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奈何桥上碰的面,江姿婳见到他立身于三生石旁,目光是眺望彼岸两边的花海,唇角一弯,落到他面前。
江姿婳问,“漂亮吗?”
闻声,时渊转过头,墨眸灿如星辰,牵起江姿婳的手,“它们因宝宝而生,所以漂亮。”
江姿婳笑容更甚,彼岸两边的花海似乎愈发娇艳欲滴。
一簇簇的彼岸花,枝叶交缠,一阵阴风掠过,花瓣漫天飞舞。
奈何桥上的孟婆,目光频频投过去,这俊男美女,赫然成为这儿最美的一道风景线,真好,这种日子真好。
时渊抬手捋了捋她乱开的发丝,“走吧,上去了。”
“嗯。”江姿婳,“那个案子,我恐怕要赢了。”
修长温凉的指尖轻抚到她的脸颊,又捏了捏,时渊启唇,“宝宝,你输了。”
那也就是说,时渊已经比她先一步知道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那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本来,江姿婳就还有的地方不是很明白。
“好。”
回到阳间,不过只是一会儿谈话的功夫,此时,他们回到村口。
只见,太阳已经完全下山,萦绕在整个村庄的雾越来越浓。
时渊走时,雾就已经起了,不过他倒并不担心这群人的安危,那么多修为高深的老头子,连这点情况都对付不来,那要他们何用。
此时此刻,被白雾弥漫的村子,江姿婳才嗅到一股阴邪的气息。
只瞧,时渊指尖亮起白光,腾在半空事,突然间分散开,像一颗颗珍珠,晶莹剔透,飞向不同的地方。
紧随,就是一阵清风吹来,将村庄里的雾给渐渐吹散。
无形间,似乎有什么正在发生变化,村子里的雾诡异的扭曲成一团,只见,稻田上,本是黑漆漆的稻草人,紧随,像是被剥去一层外皮,露出最真实的面貌。
借助月光,一眼望去,稻田上,木桩绑着一个个人。
那诡雾,似乎还想顽强抵抗,只是,在时渊指尖又弹出一抹白光,哗啦一下,在白光之中消失殆尽。
后山之中,一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棋盘棋子,统统碎掉。
陈灵一直在后山呆着,见状,微微抿唇,隐于黑暗之中,走了。
江姿婳抬头,便看到一缕缕黑影从村庄里飘出来,隔两秒,她恍然,“村子里的那些人,是村民们的影子?”
时渊,“嗯。”
而困惑他们视线的,也不过是一个设计的非常精妙的阵法,村民们的沉睡,也不过是为了搅乱他们思维判断。
白莲教这么做是想传达什么?又或者,是白莲教里边有人想对他们传达什么?
一群人得以解救,出来时就看到稻田上上千人绑在木桩上,像极了在接受处刑,看起来极其骇然。
“救……救命。”
稻田里,村民们虚弱的喊。
周田峰从村里出来,见状,赶紧让大伙把他们弄下来,顺便准备吃喝的食物饮料。
四天不吃不喝,有的身体不好的,年迈的老人,或是小孩子,已经断了呼吸在木桩上,死之前,双目圆睁,流露出对活命的渴望,嘴唇起皮发白,一脸不甘,所以稻田,也流着一股淡淡的怨气。
他们化解这股怨气,超度了已死的人,送其上路。
倘若这些人全死,指不定怨气冲天,上千人化作深渊厉鬼,到时候更不好解决。
夜色渐浓,江姿婳因怀孕的缘故,不会儿便觉得困乏。
时渊把她拥进怀里,“睡吧,待会我们就离开这里。”
江姿婳在他怀里偎的舒服,闭上眼睛,不会儿,竟一下子陷入熟睡。
她的身体情况,周田峰是知道的,所以,安排了车子,先送两人离开,而他们,留下来收尾。
车子扬长而去,周田峰瞄一眼,就是不知道江姿婳会生出什么样的小孩,会不会武力值逆天?
毕竟夫妻间的血脉如此强大,生出来的小孩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另一边,路白凤真的很尽职的在想,翻阅了脑子里的记忆,一晚过后,他终于想起什么来了,于是,兴冲冲的就跑上阳间找江姿婳。
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看四周环境,路白凤就被一股力弹出了房间里,他迷茫的坐在地上,望着眼前关的紧紧的门。
浑身一哆嗦,有杀气。
一会儿,时渊从里边出来,衬衫长裤,神情偏冷。
“姿婳呢?我有事找她。”
时渊低眸看他,“噢,宝宝没空。”
路白凤别了别嘴,“什么没空,你这个大妖,也太独裁了点,凭什么不让我见姿婳。”
就凭你是雄性,还招呼不打的就闯入他们睡觉的地方。
时渊没说什么,只是打了电话,让酒店服务人员送早餐过来。
路白凤想进房间里找江姿婳,但是时渊设了结界进不去。
好在,没几分钟,江姿婳从里面出来。
“姿婳,我想起来了。”
江姿婳知道他这一大早来的目的,“在哪见过?”
路白凤道,“一千年前,雪国。”
雪国?
“朝代里似乎并没有雪国。”江姿婳道。
路白凤道,“是没有,只不过雪国是真实存在过的,而雪国人,因为得天独厚,个个英勇善战,能力不俗,且他们雪国圣女,据说能呼风唤雨,可以逆天改命,后不知怎么传出得雪国圣女得天下的谣言,紧随,雪国就遭受了灭国之灾,其中,有部分雪国子民就是这样子被绑在木桩上受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