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是是非非(1/1)

纸张上画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女子身着一袭素衣,长长的墨发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而那女子的发间插着的簪子与他放在袖中的那支银簪一模一样。原来,她就是那支银簪的主人吗?

自己的画的画作幽月安然自然是认得出来的,只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画了这么一幅画,而且为什么他要将这画夹在这本书中,这画中的女子又是谁?然而就算看不清画中女子的全貌,幽月安然也能肯定这人并不是他的王妃。

自己是怎样的人幽月安然再清楚不过了,他绝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就给一个人画像,更何况是个女子。除非,他很看重那个人。

可是,对于这画中的人他为何没有没有一丝印象,既然是看重的人他应该会记得很清楚才是,何况他的记忆一向很好不可能轻易忘了什么事。而如今一个个疑问都昭示着他记忆的缺失,他似乎,真的忘记了一个人很重要的人。

怎么会忘了呢,幽月安然努力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却都一无所获。

“嗒。”一声轻响在室内响起,画上多了一滴水渍。

幽月安然呆呆地看着自己落在画作上的泪,心中莫名觉得疼痛。

“你,究竟是谁?”幽月安然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声,然而安静地室内根本不会有人回答他的话,更不会有人来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朝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堂之上,众人一齐跪地给皇帝行礼。

“众卿平身。”皇帝对众人道。

“边境传来消息,有外敌来犯,众卿如何看待此事?”众位大臣起身后皇帝又开口。

沐尚书走上前,然后开口:“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小小外敌竟敢进犯我国疆土,朝廷应派一位能人前去迎敌好好打压他们,好让他们清楚进犯我国是有多不自量力。”

皇帝看似赞同地点点头,“爱卿说的有理,只是众爱卿以为,此次该派谁去比较合适呢?”皇帝接着问。

“父皇,儿臣认为,二皇兄是最合适的人选。”幽月千连走上前道。

幽月千连话一出口,众人心中各有所想,只是这毕竟是朝堂,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家也不会表现出来。

“哦,皇儿怎么会想让你二皇兄去呢?”皇帝问,幽月千连的提议倒是让他很好奇。

“回父皇,二皇兄的能力我们都是知道的,而且上次皇兄前去讨伐余州也是大胜而归,所以儿臣认为二皇兄是很合适的人选。”幽月千连看似诚恳地说,当然他可不是为了让幽月千冥去立功,只是幽月千冥不在以幽的话他要做一些事情也比较方便。

从七王妃的言行中看来,幽月千连确定幽月千冥与幽月安然似乎有一些牵连。他好不容易才安了一颗棋子在幽月安然身边可不能让幽月千冥破坏了。而且,幽月千冥只要离开了以幽,他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或是丢了性命也只是他自己不小心罢了,他,要趁这次机会除掉幽月千冥。

“皇儿说的有理,各位爱卿觉得让二皇子前去如何?”皇帝这样算是认同了幽月千连的话,他随后又问大臣们的意见。

“臣也认为二皇子是合适的人选。”一个大臣站出来说到,其他众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看来都很赞成幽月千冥前去迎敌。

“既然如此,千冥,你准备准备,尽快出发吧。”见众人意见统一皇帝便下来决定。

“是,儿臣遵旨。”幽月千冥俯身拱手作辑,他自然不会单纯地以外幽月千连推举他是为了他好,但他还是会奉旨前去迎敌。因为,他想立功。

深夜,一个人越过墙头进了二皇子府的南院,进了南院,那人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房门前将门推开。走进房间,那人走进内室,走到床边,看着情况不对那人掀开锦被,只是床上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看着空空的床榻,幽月安然皱了皱眉,这女人为什么不在这里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应该没有可能自己乱跑才对,难道是幽月千冥,他一出征竟然连着他的侍卫都带出府了,看来他是真的很看重他那个半死不活的侍卫。

上次来过一次这里以后幽月安然总觉得有些在意,所以他就在此来了这里没想到这房间里的云月已经不在了。也罢,不过是个差点死在他手下的人,他又有什么好在意的。他转过身,随后他的身影便没了踪迹。

