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李威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此刻赵奎不仅仅是他的眼中钉,也成了周培志心中的肉中刺,正好可以借助周培志的力量将其除去。
“周总,您的意思是……”李威谨慎说着,遂即伸手做了个往下砍的手势。
周培志没说话,他在考虑是否要这样做,赵奎此刻对他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虽说一刀组织规矩严格,一般情况下赵奎不会供出他来,可谁也没办法预料,万一赵奎没承受住,那自己岂不是要被牵连进去?
“李威,你说什么样的人不会出卖你,泄露机密?”许久,周培志突然开口说道。
李威一愣,沉思几秒后猛地抬头,惊讶道:“死人……”
周培志幽幽叹了口气,自语般说道:“是啊!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你,不会把你供出去。”
“周总,只要您决定了,这件事我亲自去办。”李威低声道。
周培志看了李威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和鄙夷,“你能下得去手?他可是你师傅。”
“自从跟了周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效忠周总您,一刀组织已经成了我的过去,即便是老大也无法阻止我对周总的忠心,更何况赵奎,他虽是我师傅,但也只是一刀组织内的一员而已,我绝不会因为师徒情而有所顾虑。”李威急忙表忠心道。
跟随在周培志身边多年,李威自然知道周培志最在意的是手下的忠诚,这种情况下,是李威表忠心的最好机会,换做任何一个老大,估计都不想看到自己的手下还对过去留情,尤其是一个已经站到他对立面的人。
而这一番表忠诚也正中李威下怀,赵奎对他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已久,李威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碍于曾同是一刀组织的一员,李威什么都做不了,师出无名只会落人把柄,更何况赵奎还是他的师傅。
这一次的机会对于李威来说太重要了,既可以表达对周培志的忠心,又可以趁机利用周培志的势力除掉赵奎,一举两得。
“呵呵……是吗?”周培志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见周培志态度并不是很明朗,李威心中暗暗着急,即便对周培志有所了解,但有时候他也摸不透周培志的心思。
“周总,那照您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赵奎呢?”李威谨慎的问道。
周培志沉吟片刻遂即道:“按你说的意思做吧!一定要保证做的干净利落。”
“是,周总。”李威神色中带着一丝兴奋,周培志看在眼里,嘴上虽然没说,但在心里却对李威暗暗加了小心。
一个可以连自己师傅老大都能落井下石的人,又怎么能值得信任?
待李威离开,周培志幽幽点上一根雪茄,“哎……是时候换个保镖了。”
王铁根离开拘留室,没想到苏晴在门口等他。
“小晴,你怎么还在?媚儿她们呢?”王铁根问道。
“我让小张送她们回酒店了。”
“哦……”两人单独相处时反倒多了一丝尴尬,王铁根心中略有愧疚,而苏晴则是对于这种变化还有些不适应。
“赵奎审的怎么样了?你想知道的他都说了吗?是否肯指认周培志?”苏晴打破尴尬气氛问道。
王铁根点了点头,“我想知道的他都说了,指认周培志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抱太大希望,事后你倒是可以审审看。”
“铁根,周培志对你下手,我看你似乎并不着急,难道你不想把这些人揪出来吗?”苏晴疑惑道。
“周培志不足为惧,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地狱门……”王铁根幽幽叹了口气,一向都自信霸气的他,此刻神色中竟然多了一份忧虑。
“地狱门,就是指使吴庆义开发黑水湖的那个幕后组织吗?难道有他们的线索了?”苏晴惊讶道。
“只知道地狱门的人已经进入神州,并且在建立自己的势力,具体负责人是谁,据点在哪里,这些都不得而知。”王铁根郁闷道。
苏晴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说道:“问吴庆义不就知道了?”
王铁根不禁被苏晴这幅可爱模样给逗笑了,他轻轻揉了揉苏晴的秀发,轻声道:“我会不知道问吴庆义吗?但你应该知道那只老狐狸,他不到最后一步是不可能说出幕后那个人的。”
“为什么还不说?他这些罪名加在一起,最轻都是个无期,可即便如此,他不肯说的那个幕后操纵者也没有出手捞他出去,难道就冲这一点他还看不清吗?居然还在维护那个人。”苏晴不理解道。
王铁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苏晴那气鼓鼓的小脸蛋,说道:“无期又怎样?只要人不死,总是还有出去的希望,而吴庆义正是在抓着这一线希望不肯放,只要他不供出幕后的人,那等事情消停一段时间后,那个人说不定会想尽办法将他弄出去。”
苏晴恍然大悟,“原来这只老狐狸打的是这个算盘。”
“是啊!吴庆义可不傻,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这个时候咱们没有别的办法,除了等还是等。”王铁根无奈的叹息道。
“要不我去问问我爸,看从上次打招呼的途径上能不能查到些什么?”苏晴问道。
王铁根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别为难叔叔了,上次说过,打招呼的是杜家人,我想这个幕后之人应该不是杜家人,而只是跟杜家有合作或者深厚关系的人,地狱门在国际上算的上是一个邪异组织,杜家是神州其中一个大家族,不会傻到被地狱门的人摆布,甚至成为他们的棋子,有可能杜家打招呼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苏晴紧蹙眉头,噘着小嘴嘀咕道:“事情有这么复杂啊?好难懂。”
“事关权势,又怎么可能简单了?”王铁根微笑道。
“哎……好吧!”苏晴叹了口气,“对了,我爸后天就要回去了,明天中午想一起吃个饭。”
“嗯,好的,地点定好告诉我就行,今晚我得回家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