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女人没有任何诚意地说道,“对了,无漪现在何处?能让我看一下吗?”
“他正在静养,等他醒了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尊者!”龙泽圆滑地说道,“这整间客栈都被我们包下,尊者可随便挑一间空房休息。”
“你们倒是懂得招呼人。”女人冷着脸说着,转身离开了大厅。
看着她过分自信甚至有些傲慢的身影,苏芸忍不住低声道:“为什么这么客气?她不是——”
“她不是水神本尊,”龙泽直接地说道,“刚才夜君燃和她过招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这女人只是个替身!”
“既然不是水神本尊,为何要对她这么客气?”
苏芸越发不明白了。
龙泽含笑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水神突然派人冒充梦无漪的师尊,这期间必定有其他的算计!”
“我看你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她,才用这迂回的办法吧!”苏芸一阵见血地说道。
龙泽道:“合我们三人之力,杀她并不难,但是你现在身怀六甲,不能随便动手。何况此人被水神派出做先遣,必定也有几分用处,我们何必浪费了?”
苏芸闻言,又看了眼夜君燃,后者眸子里全是怜惜和担心。
“抗住她对我而言没有任何问题,”他说,“只是你近在咫尺,很难保证不被波及!”
“说到底就是……觉得我是个累赘!”
苏芸抱怨地说道,夜君燃正要安抚,苏芸已经站起身,对龙泽道:“接下来就暂时全照你的意思去办。”
龙泽见他们都赞同自己的想法,摇着扇子道:“放心吧,难得水神送人上门,我可不会浪费她的好意的!”
看他笑容泛着几分狡黠,苏芸忍不住道:“看样子,又有人要倒霉了!”
……
自称是梦无漪的师尊的蓝衣女子,实力非常的不简单。
虽然夜君燃表示他正面能够扛住她,但是苏芸在与她短暂的接触后,却觉得男人怕是说了大话了。
蓝衣女人可是堂堂的武帝修为!
趁着水神的使者还在房间里休息,苏芸咬着夜君燃的耳朵问道:“……你说,水神这次又是打着什么主意?”
“除了给我们添堵,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上门面的主意。”夜君燃宽慰道,“比起猜他们的算计,我更想知道你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够平安无事的出生。”
“就这么急着要孩子?”
苏芸剐了他一眼。
男人趁势将她揽入怀中,道:“因为你自从怀孕以后就一直都心绪不宁,我担心……”
“真的这么简单?”苏芸抓住他的热度,道,“是忍不住了吧!”
“芸儿,我可不是那种……你别闹啊!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很可能……”夜君燃咬着她的耳朵,气息渐渐变得旖旎温馨。
苏芸能感受到手中的变化,吓得急忙道:“你可真是个……算了算了,是我认栽了!反正十月怀胎距离结束也不是很长的时间,你就再忍忍吧!或者——”
她眼珠一转,欲擒故纵道:“可以出去找个人泄泻火?”
“我的厌女症只有你能治愈,”男人抱着她说道,“找谁都没用。要不夫人你就辛苦一下五指,帮我——”
“想得美!”苏芸气鼓鼓地说着,站起身后,更将他连人带椅都推翻在地!
夜君燃突然连人带椅子地摔倒在地,却也不生气,潇洒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袖,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一时半会都等不住的男人!你若是想看我出丑,注定是要——”
“谁要看你出丑,是你想得太美了!”苏芸嘟囔地说道。
夜君燃却道:“不想得美的男人注定不能抱得美人归。”
原本正经的一句话被男人注解得如此不正经,苏芸的脸也有些红了,正要转身离开,龙泽却下来了。
“怎么面红耳赤的?你们又吵架了?”男人见惯不怪地说道。
苏芸羞得恨不能挖洞钻下去,苦笑道:“这事你得问他,别问我!”
龙泽于是看了眼夜君燃,道:“陛下果然是一刻都忍不住。”
“别假客气了,上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夜君燃岔开话题道。
龙泽看了眼苏芸,后者也收敛了羞恼神色,万分紧张地看着龙泽。
男人于是自空间戒指内取了三块镶嵌成镜子的影音石,恰好三个人一人一份。
“借口整理房间的机会,我在她的房间里按了几个传影工具,虽然未必能刺探到机密,但基本的监视还是能做到的。”
苏芸接过镶嵌了影音石的铜镜,看到里面的影像居然非常寻常。
蓝衣女人此刻正躺床上睡觉,鼻翼轻轻抖动,显然已经沉入了梦乡。
“……也亏得你这么……居然连……都想得出来!”苏芸哭笑不得的说道。
龙泽笑道:“东西是从珍宝阁处买来的,我前几日闲来无事的时候给它们做了少许改造,变得更加隐蔽了。”
“隐蔽确实是隐蔽,但是——”
苏芸总担心他们的偷窥会被女人发现,从而引出不必要的纠纷。
夜君燃却是担心另一件事,他将镜子还给龙泽,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这块镜子还给你!”
“……妻管严的男人果然很无趣,”龙泽嘟囔地说道,“我去看看梦无漪的情况,师尊来了,总得知会一下当事人吧!”
“我怎么觉得你更想去看戏呢?”苏芸提醒道,“不管能不能想起过去,他都是我大哥,你可别做得过分了!”
龙泽闻言,笑道:“我做事情什么时候失过分寸?”
苏芸听了这话,终于松了口气。
……
接种了紫灵引气草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代价也很明显。
苏震躺在床上,感受着全身每个角落传出的剧痛和瘙痒呐喊,他现在终于明白龙泽之前的告诫了。
神经不完全的情况下尚且这么痛这么痒,如果五感正常,岂不是没有痛死也要痒死!
四肢还不听使唤,这让他就是有心抓挠也不可能,只得躺在床上无力地叹息着,等待龙泽再次探望。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等太久。
门扉处一声吱嘎,龙泽摇着扇子进入了房间。
“梦公子感觉可还好?”男人很是欢快地说着,走到他面前,手指顺着喉口一路下滑,以此测试身体的恢复情况。
梦无漪苦涩地说道:“一切都好,就是痒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