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士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懂进退,可是多毛并不知道啊,他依然与人理论。
这时候,其他客人也觉得多毛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中有的上前也提议道:“是啊,是啊,妈妈桑,这多毛平时看他挺无理取闹的,不过,今天他说的,也还是有道理的,”
其中一人开了口,其他的人的嘴巴就像是决了堤,一个个对着炫姬要说话:
“是啊,是啊,妈妈桑,你不能朝令夕改哦!”
“妈妈桑,大家都有出过银子,你这突然间让大家离场。总得有个由头吧。”
“妈妈桑,这不合情理啊,咱们还想与琴操姑娘大谈人生呢?”
“是啊,是啊,妈妈,你给个解释吧。”
“……”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着实让妈妈桑炫姬头痛。看样子,不给个解释是不行的了。
炫姬见大家群情激昂,就安抚大家说:“大家静静,今天焰火天堂来了贵人,大家不可相吵,不要这样吧,今晚所有的天堂鸟,大家若是外带放心,一律半价优惠,另外,妈妈我再贴你们往返车马费,给大家报销来回所花的车马费,你们看,可好?”
这时候,人群中间有一人说道:“妈妈桑,那我家可是离此三百里地,妈妈桑若是给报来回车马费,那不是得亏死了。”
炫毁姬想也没想就接口回答:“亏也没办法啊,谁让大人物咱们得罪不起呢。好了,大家体谅一下,就这样了,大家可去侧厅挑选自己喜欢的天堂鸟。小红,前面给各位爷们带路——”
炫姬扯着嗓门喊道。她说的侧厅,就是相对于这个舞池来说的另一个副厅,如今大人物要包场,那这些就放到那边处理,希望可以尽快让大家带走自己喜欢的姑娘,好让焰火天堂落个清静。
炫姬开出条件,给了一定的价格上的让步,这让人群中的大多数已经妥协,总之,连妈妈桑都不敢得罪的人,非富即贵,一定是大人物。
以前也有人包场子的,身份都不一般,因此,他们也有自知之明,不再与之抗衡。
不是怕焰火天堂,不是怕妈妈桑炫姬,而是怕这神秘人物真的是什么特殊的客人,或者是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人。
人群中不少客人已经相继离去,炫姬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点。
若是此事解决得好,她今后就是傍上了狼主这一条线,若是走不好,得罪众人犯了众怒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眼见得体谅的人越来越多,炫姬倒是觉得欣慰,不过,隐隐中总觉得此次包场的压力比以往的几次要难得多。
这时候,多毛上前说道:“妈妈桑,我多毛不服,一来爷就说过,今天琴操姑娘爷是志在必得,一定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妈妈桑,你不能一句话就将多毛打发走。”
“哎哟,多毛爷啊。您是说过不假,不过,妈妈我可是对你说了,琴操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多毛一脸不满,对着妈妈说道:“妈妈桑,就算琴操姑娘她只卖艺,我多毛也花得起,银子吗?谁没有,难道人家的银子更亮吗?”
“哎呀,多毛,不是谁的银子更亮的问题,而是这是一个大人物。”
说完,炫姬伸手竖起大拇指,做出一番此人身份不一般的样子,给多毛看,她希望多毛可以就此息事,免得给她造成一些不良影响。
说真的,就是砸些东西,对炫姬来说都是损失。那些家什也是用银子买来的,毁坏她也会心痛,在炫姬心里打碎一个碗绝对比打伤一个丫鬟让她觉得更心痛。
这时候,多毛见妈妈桑并没有因为他的坚持而有所退让,非常生气,就冲炫姬说道:“妈妈,难道你不知道我多毛是谁吗?”
炫姬心想,你是谁,你脸上有写着吗?不过,她想归想,嘴上还是甜甜地相劝着,免得再引争端。
“多毛啊,我说爷啊,这人是咱们得罪不起的,要不这样,你今儿个先带焰冰去放飞,明天,明天妈妈桑答应你,一定给你留着琴操小姐,如何?”
“不行,妈妈,这人你们得罪不起,并不代表我多毛怕了他,难道你不知道我多毛的爸爸是做什么的吗?各国邦交的译使,连狼主也得对他高看三分,还有我外公,一人这下,万人之上,你说,在胡番,我多毛还要去看谁的脸色啊。”
当然,这多毛说的也不错,的确有道理,他用不着看人的脸色,炫姬的脸他更不用看。
一直以来对炫姬客气,那都是看在这里的天堂鸟美奂美伦。若是炫姬敢招罪于他,分分钟将这焰火天堂给砸了。
炫姬无奈,只得看着巴依额这位大人物,寻求解脱。
巴依额当然明白炫姬的意思。
这时候,宾客们也走得差不多了,巴依额所带的手下武士接下来也就没多少事了。虽然他来此保护狼主,可是狼主进了天堂鸟的香窝,那接下来的事情,他就管不着了。只消在外面负责看守,别让外来进来行刺就行。
不过,除了琴操的闺房。其他地方他已经左右查探了,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会威胁到狼主的性命。
巴依额见人走完了,就挥手示意手下,让多毛这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家伙见识一下。
武士拿出一块皇宫的腰牌,往多毛眼上一晃,看得多狼瞪大了眼睛。原来这是狼主特有的信物,
多毛眨了一下眼睛,自己这是在做梦吗?得罪了谁啊?难道他真的是……
多毛吓得腿打哆嗦,他是不用看人脸色。可是,给他家富贵的主上的脸色,他还是不得不看的。
“你爸爸和外公如此显贵,那都是本君给的,本君可以给你家富贵,也可以随时收回来。”
巴依额喝了一口水,轻描淡写地说着。
可是这话句话虽然轻,但是分量却不小,让多毛吓得双腿发软。
他这心想,若是父亲与外祖得知,他如今在外面闯下如此大祸,不知道要如何惩罚于他。
他不再与炫姬理论,也顾不上要带走焰冰,而是脱离焰火天堂,赶紧流着虚汗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