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这样的,这定儿,还有这李梅他们,都和这孟公子暗中有苟且来往。”玉儿是主要负责跟去调查此事的。
随后她将所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顿时,一群人面色都很是震惊,鱼儿听到这些又羞又怒,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这,这孟公子他,怎会如此无耻?”
孟越城此时已经惨白了一张脸,瘫软在地上,随后又猛地抬起头,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小姐,她,她说的不是真的,我是冤枉的。”
“冤枉,那你们说呢?”杨扶柳抬头问向其他人:“我啊,喜欢听实话,说的好了,本小姐有赏,说的我不高兴了,那我只能禀告爹爹,让你们去牢里了。”
“我说,我说。”那卖鱼的汉子率先开口,抬头看了眼孟越城道:“小姐,与孟越城之事,并非我本意,是这孟公子先找上我的,他说我长得结实,使得他心生爱慕,几次三番接触我,要和我做那事,我见他年轻,又还舍得花钱,和男人做那样的事我也觉得新鲜,故而便同意了。”
“是是,我和他也差不多,他就是那般勾搭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那般放荡,竟然和那么多人都有苟且,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客栈老板呸了声,看着里面竟然还有买菜的老汉,只觉得恶心至极。
“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是这孟公子强迫奴婢的,奴婢也没有办法啊。”丫鬟哭诉道。
一时之间,孟越城听了这些就像是喉咙卡了刺一般,说不出话来。
“孟公子做事倒是和说话一样能耐,这么多的人……鱼儿,你数数多少人,这好歹外人都知道,这孟公子是我的小白脸,这却睡了别人,我这头上是不是都长出青青草原了?”杨扶柳摸着下巴道。
“小姐,什么是青青草原?”鱼儿不耻下问。
“虽说小孟他虽然和我没有什么实际关系,但好歹也是我的人,他这背叛了我是不是该去浸猪笼?”
鱼儿重重点头,眼底泛着凶狠之光:“确实,他敢背着小姐做这么多无耻之事,该杀。”
“你,你们。”孟越城怔怔后退,随后呵呵冷笑:“本公子找人怎么了?你也不想想你这样,脸肿的和猪一般难看,整个人的体积比起寻常人更是两倍重,本公子真怕被压死,就你这样,本公子多看一眼都怕眼瞎,偏偏你还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美若天仙,真是笑死人。”
“哦?那小孟看了我那么多眼,还没眼瞎,真是厉害至极。”她感叹一声。
“……哼,反正本公子也受够了,我就算与他们一同如何,又与你何干,我只是暂住在这府里罢了,和你没有半点干系。”他见事迹被揭穿,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隐瞒什么了。
“确实是如此,本小姐自然也不会文案你,你好歹也陪我一年多,就此离府,再也与我杨家没有任何干系。”她倒是好说话的直接同意了。
孟越城听着有些意外,他意外自己怎么幸运都逃不过一顿打的,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还不愿走?”她又是一哼,算了算时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孟越城当即赶紧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随后杨扶柳又让那些人都一起离开。
鱼儿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小姐,你就打算如此算了?”
“嗯。”见她一脸不满,她笑道:“虽说他确实做了些不耻之事,但就像他所说,确实与我没有干系,再说我昨日已经惩罚过他,加上他们那些嘴,如今他又身无分文的离开,之后能如何,就看他造化了,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鱼儿顿时一阵沉思,等杨扶柳喝完了粥她才一脸顿悟道:“小姐,奴婢明白了,这叫杀人不见血,小姐,你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奴婢佩服。”
幸亏她早已经习惯她口出惊言了,也没有被她惊到分毫。
“走吧,随我出去。”
鱼儿跟上问着:“小姐要去哪里?”
