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第421章 时过境迁,我心依然(1/1)

季寒声的笑容格外落寞,虽然他知道四年变数很多。

但是,他执于一个破镜重圆。

季寒声放低了声音,放缓了语气,声线低沉、隐隐克制。

他说:“白露,不管发生过什么,时过境迁,我心依然。你的心呢?你的心还在吗?还在的话我要了,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朝你走过去,不管多远、多么的艰难险阻,我都愿意。”

白露过了会才抬头看向季寒声,他此刻正握拳抵唇做着咳嗽的动作,而视线顺着他行云流水般流畅的下巴往下游移,就正好落在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喉结微微滚动,在晨光的衬托下格外的清俊,甚至性-感的几乎可以说是诱人-犯罪!

白露看着这样的季寒声说不心动那都是骗人的,不是心动是一直深爱。

可是她不敢。

白露越是不回答,时间拖得越是长,季寒声的心就越是吊的格外的高。

以往哪怕是胃病发作只要没到了不能去上班的地步,季寒声总是会去上班的,今天他却破天荒的起了抱病在家休息的心思。

没等到白露开口,季寒声反倒是先开口了。

“不着急,不着急,我给你时间去考虑。”季寒声打断了白露的思绪。

白露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季寒声抿唇轻轻的笑了笑。

爱德华还没醒来的时候卧琥居倒是迎来了两个人——顾景月和周瑜。

季寒声去开门之前看了一眼白露,虽然白露看上去面色无虞,毫无二致,但季寒声知道她整个人都是忽的一怔,手里搅拌锅子里白粥的动作一顿,身体微僵。

“没事儿,有我呢。”季寒声在转身去开门之前说了这么一句,白露不知道他这是在宽慰他自己还是在宽慰她,但心思却又莫名的柔软了下来。

最坏的时刻都已经过去了,再难也抵不过这爱而不能的四年,这空白了的四年。

这四年里,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好一些。

不是为了能以更优秀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只是单纯的为了让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

女人自爱是需要后盾的,这后盾她不会依靠男人,季寒声不可以,萧迟更不可以。

她更相信自己!

所以哪怕此刻她一想到见顾景月,四年了再经过四年前那些疯狂的事情后,再见顾景月她依旧难免紧张、忐忑,但却不再紧张到战战兢兢。

最坏的都经历过了,都熬过来了。

没有季寒声她的人生不完整了,就连女儿白琉璃的人生也不完整了,但不完整也不是不能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

现在有白琉璃,她觉得一切都值得的,至少那个男人给了她爱,也给了她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虽让她自私的将女儿据为己有了,虽然在这件事情上她最为对不起季寒声,可是她不能失去白琉璃,她是她的命。也是她活下去的勇气之一。

季寒声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顾景月和周瑜。

哪怕这些年他的胃病三天两头发作一次,且越来越频繁,顾景月和周瑜每次听说他胃病犯了都会手足无措,格外的慌张。

每次都会不管是深夜、凌晨还是清晨都会在医生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

她们紧张他比紧张自己的健康状况,比紧张自己的身体还要紧张。

顾景月一走进去,先是快速的看了一眼客厅,也只是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而已,她看什么季寒声自然知道。

“白露在厨房里。”季寒声低沉出声,喜怒难辨。

看到季寒声这么安然的、悠闲地在望麓苑,顾景月自然能猜到是因为白露在的缘故。

顾景月抛开白露不管,拉着季寒声的胳膊大量了一番,松开他的胳膊后又紧张的站在他的面前。

满脸的关切,当真是溢于言表,不知如何开口。

“伯母!”白露走出了厨房,已经解下了身上的碎花围裙。

她叫顾景月伯母,对着周瑜则是浅笑着点了点头,这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声伯母让几个人的心里都是各种无味陈杂,翻江倒海,心思各异。

她们作为当事人都没有忘记,之前是顾景月说的,不让白露叫她妈,如今再见面确实不叫了,没有那个立场叫她妈。

一声伯母,白露叫的很平淡,很平静。

顾景月的脸色先是一变,但不过是一闪而过就恢复了正常色。

她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白露,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咙卡的厉害,发声困难。

于是,顾景月敛了敛神,也淡淡的笑了笑,“你好!”

回来了啊……四个字顾景月试着说的,却是努力了很久都没能说出来。

顾景月转而继续关切季寒声。

“寒声,饿不饿,妈去给你做吃的。”

“寒声,胃舒服些了吗?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给你配的中药要熬的,妈先去给你弄早饭,吃了之后再熬中药喝。”

顾景月这么跟前跟后的关切着季寒声,真的给她一种近乎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感觉,真的就差把这个是她儿子的男人当成祖宗一样伺候着了。

四年前,顾景月爱季寒声,但还不至于这样。

四年,变化的不止是她和他,就连顾景月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用物是人非可真是贴切,只是此刻用在这里又格外的不忍。

“妈——”季寒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长尾音叫到。

“哎哎哎,好,妈不唠叨了!”

“你们忙吧,我先回房间了。”白露说完就进了一楼的客卧。

一楼的客卧,这样的信息意味着什么周瑜和顾景月都知道。

但心里又难免唏嘘,都是有极多的感叹。

看着白露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面,三个人都缓缓收回了视线,一时都没有说话,客厅里格外的安静,落针可闻。

“寒声?”顾景月忍不住忽然出声喊道。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想问什么就问吧。”季寒声和顾景月说着话,但目光却落在客卧的门上,敛沉深邃的眸子里写完了淡淡的、温暖的笑意,细碎但却让人不容忽视。

看着这样的季寒声,顾景月只觉得眼睛有些刺痛,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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