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考虑怎么解决(1/1)

大学的校园生活还是比较的轻松自由,小学、中学、高中时候要是哪天没去上学,一般负责任些的班主任不说登家门至少也会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可换到大学里这种情形就不会出现。班主任这个词儿那就是明义上的摆设,一学年能见着三两次面那都属于多的了,通常每学期能见着一次那都属于正常状态,平常打交道的也就是辅导员,可那人家也不是啥事儿都管着。

纪岩两天没上课,除了相对应课程老师教授的学生听课出席记录上画了叉叉外,几乎是没什么影响。之所以说是几乎,主要是还有洪欣然、张宇、陈云她们仨个还记挂着她这个人儿。

陈云在硬着头皮通知了花良北后,不长时间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告诉她简勋已经去警局接人了,让她们不用担心。简勋是什么人,她们三个人倒是都知道,有他去纪岩应该不会有事。

虽然是这么估计着,可是在没接到确切的结果时还是难免这样那样的担忧。万一简大队再生气,人没保倒先干架了怎么办?万一那肥男再点儿背一命吾乎的,又怎么整?万一纪岩再在里头担惊受怕,再生了病呢?总之就是各种心事,没见着人之前这心就总是不落地儿。

纪岩旷课这两天手机一直没开,等到她到了学校把手机这一开,‘嘀嘀——嘀嘀——’光是留言短信提示就响了一分钟,数了数有几十条之多,未接来电也有二三十通,除了张宇、洪欣然、陈云她们三个人的,再有两通是家里来的,每个周未她都往家里去电话,这周没有打可能家里人感到奇怪了。剩下来的就是一个人的,翻了翻时间,大多是周六那天下午的,从饭店里出来后她就关了手机,直到去吃饭唱歌,再被带到了警局。往下又按了按,还有两通是昨天晚上十点钟以后,她睡了很沉的一觉,根本就没有听见,他倒也没太执着,打了两遍没得到回应再也就没打了。

那些个短信,大多是张宇她们轮留问她回来没有?有没有事,看到消息回电话之类的。末尾两条是他的,都是昨天晚上的留言,第一条是:你睡了吗,我睡不着。第二条是:纪岩,我早就后悔了。头一条只是试探性的询,并没什么可说的。后面这条所包含的意思却很深,后悔什么他没有去解释,或者是在等着她来问,再继续解释。

纪岩控制着自己不再细想下去,关了短信抬头深吸了口气,觉着有些乱糟的心绪又平和了,这才拨了号码往家里去了电话,先是报了下平安,跟着找了个周末没打电话的借口,听她一切如常,家里那边倒是没有任何怀疑,通了会儿话就结束掉了。

张宇、陈云她们这边先不用急,反正她都已经来学校了,等会儿抽个空见着面了解释下就可能了。纪岩捏着电话,对着上头那串没有回复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下,最终没去理会,抬起头昂首阔步的迈进校园里。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纪岩把张宇和洪欣然叫去了饭馆,陈云之前就到了店里,四个人聚到一块儿先把中午饭解决掉,跟着三个人就追问离开后的情形。

纪岩把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某些事是不可能坦白出来的,只把她酒醉的情形稍微夸大了些,从睡一晚就醒了变成了睡足了三天四夜。

按照她的这种说法就是三个离开警局以后,纪岩做完了笔录就迷糊着了,简勋接她时也没醒,然后就回到了住处,大睡特睡的一直到了今天早晨,醒了就过来上学。

一般人喝多了也就睡晚上就醒酒了,醉了三天四宿这样的还真没怎么听说过,洪欣然嘴最快,想到什么嘴里就说出来了:“纪岩,你这也太神奇了,喝醉酒也能睡这么长时间?你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在骗我们呢吧?”她本身是好意,怕纪岩再像在警局里一样有事自己抗起来,再隐瞒着不让她们三个知道。

张宇比她要思想复杂一点儿,想的就多一些,听见这话就直递眼神儿,道:“纪岩说睡觉那就是睡觉,你就别那么多话了。这人和人的体质不同,别人喝睡一晚上就行了,纪岩她体质特殊,就得睡更长时间,我说的对吧,纪岩?”