“出府,看未来夫君。”
杨扶柳又去和杨夫人央求一番,她不许,她索性耍起了赖,使得杨夫人顿时没辙只能同意。
两人照常坐马车到路口,随而走路上去。
经过这些日子的减肥,杨扶柳的身形确实削减了不少,走路起来也轻盈了不少。
然而,还距离竹屋一小段路程,就听到前面一阵吵闹声起。
“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了?奴婢看到好些人在路公子院子里呢。”鱼儿仗着视力好眺望道。
“是吗?”杨扶柳微微垂眸,又抬起看了过去。
“我听着有人在吵闹,路公子是不是出事了?小姐,我们快些。”鱼儿着急着道,随后扯着杨扶柳就奔了过去。
“哎哟,造孽啊,我的女儿好端端的就这样没了,韵儿啊,你快看看娘啊。”有妇人在放声哭诉。
“夫人,你别太伤心。”
“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离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人低声议论。
“我倒觉得不像他做的,毕竟他平时有那么多姑娘爱慕,又读圣贤书,怎么会做出这等可怕之事。”
“这话不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不是表面应承,实际早就生了心思,只是不想却将人姑娘给直接弄死了,唉。”
两人上前,零零碎碎得知,原来是田家女儿昨日被奸杀,而这罪魁祸首,可能就是路离风,毕竟听那田小姐的丫鬟说,昨日她家小姐就是来找路公子的,她家小姐让她在旁边等候,不想这天暗了下来她家小姐都还没回来,她再去找的时候,就只看到她家小姐的尸体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般场景了。
“是啊,如今真凶在此,我们现在就抓他去见官,还我女儿公正。”有男人厉声喝道:“你们赶紧,将他给我抓住,不能让他逃了。”
见他们直接就要将人带走了,杨扶柳急忙出声:“慢着。”
她这一出生,使得两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杨扶柳赶紧走过去,走到路离风身边,见他始终低着头,听到她的声音也是耳朵一动并未抬头,浑身充斥着隐忍低沉之色。
她赶紧关切:“你还好吗?”
“你走。”他艰难开口,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拿出来。
“咦,这不是县令家的千金吗?她怎么来了?”有人问道。
“你们难道不知,这县令千金也是喜欢这路离风,三番两头来此,甚至不顾身份帮忙做活来讨好人,一看就是又被人的皮相给蒙骗了。”
“杨小姐,你还是走开吧,那路离风如今可是害了人,你可得看仔细些。”有人好心劝道。
“谁说他害了人?你们有谁看到吗?”她厉声反问,带着些许愤怒。
众人被她问的哑言,有人愤愤道:“当时这田小姐就是来见的他,这离的最近的又是这里,还有丫鬟作证,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们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怎么能当真,没有确切证据怎可随意质控,路公子为人谦和,彬彬有礼,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会无故害一女子。”杨扶柳镇定反驳。
“我看你这是被他迷花了眼才如此为他说话吧。”
“就是,这县令千金多次出入这里,想必也和这路离风有什么勾当,自然为他说话。”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两人的目光都怪异了些,其中不乏有洛河村的人,就算平时和路离风相处的不错,但此时出了命案顿时天平有些倾斜了。
不一会,又有人翻出两人昔日的言行相处,说话不由明示暗示的很是难听。
路离风一直垂着头默不吭声,但此刻却是忍不住握紧拳头,泛着血丝的眼睛看向杨扶柳,一字一句道:“你走,这事本就不管你的事。”
“我不走。”杨扶柳面色认真些,看着他问道:“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害那田小姐,不能对我撒谎。”
路离风紧抿着唇,没有出声。
但杨扶柳却是轻轻一笑:“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和你没有关系,你那么单纯正直,怎会做出如此凶险之事,我相信你。”
“你。”路离风很是意外的看着她,他什么都没有说,大家都怀疑他?为何,她就相信他?
似乎读懂他的意思,她摸了摸他的头:“我的小奶狗单纯的一眼就能看透,说话都不大声,怎么会有杀人的胆子。”
这话路离风表示没法接,而且,他也不是她的小奶狗。
想到她府中的那人,路离风刚刚温暖的内心顿时又冷却了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如此勾勾搭搭,实在伤风败俗。”有人不由指点道。
“老爷,我的女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此年轻就没了命,老爷你可得为女儿报仇啊。”妇人再次哭诉,眼睛恨恨的盯着路离风。
“这杨小姐可是县令的女儿,如今又站在路离风那边,去官府有用吗?”有人提醒道。
那田老爷本来准备挥手捉人时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