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查出一堆怪事(1/1)

真的。

确有其人。

本来,事情查到这份上,他也该到此为止了。

没什么好怀疑的。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姑娘,来了这大上海,意外遇上了他们父女。

可昨天,他得了空,还是就把这张身份证的复印件给了季北勋,让他再去好好查一查她。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姑娘吧,透着一点古怪。

特别是那双眼晴,那么像苏锦。

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吗?

靳恒远一坐下,季北勋把一份资料推了过来,目不斜视的说:

“你自己看看吧!看着非常有故事的样子。要不要继续查,你看完考虑好了再跟我说。”

“谢了!”

靳恒远拿到手上翻看,资料是这样的:

朴襄,原名朴玉静,女,1989年出生,出生地浙江B市,父亲朴乾兴,开着一家庭作坊;母亲郭立香,是个国营企业会计。朴襄自幼学舞蹈,是一个舞蹈老师。

2014年6月,朴玉静因为感冒吃了感冒药在舞踩室休息,时有人为泄私愤,刻意在舞蹈室纵火,学员幸免与难,但正在午睡的朴玉静被烧成重伤。之后,朴家尽倾财力为其治伤。

2014年11月1日,朴家无力支付医疗费而被迫出院。

11月3日,朴家门口来了一辆神秘的车辆,将朴玉静接了去。

据朴家爷爷奶奶交待,接走朴玉静的人,是朴乾旺年轻时候帮助过的一个人。

那人后来发迹了,知道恩人家惨遭劫难,故刻意赶来施加援手,把朴玉静接去了国外。

期间,朴父朴母有一并同行,以便于照看。

如此消失足有一年多,至2016年春节才回来。

据说,就在失踪期间,朴玉静已得到了妥善的救治,朴乾旺和郭立香说到这事时,脸上全是笑容。

不过却不见朴玉静回家。

听说是朴玉静还得做一个手术才能完全康复。现仍在国外。

最奇怪的是,朴乾旺非常离奇的去了派出所,把女儿的名字改成了:朴襄。

靳恒远看了,觉得这情况和朴襄说的,有很多地方是吻合的,有些地方又是对不上的,而且,这名字,改得太奇怪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改名?

“在国内,一般情况,一个名字都得用上一辈子。

“若不是遇上了什么事,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改名的。

“还有,这人是学舞蹈的,而现在这个朴襄却是擅画的?

“靳律师,你说奇不奇怪?”

铁镜在那里叫嚷着,手指直点着朴玉静的脸孔:

“老大和我都认为这当中有猫腻。”

靳恒远眯眼,看着那张由季北搜罗来的有关朴玉静的照:

笑吟吟的,一身舞衣在身,显得娇娆多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化了妆的缘故,那双眼睛,显得狭长,不似身份证上那照片里的眼睛,明亮圆润,更为的灵动。

“哎,靳,这人怎么了?你这么要查她?”

季北勋终从电脑面前抬起头,静静反问了一句,目光带着探索和研究。

他是深知靳恒远心的,没头没脑,他不可能动用了他去查事情。靳恒远那边,一个薄飞泓,就够他用了。

“好奇。”

靳恒远把资料摊在大腿上,目光一煞不煞的盯着,双手抱胸,给了两字。

季北勋哪是这么容易被搪塞的:

“仅仅只是好奇,你就不会让我来查了。那些简单的户口调查工作,你让薄飞泓去做,就能办好。”

靳恒远抬眸,眸光一闪,终又解释了一句:

“是这样的,这女孩现在是萧潇的美术老师。”

“萧潇又换老师了?”

闻言,铁镜惊讶的接上了话:

“今年这是换第几个了?”

“第四个。前面三个,要么是被她气跑的,要么就是被她吓跑的……这一次这人是她主动要请的。我总得把人家的底摸清楚了对吧!”靳恒远回答。

铁镜呵呵笑着,一边去给泡茶,一边说:

“我和老大他们之前就讨论过这事啊……我们觉得吧,萧潇这哪是要学画画,分明就是借着学画画,给自己找后妈。要是处了一阵子,她觉得那人没她苏锦妈妈的味道,就百般挑刺儿。真要学画画,有这么挑老师毛病的吗?”

