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嗒”的关上。
屋里,陷入沉静。
正想着,时渊松了手。
她双腿着地,但仍然不明所以。
时渊贴近一步,忽是抬起她一边手,示意:“再摸摸。”
他的手感,怎么可能就只有不错。
这个评价,他非常不满意。
白衬衫被他另一只手抬高,露出小腹,月色朦胧,透过窗外照进来,时渊肤色很白,但并不显女气,上面的六块腹肌,线条凌厉优美。
江姿婳尾指禁不住蜷缩起来,没动,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尽管面色平静,可不知是否夜色太宁静,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这家伙,干嘛这么认真固执。
江姿婳面红耳赤。
良久——
她手掌心贴上去。
但还没两秒,时渊已经面无表情的拿开她的手,撩起的衬衫放下,平静问:“只有不错?”
江姿婳忍不住笑,“很棒。”
时渊轻哼声,垂眸,再把她捞进怀里轻轻拥着,身体没敢贴太紧,头窝在她颈项,闭上那双有些潮红的眼睛。
等身体那股燥热散去,他沉声问:“手里拿着什么?”
江姿婳脸埋在他胸口,轻蹭,回:“衣服。”头微抬起,只看到时渊微凸的喉结,觉得很性感,“给你的。”
时渊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亲吻,“宝宝真好。”
“你也好。”
时渊问:“要穿给你看吗?”
“要。”
那件英伦风纯色的长款双排扣风衣,完全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非常合身,更衬得他英气逼人,世家优雅公子的贵气尽显。
江姿婳不止买了风衣,她还买了宝蓝色的袖扣,以及一根领带。
“我男朋友真帅。”
时渊:“当然。”
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谦虚。
他贴近,凑过去,又在江姿婳的眉眼亲一下,嗓音格外磁性,“谢谢,我很喜欢。”
江姿婳笑颜逐开,“喜欢就好。”
把风衣换下,他一手牵着江姿婳,一手拿着她送的礼物上楼,推开衣帽间,就把衣服给放进衣柜里。
衣帽间,江姿婳来过一次。
只不过上次匆匆忙忙,她并未有心观察。
现在一看,发现这里每样东西都极致低调却奢华,一款手表,有价无市。
江姿婳略略扫一眼:“这边为什么这么空了?”
记得之前,那边是有放东西的。
时渊放好礼物,走过去,又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低头,轻轻嗅着她的体香,理所当然的回:“留给你的。”
江姿婳愣了愣。
她好似看到了时渊身后悄无声息冒出来的大灰狼尾巴。
时渊又问:“你什么时候搬过来住?”
果然,跟时渊谈恋爱就是非同凡响,每天必然有惊喜。
这大灰狼尾巴还摇摆的殷勤。
“你什么时候计划同居的?”江姿婳反问。
时渊在她脖颈吮一口,声音闷闷:“从做你男朋友那天开始。”
他女人,他当然迫不及待的想放在身边养着护着宠着,而且,时渊想,他的世界,他的生活,江姿婳不能缺席。
江姿婳想了想,是他们第一次接吻那天吧,毕竟,她之前说过,还不是男朋友不可以亲她,但那天,她让他亲了,亲了,就是男朋友。
不禁,脸冒着热气,她没着急拒绝,也不急着答应,回答模棱两可,“你让我想想。”
时渊又咬了她一口,“别让我等太久。”
“恩。”江姿婳轻声应。
是她错了,原本她以为是自己喜欢时渊多些,现在看来其实不尽然,从他开窍后的种种表现,他根本就是超级喜欢她的,只不过可能是之前不懂情,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
渐渐地,衣帽间里的氛围又变得火热起来,时渊在她脖颈吮咬好几口,来回流连,直到吮出好几个红痕才缓缓移上,用唇堵住了她的,将她按在柜门上狠狠地亲。
~
那边,独自离开的马莉莉在外面瞎逛了十点才选择坐地铁回家,她其实是住宿生,但这个点了学校早就关门,她进不去,所以只好回家。
本来,这个点回家,她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没想到一进家门,她妈只是问两句,听完她的解释之后,就催促她赶紧洗洗睡。
