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依然的质问,顾云景很想将一切都告诉她,但是船开了半路怎么会有返回的余地,要么成功登到目的地,要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顾云景生来就不允许自己打退堂鼓,凡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箭了。
这是一场豪赌,是一场比身家性命都重要的赌注,所以他只允许自己成功,失败想都别想!
林依然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现在还不是暴露真相的时刻,所以顾云景除了说声对不起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语句了。
“对不起?”林依然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请问顾先生的对不起能值多少钱?一个能选雄力财厚而抛弃多年感情的男人,你告诉我他的对不起有多真心?!”
顾云景动了动嘴唇,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所以,麻烦顾先生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不嫌累,别人也替你累!”
林依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激动,像个机关枪一样喷出这么多绝情难听的话来。
其实她骂顾云景是骂得很爽很解气,但是她骂他有多难听内心就会有多痛苦,就像双刃剑一样,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着自己。
和顾云景闹得十分不愉快后,林依然就去找顾平安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林依然和慕容冶冽离开后,顾平安十分乖巧懂事地说:“爸爸,其实妈妈很容易哄的,只要你跟她主动认错,然后再跟她撒个娇卖点萌,她就会心软的,接着就会原谅你了!”
顾平安天真单纯的话,带着属于孩童的幽默,成功地驱走了林依然留给顾云景的阴霾。
摸着顾平安的小脑袋,顾云景笑着调侃道:“你这个小淘气,你当爸爸像三岁小孩呢?居然沦落到撒娇卖萌的地步?”
顾云景嘴上是这么说,但内心其实是赞成的。毕竟在颜值实在高,不好好利用确实太对不起自己了。不过,为防女儿长大后取笑自己,顾云景这才假装不乐意,唉……戏精的世界,顾平安表示不懂。
“慕容家五少突然召开记者会,想必此事应该跟慕容家三少脱不了关系。”一名财经新闻记者在现场报道。
只见慕容连城前呼后拥地进入会场,银灰色的西装加上黑色眼镜,将慕容连城衬托得更加成熟,完全不像一个才二十出头的毛头青年。
“请问慕容连城先生,您为什么想到召开记者会呢?”言下之意是什么事值得你召开记者会。
这种套路,慕容连城怎么也身经百炼了,所以回答起来游刃有余。
“相信大家最近都听过网上传得不亦乐乎的录音了,事关我三哥的名誉以及慕容家族的名望,所以今天特地在这里想跟大家解释一下真相的原委。”
慕容连城波澜不惊的说着官方话,还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众多记者,唇角忍不住一勾。
“事情是这样的,录音里的那段话确实是我和三哥的对话。”
慕容连城的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看到这些人意味深长的表情包,慕容连城的眸星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屑。
慕容连城之所以会先爆出这么一句话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误以为他接下来的节奏就是要落井下石,把慕容冶冽推向更深渊的幽谷,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将众人迎头一棒。
“相信在场应该有很多人知道吴欣小姐就是我三哥慕容冶冽先生之前的左膀右臂月影小姐,所以我三哥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
慕容连城并没有避开慕容冶冽喜欢自己妻子的事,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多添了几分真实。
“但后来吴欣小姐认祖归宗了,这才回到家族企业上班,再到后来慕容家要与吴家联烟,这个消息传到了我三哥的耳里。”
“大家可以想一下,当自己心爱的人就要嫁给别人时,大家还能淡定地装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么?”
“于是,我三哥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我,于是才有了你们所听到的那条录音,但是我在这里先强调一遍,当时的我还没有和我妻子吴欣小姐定下婚约,所以有关损害慕容冶冽先生名誉的谣言,我和我妻子都感到很抱歉。”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在这里我们夫妻俩先跟三哥道个歉。”
说完,慕容连城轻轻一鞠躬,表示抱歉,随后眼眸无比清明的说:“我们夫妻俩都希望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倘若有人不怀好意,借此事对我三哥再进行人身攻击的话,即使三哥不追究,我们夫妻二人也绝不放过!”
慕容连城的眼神异常凌厉,即使在电视机面前看着他的吴欣也感受到了,更何况那些使尽浑身解数要上前提问他的记者。
“请问慕容连城先生,那个录音是谁录的?又是谁上传到网络上的?”一个记者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两个被人忽视的问题。
总不能说是自己录制的吧?吴欣看着仍旧一脸平静的慕容连城。
“不好意思,这两个问题我也不清楚,所以无法回答你。”
慕容连城坦坦荡荡、从容不迫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将整件事怀疑到他身上来。
我靠,这才是真正的演技,吴欣忍不住吐槽道。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记者并没有就此放过慕容连城,反而继续逼问。
“从慕容连城先生刚刚的话来看,您和吴欣小姐很恩爱,但是为什么今天吴欣小姐没有跟你一起来?”
“不是她不想跟我来,而是我怕再累着她。”
额……一群黑压压的鸟儿从吴欣头上飞过。
什么叫作“再累着她”?吴欣觉得很无语,她怎么觉得慕容连城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呢?
果然,此话一出,下一秒慕容连城就被各种各样关于生孩子的话题萦绕,比如说尊夫人现在是在家养胎么?又譬如说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有没有打算和其他家族为孩子定下一门婚事?
呃呃,吴欣头上的黑鸟似乎多了几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