以幽城外

城外一处僻静的庄园里,云离站在院里煎药,药煎好后他将药汤倒进一只碗中,然后端着药碗走近院里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云月安静地躺在床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所以已经可以躺着了。幽月千冥因为不放心将她放在府中所以在出征前让云里将她带到了这里来养伤。

等药汤凉了些,云离给云月将药喂下然后重新扶着她躺回床上。做完这些他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坐在床边,视线停留在云月的脸上。

看云月这样子云离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说真的,对于云月当初的忤逆幽月千冥最终还是亲自去王府将她带回去这件事他多少有些嘘唏。

其实说到底,幽月千冥也不是非要留着云月这颗棋子不可。若是光靠她么一个属下他幽月千冥又怎么可能走到现在,归根究底,也不过是因为幽月千冥对云月过于执着罢了,所以,就算她忤逆了他,他还是没有放弃救她。

只是,幽月千冥为她做的这些,云月能理解吗?然而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也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够说道的,轻叹了一声,云离起身出了房间。

三个月后

边境

走进营帐,幽月千冥将头上的头盔取下,然后坐到帐内的椅子上。刚从战场回来,他身上的盔甲染了血,当然,那是敌人的血。

营帐的帘子被拉开,云天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云离回信了。”云天拿着一张字条走到幽月千冥面前。

幽月千冥接过纸条打开,看着纸条中的字他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没醒吗?”

“……”不知道怎么接话云天就没出声,他想,其实主子也没想让他回话的,还不如就这样,他在一边听着就行了。

“云天,你去打点一番,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率军回以幽。”幽月千冥又开口道,今天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战役,而敌方也已经被他们打的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处理好战场的残局他们就可以回去。

以幽城外

云离一如既往地在院里煎药,院外传来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随后,云离便看清了那骑着马向这边奔来的幽月千冥。

“驭。”勒马停下,幽月千冥跃下马。

“主子。”云离走到幽月千冥面前躬身行礼。

“云月呢?”幽月千冥看着云离问。

怎么一回来就问云月,云离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不过也想得通。若不是来看她,幽月千冥现在应该是在率军回以幽的途中。

“云月还在房里躺着,属下正在给她煎药。”云离答道。

幽月千冥转而看向那边火炉上的药壶,“药煎好了吗?”他问。

云离:“马上就好。”

云离还在煎药,幽月千冥于是先回了房间去看云月,房间里的云月还在继续昏睡着。坐到床边,幽月千冥伸手抚上她她的脸颊。

“你还真是能睡啊,见到主子来了都不知道起来行礼,真该好好惩罚一下。”幽月千冥嘴上这么说,其实满心都是无奈,云月上次在余州昏睡了几个月就算了,现在昏迷的时间竟然更长。他很讨厌这样子,明明那么希望她睁开眼睛,她却迟迟不醒。

过了一些时间,云离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

“主子,云月的药好了。”云离端着药走到床边。

“嗯。”应了一声,幽月千冥将云月扶起靠在床头然后向云离伸出手,“我来喂她。”

“是。”云离将药碗放到幽月千冥手上。

舀起一勺药汤,将勺里的药汤吹凉了幽月千冥才将勺子递到云月唇边,只是云月闭着嘴唇根本喝不下药,那药汤便从她的唇角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幽月千冥向云离问话,云月这样子的话他要怎么喂药,问话的同时他拿了手帕替云月擦去了唇边的药汁。

“主子,你只要捏一下云月的鼻子然后把她的嘴巴掰开一些就可以喂下去了。”云离解释道,他刚才忘了跟幽月千冥说明。

“太麻烦了。”幽月千冥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然后他端起药碗自己将药汤喝了下去,放下药碗,接着他拉过云月将她的嘴掰开然后把药给她渡了过去。

“好了。”渡过药幽月千冥一脸淡定地道,口中还留有苦涩的药味,他不禁皱了皱眉。

额,药不是这么喂的啊,云离简直无言以对,主子都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吗?不过他是主子,云离又能说什么呢。

拿过药碗,云离就出了房间,对于主子做的事,他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而且,他是局外人,这种事不由他管。

大军离到达以幽还有一段距离,让云天云亭留下处理军中事物幽月千冥就自己先来了这里,等大军到达他再去与云天他们汇合。在这段时间里,他就一直在云离他们这里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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