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来不来得及,都得溜。
“哎哟,肚子痛,姿婳,我去一趟厕所。”
“我也去。”
很快,宽敞的休息间里,只剩下江姿婳一个人,无奈失笑。
吓也吓了。
江姿婳今天也变不出点心投喂时渊,再说,他一天不吃,估计也无所谓,于是起身,拿点心盒去洗。
洗完拿回休息室,放在有阳光的地方架着晾,而后,躺回沙发上,带上眼罩,准备午睡小会儿。
躺了没几秒,想起什么,再掀开眼罩直起身子起来拿手机调制了一个闹铃。
平日,江姿婳不需要调闹铃的。
因为同组的赵星也会留在休息室里休息,她会叫醒江姿婳。
但赵星请假两天,除了今天,还有明天都会不在。
调好闹铃,江姿婳再带上眼罩躺下。
安静的环境,空气里,有一股淡香萦绕。
据师傅李汉山说,这股淡香是具有安神作用的。
江姿婳闭上眼睛,没过多久,意识已经陷入小憩的状态。
十多分钟过去,休息室墙壁上挂着的日历无风而起,好一会,才静下来,然而,窗户并没有开。
紧随,是时渊忽然出现。
一张清俊的脸,不管何时何地,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是绝对完美的。
大抵是性子太过清冷,穿着黑色衬衫时,衬的无比禁欲。
此刻,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江姿婳。
沙发是米色的,看着温暖舒适。
江姿婳微侧身子,几缕发丝垂落,搭在眼罩上,红唇微微张启,沿着下巴,是漂亮的天鹅颈,以及v领T恤没遮住的精致锁骨。
不管怎么看,睡颜美好。
但再美好,都与他无关。
时渊收敛视线,他来,只是想问她,今天明明带点心来了,为什么不拿上去给他。
谁知,一来,看到江姿婳已经在午睡。
时渊在原地静站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江姿婳。”他喊了声。
人没醒。
一张睡颜仍安安静静的。
时渊薄唇微抿,没再出声。
似是打算放弃叫醒江姿婳,转身欲走。
此时,江姿婳不知梦见了什么,双手不由握紧,身体紧绷,呼吸急促起来。
而时渊似是有所察觉,脚步顿住,再回过头,便看到原本在沙发上睡姿挺好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身体摇摇欲坠的要从沙发上掉下来。
下一秒,只见江姿婳肩膀微抖,砰的一声,从沙发上摔下地。
正好,人也摔醒了。
戴着眼罩,她的视线还是处于黑暗中,江姿婳喘着气,心脏跳的有些过快,手脚冰凉,躺在地上,没有立刻起来。
她梦到赵星身处于一个实验室里,泡在红色血水的玻璃缸里,眼睛空洞无神,像是已经失去生息。
红色血水里似乎有一团诡谲的黑雾向一只会吃人的虫子在吞噬赵星的身体。
有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赵星灵魂深处传递来的绝望和痛苦。
以至于,江姿婳醒来时,不是很安心。
如果,她有做跟认识的人相关的梦,若是寓意不好,通常会出事,这个或许也是跟她特殊能力有关,心里寻思着待会给赵星打个电话。
想着,身体忽然凌空。
不知被谁抱了起来。
江姿婳还没从梦境里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慌了两秒,她闻到清冽又熟悉的味道,下意识抬手摘开眼罩,倏地抬头,如她所猜想的没错,抱她起来的,是时渊。
然后愣了一下。
因为时渊抱着她,两人的距离很亲近。
没有预兆的近距离接触让江姿婳觉得自己被时渊的气息包裹的紧紧,以及,手臂上,传来的温凉。
时渊的体温很低。
时渊重新把她放回沙发上。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好半响。
江姿婳舔了舔唇:“谢谢。”
“蠢。”
听见,江姿婳抬头。
四目凝视。
“你怎么骂人?”
时渊似扯了下嘴角,嗓音却冷淡不已:“这么大的沙发都能滚到地上,不是蠢是什么?”
江姿婳:······
也就是说,时渊亲眼目睹了她从沙发上摔倒地上的过程,心情稍微有点羞窘,但事出有因,她缓了缓,平复一下心情才又开口,算是解释:“做了一个的噩梦。”
时渊低眸,纯黑的瞳孔里映着眼前女人的面容。
唇色有点白,但整个人,还是很冷静,没有被吓到。
缓缓,他才淡道:“不是真的。”
江姿婳默了下,看着时渊的眼睛说:“如果是别人做噩梦,大概不会有什么,但我不一样。”她停顿了下,很认真的:“时渊,我可能比较特殊。”
“什么?”时渊问。
半个月前,江姿婳让时渊对她友好一点,他大概是放在了心上,所以,对她,是真的是和颜悦色不少,居然,天都聊起来了。
时渊觉得此时此刻非常的不可思议。
江姿婳接着说:“我做的噩梦,向来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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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往外跑,更新会少,唔····过几天我补回来,双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