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言默默默的瞥了瞥自己的那处,很是不满:“明明一点都不小的,刚刚可能因为浴室的灯光不好,你没有看清楚。”
“如此,那把你裤子脱掉,我再看清楚些。”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好似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言默再次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裤裆处,站了起来:“不用了,没看清楚就算了,以后再说吧,这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睡觉了,你也赶紧去睡吧。”
听着卧室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上官柳正经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被他叫二丫的郁结之心总算爽快了许多。
言默回到房间里不由转了两圈,只觉得自己这个便宜未婚妻真是彪悍,瞬间将他之前心中升起的好感消灭的了不少,想了想,他将自己的夹包拿出来,算了算最近的业务收入,最后,不由叹了口气。
已经又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又白白的损失了一笔,看来还得接点活才行,不然养着一大家子可受不住啊。
琢磨了一会他坐到床上,正打算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又想到家里多了个人,不由得停下了手,就那么躺上了床铺。
斜眼瞥了瞥外面,还隐约透着电视的声音,他眯了眯眼,将床头灯关掉,双手枕在后面。
不一会,窗边忽然飘起一阵阴风,一道白影飘在了窗口,言默头侧了侧看过去,面上到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找到了吗?”他淡声问道。
窗子一阵轻声翁响,白影之中闪烁着点点幽绿光芒,言默鼻子一哼,随后在床头后掏了掏,拿出一个管状的东西,朝着那白影丢了过去。
“你许久没有补充了,这次办的不错,奖励一下。”
那白影中的绿光更盛,窗帘极大幅度的瞟动,窗子震动的声音也大了些,言默声音一沉:“安静些。”
话音一落,那扩大的白影就恢复成原样,却是快速的将那东西给裹住,随后一只绿油油的带着极长的指甲的手从白影中显现,头部一扬,露出尖亮的牙齿,将那东西丢进了嘴里。
“满意了,就离开吧,若是惹人怀疑了,那……”言默看了一眼,那白影中有些兴奋顿时暗下,阴风一闪,就消失了。
言默的手指在被子上点了两下,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使得他那张麦色肌肤的脸多了几分苍白,他抬眸看了看挂在天楼的月亮,随而闭上了眼,今日哭的太累,也实在有些疲惫了。
只是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他就感觉到身边有了些动静,一阵熟悉的香味漫入鼻间,他的神经顿时绷紧,睁开眼睛,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的手臂上,被一只细腻软滑的手给握住,他有几分迷茫的眼底,顿时就阴森了起来,带着几丝恐怖的细丝。
“放开我。”阴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危险气息,他用力一甩,将手挣脱了束缚。
“嗯,你醒了?”感觉到他的动静,上官柳问出声,随后解释:“不是故意吵醒你的,只是你手这样横着,我不好睡。”
言默却没有理会她,眼中的阴森退下,有些怔然。
怎么没有反应?夜晚的他,在月光下的他,若是有人碰了他,那么……后果一定不会好。
“你在发什么呆?睡进去些。”上官柳将床头灯打开,见他盯着她不动,那眸光中的光芒看的让人心底不由一凉,她依旧不动声色,什么都没发现似的,还伸手推了推他。
言默视线从她的手上扫过,随后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口,警惕的看着她:“你,你要干嘛?虽说我们已经许下婚约,但但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你可别乱来啊。”
“……我只是想睡觉而已,你别多想。”
言默还是警惕的看着她,苦口劝道:“二丫啊,你是女孩,又刚失了忆,若是从前,只要你想,我就放弃些原则,这成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如今你不记得我了,要是以后反悔不愿嫁给我了,这时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岂不是有点乘人之危啊。”
“原来你如此君子。”上官柳看着他,不由称赞。
言默赶紧点头,有些得意:“自然自然,不然当初你怎么会同意嫁给我,我这人不仅长得好,人品更是绝对过关的。”
只是这话音一落,就看见某人已经整个人躺在看他的身旁,还伸手,顺理成章的环住了他的腰。
“既然你如此君子,那又怕什么,这外面的沙发太窄,那有床舒服,而且你我不是马上结婚了,要是我一直没有恢复记忆,还是得提前适应下你,总得看看称不称手,再决定以后要不要反悔。”
言默僵硬着身体一阵,又呵呵了两声:“你说的是有道理,但这男女一起睡一张床,还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现在是不想娶我了?”