这末尾的一句带着调侃的意味,纪岩有种被看穿的错觉,那脸不自觉的就红了红,到底是年纪青面子薄,做了坏事儿别人一提就绷不住的直露底。

她要是面色如常兴许谁还不会多想,这一变脸色张宇立马明白自己猜对了,陈云也是过来人,更是稍点即透,想也知道这人接回去以后,大晚上的呆在一起,又有一个醉的直晕乎,发生点儿什么那也是太正常不过了。

洪欣然反应的最慢,她看着张宇和陈云的表情都挺怪异,再加上纪岩又眼神儿直飘忽不定的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当即就‘哦’了声:“我知道了,你肯定干坏事儿了?”还说什么喝醉睡了三天四夜,骗小孩子呢?亏她这谎话也能编得出来?

纪岩让她这一掀底,越发感到不自在了,她跟简勋分手的事情都已经和三个人说了,都已经不再是恋人了还一起滚了床单,总有种打自己脸的感觉。

好在是三个人都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倒是谁都没再揪着这个话题再往下问,只是在肥男到底病成什么熊样儿了这件事情上稍微究了下底。

对于这个纪岩还真就没往细里想,或许说她没工夫去想这些,前两天床上运动就耗去了她全部的体力,清醒的时候不是运就是动,某人旺盛的体力她也只是频频招架,勉力应对。后面这一天回到家除了呆呆发愣的时间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还真就没空去想这些。

整件事情她们都算是受害者,可问题是把人给踹进了医院,换句话说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想要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也只能看这人是不是翘了辫子?

不过,这事儿光是在这里想没有用,得想办法弄个清楚。而在这些知情人里头,有能力打听到的纪岩不愿意去张嘴,没有能力的又办不了这事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往警局这面探探口风。

经手案件的两位警官纪岩也都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打过去一问倒是有了消息,说肥男没死,就是脑袋磕破了得住几天院,让她别过于担心,问题也好解决。

按说这些比较私人的话是不该向当事人透露的,即使性质不严重,站在警方的立场那也就是公事公办,不存在倾向哪一方,这么明显的给承诺似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纪岩放下电话稍微一寻思也就得出了答案,俗话说的好,朝里有人好做官,要不怎么总是有人动不动就说‘哥们道儿上有人’,可见是有人好办事儿,对方这么好说话无非就是冲着某人的面子,要不然她个无权无势的女学生算老几啊,人乐不乐意搭理她都还在两说着呢,又怎么会这么给透实底儿?

一般像是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先动的手,最后要看的是结果,如果当时纪岩跑掉并报了警那就是最妥善的结果,还手又把人给打住院了那就不行了,原先以为的自卫说也几乎是不行。

如果这肥男受势鉴定结果出来,就是轻伤也涉嫌了犯罪,可以被判刑的。如果对方再有人把事儿搞大些,那对于出手方真就是挺麻烦。

张宇她们也是担心,专门的找了几个学法律的同学咨询了一下,结果都差不多,都是叫找律师会见,争取减轻或者从轻。

这些都是对于打人者被刑拘而言,像是纪岩这种已经保出来的情况则是另当别论,如果可以私下和解那是最好了。

听完这些见意三个人都直替纪岩喊屈:“这都叫什么事儿,被人调戏了就只能干瞪眼儿,还手了就是错,要不要这么不公平?”

事实就摆在眼前了,再喊屈也是不顶用,现在就得看对方怎么个意思了,真要是赔了钱也不行,那只能是对簿公堂了。而这些都对纪岩这个出手方相当不利。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纪岩你也别硬气了,跟简大队好好说说,让他帮着出面解决一下,说到底都是那肥猪的错,要不是他咸猪手也不能有这事儿,咱们就认倒霉赔他点儿钱就算了。别真把自己折腾进去了也不划算,你说是不是?”

纪岩明白这些话也都是好意,形势面前不能不低头,人活在世上往往有很多时候不想低头也得低头,这就是现实。她也清楚,这件事只要她开口,简勋就一定能帮她解决,而且还会办的漂漂亮亮,以他的身份地位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能都不需要他亲自出面,打个电话就有人主动帮他给摆平了。

尽管简勋一而再的表示不同意分手,可纪岩已经认定两人之间再无可能走到一起,即使又滚了次床单,那也并不代表着她改变心意。这件事要是再让他插手,那两人就更加牵扯不清了,钱债好了,人情债难还。既然都已经决定散了,此后也各自陌路,那就没有必要再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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