这晚,马莉莉在家,第一次睡得不那么踏实,第二天醒来,浑身软绵绵,头疼,比整夜不睡还难受。
一连几天,马莉莉发现,家里人嘘寒问暖多了,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开心的起飞,但自从意外听到他们打算拿她的命给弟弟续命,这么好,就像烫手山芋,她根本不敢心安理得的接受,所幸,她是住校,能躲则躲。
然而,她日夜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今天是周日,一整天天气都格外阴沉,下了晚自习,她没什么心情,回宿舍洗漱就睡下。
本来睡不着的,但可能是宿舍里太安静,宿友的呼吸声给她安全感,后来,意识渐渐迷迷糊糊,没多久,她跟着陷入沉睡。
恍惚间,马莉莉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掉进天寒地冻的冰窖里面,于是,身子连带着薄被卷的更紧,可耐不住那股冷意,四面八方传来。
她梦见自己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想动,偏是动不了,马莉莉着急了,想喊救命,偏偏,嘴里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下一瞬,棺材盖上,视线陷入黑暗。
朦朦胧胧,她听到外面有声音在呢喃着什么,越听,越害怕,而后,感觉有双冰冷的手掐住她的喉咙,呼吸,陷入困难。
救命!
谁来救救她。
马莉莉心里大喊着,就在此时,她胸口传来一阵灼痛,而后,浑身有一股暖流流入身体,动惮不得的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就连呼吸也顺畅了。
下一刻,她惊醒过来。
猛然从床上坐直,马莉莉一张脸惨青惨青的,身上冷汗涔涔,这个梦太真实,真实的她心里有种不清不明的恐惧,如果不是胸口突然传来的灼痛,是不是在梦中她会被掐死然后再醒不过来?
想到这种可能,她猛然又想起什么,急忙把胸口挂着的符给掏出来,打开台灯低头一看,本来好好的符几乎全黑了。
霎时间,整个人仿佛从悬崖上重重的坠落。
眼泪劈里啪啦的夺眶而出。
是真的。
她家人真的想拿她的命给弟弟续,让弟弟活下去。
马莉莉的弟弟马康,大抵是从小家里人溺爱,他很皮,两个月前,在回家路上被车撞了,送到医院后虽然保住了小命,但成了植物人,如今,一直在医院躺着。
太不公平了。
就因为她是女孩,所以没有弟弟重要,就可以这么偷偷摸摸的要她的命吗。
突然哭出声,把宿友给吵醒。
“莉莉,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睡在马莉莉上铺的女孩爬下来,关心的问道。
其他人纷纷打开台灯,也看向她。
马莉莉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人,忍不住伸手抱住,默默流泪会儿,她回:“我,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没事,梦都是假的,你要是怕的话我下来陪你睡。”
马莉莉没有拒绝,她确实是怕,不由点点头。
尽管有宿友陪着,马莉莉却不敢闭眼再睡,一想到符全黑掉,她感觉身体又变冷起来。
与此同时,千米之外的一所省三甲医院高级住院护,马太太见原本点在儿子周边的蜡烛忽然间全都灭了,立刻问:“蓝道长,这法事是成了吗?”
被称之为蓝道长的中年男人静默片刻,回:“没成。”
“怎,怎么回事?”马太太着急问。
蓝道长盯着她:“你女儿身上有符箓,正是这道符箓保护了她。”
“什么?我从来没替她求过什么符箓护身。”马太太皱眉,“而且,她从小信奉科学,不迷信,怎么会···”马太太想不明白。
蓝道长道:“那就是你想拿她命给弟弟续的事情暴露被她知道了,特地去求了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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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再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