“是啊,皇爷爷,既然您知道这些情况,您得跟孙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万一哪天他们抓住我,要拿去练蛊也罢,杀掉也罢,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马当先问道。
这倒是真的,他虽然也学得驭兽之术,不过,他总有落单的时候,哪天万一他落单的时候正好遇上甄莎的人,那他将会被稀里糊涂地暗地里让人干掉或者拿去练蛊,他连个为什么都不知道。
甄隐仙抬头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双眼充满了冷漠和无奈,他说道:“当年女皇陛下怀了甄莎的时候,时值大将军石淑琼也怀孕待产,大将军劳苦功高,因此女皇陛下邀她入宫与女皇一同待产,并且商定,若是生下两个女儿,结为异姓姐妹,若是生下一男一女,则由陛下赐婚,与大将军永结秦晋之好。当时女皇陛下还亲赐移痛丸给大将军的正夫及几位侧夫服用。”
善妙心想,这是好事啊,大将军与女皇均怀有子嗣,若是能生一男一女,那么强强联合,姻结秦晋,将来女皇陛下的江山将会千秋万代。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然而,生产当日,服了移痛丸的几位帝君均没有感觉疼痛,而大将夫侧夫吴亚东则痛得死去活来。”甄隐仙接着说道。
帝君没痛,那女皇岂不痛死了吗?因为他的丹药不可能失效,特别是皇家御用的,必定是千方百计核实真伪的,不可能有假冒的疼痛转移丹给众帝君服用的。
而大将军侧夫吴亚东痛得死去活来,也很正常,毕竟他的妻主也在待产,与女皇陛下所差无几。
“那吴亚东肚子痛,不是很正常,爷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居然纠结于此,你也太多愁善感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马当先说道,他当然也听说过罗曼女国的这种特殊丹药,那是因为罗曼女子担当重任,上至女皇下到各大小官员均为女子担任,若是女子因十月怀胎,生儿育女而耽误正事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并且,若是有在妻主生产之时觊觎她的财富地位,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那可不是是件小事,因此,多年来,罗曼女国通过研究和实践,就发明了这种可以转移疼痛的药物。
“他肚子痛是正常的,毕竟石将军也要生孩子的,并且与女皇相间相若的,可是,那吴亚东痛了后,大将军也痛,那就不正常了。”甄隐仙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大将军侧夫痛不欲生,而大将军的疼痛却分毫不减。”
马当先打断甄隐仙说道:“爷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有可能是那药过期了,出了问题啊。”
“若是那药过期失效,吴亚东能痛吗?若是那药有效,大将军能痛吗?”甄隐仙反问马当先。
这两个问题一出,倒让大家觉得有问题了,是啊,若是药有效,大将军不应该痛,若是药无效,吴亚东不应该痛,这真的是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吴亚东痛的并不是大将军的孩子,转移给他的疼痛来自于女皇,他才是二公主甄莎的父亲。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众帝君服了药均没有反应,而女皇却没有感到疼痛的原因。
那敢情是由吴亚东承受了那份痛苦。
好吧,这点勉强算过去了,那么,为什么二公主会被众人认为是甄隐仙的女儿呢,她的父亲却挂在他的名下呢。
马当先发现此点疑惑,马上提出问题说道:“爷爷,那为什么说那毒妇是你生的呢?”
马当先对甄莎是最有理由恨的,说不定他现在长成这副样子就是拜她所赐,因此,哪里还会顾及辈分,不可能称她为皇姨,当然是毒妇相称。
“当时爷爷看到众帝君均未感觉疼痛,就觉得有异,加上石将军痛得死去活来,而吴亚东也在一边痛苦不已,爷爷心中就已经有数了。毕竟这疼痛是忍受不住的,吴亚东和石将军想假装不痛都是做不到的。但是,痛装不痛做不到,不痛装痛却可以做到。因此,爷爷我马上假装疼痛,这疼痛转移丹爷爷服了是痛得死去活来的,哈,他们都让爷爷骗了。”
甄隐仙说完,老谋深算地狡黠一笑,她可不能让这二公主落在一个有妇之夫的名下,这对国家名声不利,也不利于大将军与女皇的团结。
这罗曼女国虽然以女为尊,女人们也不在乎多几个丈夫,然而,那吴亚东是有妻主的,若是女皇将她弄到自己的东床,那对石将军来说可是一种侮辱,因此,就算女皇当时心中有所怀疑,她也会承认下来的,这二公主就是甄隐仙所出。
“爷爷,那结果石将军怎么了?”马当先问道,这石淑琼没有成功转移疼痛,她虽然作为大将军南征北战的,可是这份痛苦却不是她所能受得了的。
这也说明了女人生孩子的疼痛是全世界上最大指数的疼痛,可堪比上战场所受的伤痛还要难熬。石将军上战场御敌之时,也受过无数的伤,她都能挺过来,然而在生孩子的时候,却没能挺得过去,甚至连宁秀师都熬过去了,但是她却没能熬过去。
甄隐仙说了石淑琼的下场,那是比宁秀师而方,一个字:惨。宁秀师疼痛没有转移,至少母子平安。虽然目前为止,她以为她生下的阴阳体孩子被家庭丢弃,而石淑琼大将军却在这次难产中一尸两命。
“石将军一尸两命,由于当事人已经去世,此事不了了之,事后也没有人追究吴亚东为什么会疼痛,女皇陛下或许之前有所怀疑,然而事后也并未提起,此事不了了之。而甄莎就成了我甄隐仙名下的女儿。”甄隐仙解释着甄莎的身世,但是却是一副恬淡的语气,哪怕甄莎是他的名下女儿,然而他对她却是没有半点情义。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众人顿时明白了,看来这罗曼女国的皇宫内也是充满着血腥。
甄隐仙接着说道:“若是那甄莎肯安份守已,老夫也会待他如亲生的,毕竟她从小喊着老夫父后,承欢在老夫膝下,然而此女长大后,本性日渐残暴,背生反骨,觊觎皇位,想将太女打压打跨,真是不可救药。”
不错,如果二公主肯安分,她还不至于会受到甄隐仙的怨恨,而她如今打太女的主意,那甄隐仙可就不让了,一个是他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他明知道是女皇与大将军侧夫苟合的产物,只是碍于女皇名声,他装疼欺骗满朝臣子,不过女皇想必是知情的,不然她不会邀请石淑琼进宫与她一起待产,并且许下结秦晋之好的旨意。
看来女皇是替自己作了打算,让吴亚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服了疼痛转移丹,给自己做好了万一的不测。
由此,善妙推测,那甄隐仙或许是这件事情上自作聪明,让女皇动了怒,说不定她是被女皇遣散到芹塘面壁思过的,也或许是后来女皇问罪才不得不来此地逃生,不过具体如何,善妙他们也只是猜想,并不会向甄隐仙求证,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不会再求证真相,甄隐仙之前也说了,他为什么会到此,他不想说。
既然不想说,那么说明他来到此地的原因是不能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