靳恒远低头又翻起这份资料,不理铁镜话里的调侃,一径对季北勋说道:

“我觉得朴襄很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季北勋很认真的听着。

靳恒远想了想,形容道:

“整天套着帽子,戴着口罩,除了一双眼珠子,整张脸藏得让人看不到。

“对萧潇好的很,对我却是退避三尺。

“比如说,昨晚上潇萧留她吃饭,她没答应,和我一对上视线,就逃得飞快。

“另外一件事特别奇怪。

“这姑娘既然是外市来的,怎么会知道我家小区附近有一家家政公司的?

“这人居然还跑去应聘想当钟点工……后来因为不肯摘下口罩面试,这才不了了之。”

这是长宁昨儿个看到朴襄在他家教萧潇画画很惊讶,才和他说起的事。他始知原来长宁还想聘人家到他家做钟点工来了呢!不过,后来,她有打电话回绝了。

“虽然,她和我提及过,她缺钱花,又不想向家里要,才想靠自己的能力挣点钱来维持生计。

“但是,上海那么大,你说,我和她就这么的有缘份,总是一而再的遇上?

“而且还是在我家附近?

“种种事情一凑到一起,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查一查,我怎么放得下心?”

这个女孩子,表面看,没什么大问题,可要是细细想一想的话,好像还真如至南姑姑说的,人心不见底,真要防一防的。

现在再加上季北调查得到的资料也透出了一些奇怪的信息,越发令他心生疑惑了。

铁镜听完,吃吃笑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人冲你来的?因为喜欢你?所以故意接近你?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想法的?难道是……这两天,这朴襄私下里对你抛媚眼了?不对呀,你刚刚也说了,这人对你退避三尺的不是吗?”

靳恒远没办法作解释。

季北勋静静的听着,最后问:“你在怀疑什么?想我帮你查到什么真相?”

“不知道!”

靳恒远把那份资料往桌面上一扔:

“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再上加……”

他搓了一搓下巴上长出来的胡髭:

“再加上昨晚上吃饭的时候,萧潇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铁镜好奇死了,甚至把头都探了过去。

“萧潇说,朴襄看到我画的那些画,好像哭了,眼睛红的不行。

“萧潇认为,那是朴襄看得懂我画里的感情,所以才被感动的哭的。不过她没承认哭,只说眼睛里吹进灰尘了。

“问题是,那间画室,我常去打扫,怎么可能有灰尘?

“显然是在撒谎不是吗?

“现在你又告诉我,这人是舞者,而不是画者,这里头的矛盾怎么解释?”

靳恒远眯着眼睛,想不通。

“想知道真相的话,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拿着这份资料,直接去问她……看她怎么说?哎哟……”

铁镜的头被敲了。

“什么破办法?”

靳恒远斜眼睨他。

他要这么做了,那得把人吓跑。

现在的情况是,他不想把人吓跑,他想在私底下悄悄的弄个清楚明白。

有种直觉在提醒他:这个叫朴襄的女孩,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消失了去。

而他必须在她消失之前,弄明白这里的究竟。

所以,他得暗查。

呃,好吧,也许是最近他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有点太过于无聊了,所以才变得这么神经兮兮起来,稍稍遇上一点感兴趣的事,就又有了那种一查到底的冲动。

“行,那我再深入的去查查那个接走朴玉静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这可能需要时日。我感觉对方好像挺神秘的,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应该是有备而来的。所以,之后朴玉静的行踪,才会被封锁的密不透风。”

季北勋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

一般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他认为,那人应是个有来头的。

“谢了!”

靳恒远欣然一笑,目光一瞄,看到了他电脑上的地貌图,非常的复杂。

“咦,这是什么?难不成这就是你一心在找的地方?”

他凑过去看。

“嗯!”

季北勋重新调出了一张图纸:

“你看,这是我之前查到的一张汉代的地图。

“上面标注的地方,是一座汉代的古墓。

“下个月中旬以后,我会带上我的人去那边。

“在我的记忆当中,我曾去过那里。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我昏迷了好几个月。醒来之后呢,我就忘了这事。

“到今天为止,我仍然不清楚当初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致令我放弃了对它的研究。

‘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它的存在,接下去,我就要好好的把它弄个清楚明白。”

季北勋是个极度冷寡的男人,对什么都会以最冷静的心态面对,可就是对于古墓,有着一种莫名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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