“怎么可能,我们二人感情一直很好,如今你失忆了我更是心疼都来不及。”他急忙保证。
“既然如此,赶紧睡觉,我不怕被你占便宜,你还磨磨唧唧做什么,还是不是男人了?”上官柳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她本就心情不怎么样,身体又是一阵疲惫,语气自然也不好了起来。
言默闻言不由一阵瑟缩,赶紧屁股一移再次躺下,上官柳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腰侧,伸手关了床头灯。
安静了一会儿,身边才响起某人委委屈屈的声音:“我,我这不是担心你毁了我的清白么。”
“你说什么?”上官柳出声问道。
“没什么,二丫,赶紧睡吧,我们彼此好好培养下感情。”说着,他长臂一拦,将她抱在了怀中。
索性,屋子里开了空调,两人这么‘腻歪’着睡觉,倒也还能坚持。
但上官柳忍了忍,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她侧了侧身,睁眼看了看周围,除了窗外投进了微弱月光,和身边人浅缓的呼吸,这屋内,倒是安静。
她想到刚刚回来的时候,感觉到楼道中的阴气,以及到五楼是那角落处蹲着的一只鬼,不由睁着眼睛,看了言默许久,才再次闭上眼睛。
第二天,上官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听见一阵奇怪的音乐声传来,仔细一听,竟然是丧乐。
她的脑门不由溢满了黑线,随后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视线一扫,就见言默正坐在小餐桌前吃着豆浆油条,一只手还在手上的平板上滑啊滑,那丧乐,就是从平板里传出来的,他还好心情的跟着一边哼。
上官柳走到他身边,忍住心里的冲动,看了看他在看什么东西后,一张脸不由更加难看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嘛?”忍无可忍,她还是出了声。
“嗯?你醒了?赶紧坐下来吃早餐吧。”他头也不抬的示意了一下,眉头还紧锁了一下,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一大清早的,你这究竟是在干嘛?”饶是上官柳活了四世见了不少世面的人,看到他这一大早又听丧乐又看些遗照,还一脸悠闲自得的模样,还是有些忍受不住。
“接单啊。”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平板放在她眼前。
“你说这个,还有这个,我应该接哪个好些?”
上官柳看了看,一张遗照上的女人看着四十来岁,看着略微富态,根据旁边的介绍,是一家小公司的总裁夫人,因病去世,还配有价格,2688,而另一个,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笑容灿烂,却是早早逝去,当真可惜了,只是小姑娘旁边的价格就少了许多。
“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上官柳探索的看着言默,和死人有关的单,能有什么好的?
“吊唁师啊,也可以说是哭丧师,二丫,你连这都忘了啊。”他有些难过的看着她。
废话,她从来没有记住过好么?前身压根就不认识他。
只是哭丧师……她不由想到昨日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有节奏很悲伤的哭声,又想到昨天他那有些发红的眼眶,顿时明白过来。
“你的工作,是哭丧师倒没什么,只是为何在家里也听这种音乐。”这听多了,不觉得渗人么。
言默却是露出一脸享受的晃了晃脑袋:“你不觉得这音乐抑扬顿挫,感情饱满,听了很是悲情么?”
“我只知道,这大清早的听这些,想来你以前一定受了不少邻居投诉吧。”她呵呵一声。
言默一脸怎么可能,又撸了撸嘴示意下门和墙:“一般只有别人打扰我的时候,所以我在装修这房子和装门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上官柳一时无言,只是盯着他看,一会言默有些受不了,他默默的将音乐关了,嘻嘻一笑:“二丫,赶紧吃饭吃饭,吃了饭还得送你回去呢。”
上官柳依言拿起了筷子,垂下眼帘,眸低闪过深思,这一世的君墨尘,是缺少哀,这莫非就是他选择这个职业的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