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看到萧凌期盼的眼神，当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仔细想想，最近萧凌的表现可以说是完美了，每天不管工作有多忙，吃晚饭的时候都会回家，他们现在暂时在老宅里住了下来，苏素跟老爷子相处的也很好，刚开始老爷子看到萧凌准时回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后来才慢慢的习惯了。
苏素何尝感觉不到萧凌的改变。
他每天都会抽出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陪伴孩子陪伴她，更甚至，上个月她基本上都是住在剧组，孩子全权都是萧凌负责，这个负责不只是照顾他们衣食住行，送他们上学放学就完事儿的，他还每天抽出时间给孩子们补课，小七和景瑞都是十分聪明的孩子，普通幼儿园的知识他们根本不用学，两个人脑洞也够大的，每天都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萧凌有时候自己也解答不了，就去网上各种找资料。
这些她都是从小七的嘴巴里听到的。
还有一个现象。
景瑞对萧凌显然也没有那么排斥了，虽然还没有开口喊他爹地，但是每天面对萧凌的时候心情也是十分愉悦的。
这种情况下，苏素当然不可能拒绝萧凌的要求。
她轻轻点头，“好，那你看着安排吧。”反正只要不曝光在媒体面前就没有问题。
……
到家的时候老爷子正表情严肃的看新闻联播，看到苏素和萧凌回来，他对两人招招手，“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老爷子面前。
“怎么了爷爷？”
老爷子指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莫家的事情闹的太大了，今天已经上新闻联播了。上头已经下了命令，让专案组的人开始调查这件事情，这次莫老头肯定是在劫难逃了，莫氏集团也必然受到重创，你们两个最近行事切记低调一点，要不然莫家的人狗急跳墙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爷爷你放心，该安排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估计这会儿莫家的人已经回过味来了，肯定知道这事儿是你背后捅刀子，你可千万别轻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这事儿虽然严重了点，却只涉及莫老头，他这些年防着所有人，把大权握在自己手里，这事儿一出，他首当其冲，莫涛和莫寻反而背不上什么罪名，到时候莫老头一下台，莫寻肯定要上台了，到时候一定会报复你的。”
萧凌满不在乎的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莫寻还得感谢我让他上位呢。”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敢说！你都不通知我一声就敢对莫家下手……混小子，我看你是欠抽！”
老爷子扬起拐杖作势要抽萧凌，一转眼看到旁边两个小家伙惧怕的眼神，他赶紧收敛了脸上的凶恶，对两个小家伙慈爱的笑笑，“景瑞，小七，太爷爷是在跟你们爹地开玩笑呢。”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笑话，老爷子才不想在两个小家伙心里变成个凶狠的形象。
景瑞嘴角一抽，别过头去。
小七挠挠头呵呵一笑，“太爷爷，我和哥哥什么都没看到。”
老爷子尴尬的笑笑，再看萧凌的时候又恢复了凶狠的样子，只是这次声音压低了许多，“臭小子，你别小看了莫家，莫家的关系复杂着呢，你要整就把他们往死里整，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否则以后会吃大亏的，知道吗！”
苏素吐血。
她还以为老爷子对萧凌对付莫家的行为不支持，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是让萧凌把他们往死里整。
苏素狂擦汗。
萧凌显然比苏素了解老爷子，听到老爷子的话半点没有意外，他面色一正，“爷爷放心，我会的！”
苏素，“……”
老爷子懒得看萧凌，对他摆摆手，“赶紧圆润的滚开，看到你就烦。”
……
两人上楼。
萧凌从楼上的杂货间里找出了一个工具箱，提着箱子回房间。
苏素把怀里的箱子交给萧凌，萧凌把箱子放在茶几上，他深深的看着对面坐着的苏素，“你准备好了吗？”
苏素深吸一口气，“撬吧！”
她刚才一路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萧凌点点头，从工具箱里掏出工具，箱子已经在地下埋了十几年，表面已经被腐蚀，铁片也变薄了，其实很容易就撬开了。
“啪嗒——”
箱子应声而开，萧凌看苏素面色一紧，伸手把打开的箱子放到她面前。
苏素一眼看到箱子里放着的东西。
箱子里满满当当的放着几十张照片，照片全都是妈妈跟她的合影，从她出生到她两三岁的照片，每一个阶段都有，每张照片都是她和母亲的合影，苏素屏住呼吸，把照片从箱子里翻出来，认真翻阅着每一张照片，照片都用胶壳封着，并没有损伤，照片里的女人十分年轻，看上去顶多二十多岁，面容绝美，像是仙境里走出来的仙子。她气质温婉，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打心眼里舒服。
苏素的眼眶渐渐发红。
因为即使只是照片，她都能感受到照片里女子对她浓烈的爱。苏素知道女子的爱也许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可她丝毫不介意。她现在就是苏素，苏素就是她，她既然继承了她的身体，就会爱她所爱，恨她所恨。
她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妈妈也是她的妈妈。
照片的最底下压着一个红色的房产证，包括一个用信封装起来的信件。
苏素愕然。
萧凌鼓励她，“打开看看！”
苏素颤抖着手指，撕开信封，信封里安静的躺着几张信纸，信纸上面密密匝匝的用毛笔写满了蝇头小楷，因为信纸长期在地下埋着，纸张都已经泛黄。
萧凌看了一眼信纸上面的字，由衷的赞了一声，“你妈妈的字写的非常好！”
信纸上的字娟秀挺拔，如青松一般苍劲有力，萧凌也是从小练毛笔字的，都说看字如看人，他看着这字就觉得苏素的母亲一定是个性子坚韧的女子。
苏素抿着嘴角，小心的捧着手里的信纸，认真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