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乐进出了大帐,眼看乐进走在前面,李典想到日前的马忠,不由心中暗道:怪了!他怎么去了东吴了?
正想间,张辽的大帐已经到了,李典、乐进双双入了主帐,只见张辽面色苍白,嘴唇泛青,相视一眼,俱是心中暗喜。张辽见二将进来,不由道:
“这几日,紧闭城门,不得应战!”
张辽心中有气,方才自己被太史慈刺落马下,这两个孙子只顾争功连救都不救自己,着实可恶!不过,眼下守城还需这二将,张辽也只好按下心头愤恨。
不等乐进说话,李典生怕乐进请战,忙道:
“张将军所言甚是,贼军浩荡,不如先行上报朝廷,由丞相定夺再战不迟。”
乐进闻言闷声不响地点了点头,张辽见乐进也没有什么异议,这才点了点头。
张辽计议已定,却说东吴。
太史慈刚被抢回帐内,再也忍隐不住,扑得一声喷了一口血水。本以为自己的金身能抵挡得住张辽那一枪,没想到自己着实高估了自己金身的实力,到底不如张辽的先天甲胄,好在太史慈躲过了要害,才不致死,饶是如此也极不好受。
孙权回到大帐,想起方才凶险仍惊疑不定,喝了杯茶水,这才稍稍平缓,知道太史慈受伤不轻,又亲自去太史慈帐内安慰,直到太史慈休息了才回了中军大帐。
刚入中军大帐,孙权便怒道:
“好个曹贼!竟敢如此猖狂,明日孤与众将士齐心并力,必要一举拿下合淝。”
听孙权还要亲自上阵,一旁张纮忙出列道:
“主公,兵者,凶器也!眼下战事凶险,将军仗一股锐气轻易上阵迎敌,致使三军为您担心,实为不智。纵使主公能斩将搴旗,威震沙场,不过一勇将耳,岂是为君之道?”
其余众将也纷纷苦劝,孙权无奈只好被迫应允。但首战的失利令孙权勃然大怒,誓要拿下合淝,令三军日夜轮番攻城。
而合淝紧守城池,俱不出战(张辽受了内伤,暂时不能出战;而李典因为马忠之故,也不愿意出战;乐进虽然心都痒痒,但他一人孤掌难鸣,所以合淝方面采取了守势,只守不攻)。孙权虽然人多势众,但合淝乃冲要之地,城坚墙固,死伤无数,却没丝毫起色。孙权几次欲亲自出战都被众文将苦劝下来。其实,即使孙权不出战,三军将士知道孙权亲自坐阵合淝战场,也无不使出了吃奶的力拼力攻城。
整个合肥战火熏天,日夜不歇,直打的如火如涂。
坐阵桂阳的刘备当下又商议袭取武陵郡,刚提出话头,张飞便怒视赵云叫嚷道:
“偏子龙独得大功!俺此番只需三千人马定独取武陵活捉太守金璇!”
刘备、诸葛亮见状,相视一笑,诸葛亮执羽扇道:
“冀德要夺武陵不妨,但需依某一件事方可。”
张飞闻言叫嚷道:
“依一件又有何妨!军师直说便是!”
众人闻言都看向诸葛亮,却听诸葛亮笑道:
“前番子龙取桂阳,曾立下军令状,今日冀德欲取武陵必须也立下军令状方可。”
刘备闻言,眼珠转了两转,看向赵云,却见赵云目色微动,不由得心中暗赞诸葛亮心细如发。
张飞闻言道:
“这有何难!”
当下令人取了文书立了军令状。
见张飞大字钢劲有力,飘逸非凡,诸葛亮等人之前都不曾见到张飞的字迹,现下见张飞执笔,不由得赞道:
“冀德真写得一手好字啊!”
赵云笑道:
“军师还不曾见过三哥的画呢,那更是一绝哩!”
二人这番话说的张飞大为受用,哈哈大笑道:
“一般般一般般,千万别这么说。”
众人又说笑了番,这才散了。
当夜,酒宴散尽,赵云跨马回往住所。一路上,薄雾遮月,月光**,颇有几分情致。赵云不觉抬眼一望,但见前方一座府邸,正是赵范府。赵云立在马上凝望良久。忽听两旁亲卫道:
“将军……”
赵云这才恍然,策马前行,再看两边情致,只觉得月光光,月光如砒霜。
也许赵云不知道,此时赵府内,美人也在斜倚栏杆,深望着当空的圆月,说不到愁畅与哀伤。看的是同一轮月,却都是孤影落寞,与湖边那孤寂的月影一般,飘飘荡荡,虽有情,却终究只是摇摆不行。
次日,张飞引兵三千奉命去破武陵郡,其余人则留在桂阳抚民。
武陵太守金璇乃西汉名臣金日磾之后,金日磾本是匈奴人,却在汉武帝后的昭帝年间做了多年的辅政大臣,身为匈奴人,能做到这个位置,足见其能。而其后代更是七世不衰,风光了近一百三十多年。金日磾自然是巫族中人,只不过并不是十二祖巫之后,而是蚩尤与黄帝争战时的一枝。
当年,黄帝与蚩尤逐鹿中原,双方俱有无数高手加入战团,当时跟随蚩尤的有八十一个兄弟。阪泉之战,黄帝大胜,俘虏了其中的二十三个。其中有两个俘虏,一个叫蛮角,另一个叫利石,二人试图逃脱,不想却没有成功,反被应龙抓住。
轩辕黄帝的部下一致认为要杀了蛮角、利石以儆效尤,但黄帝认为:族落间不应抢夺他族,更不能随易杀戮,应该以礼相待,和平共存。你抢我杀,对谁也没有好处。所以,他决定所有俘虏一个不杀,不仅如此,还命人把食物分发给所有俘虏,令蛮角和利石负责把全部伤病俘虏带回部落。
蚩尤正烦闷间,不想黄帝将俘虏全都放了回来,不由得大吃一惊,便问其中缘故。蛮角和利石便将黄帝是如何仁义告诉了蚩尤,蚩尤族人无不惊诧。
蚩尤见状大怒,气急败坏,一脚踢倒蛮角,反手一斧砍死利石。其余被放回来的被俘人员,眼看此情此景不由得心惊胆战。
蚩尤眼见这些人被黄帝洗了脑,当即下令把黄帝放回来的所有俘虏,一律押解到冀州修筑城池,不许他们和其他族人接触,更不允许他们和亲人见面。而对族人却声称这些俘虏被黄帝残忍地杀害了,要族人牢记这笔‘血债’,加紧练武,准备复仇。
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激起族内斗志,打败黄帝,却不想蚩尤又生事端,这才加速了自己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