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苏抿着唇，看到谢渺渺精神一扫刚才的萎靡，“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我一直在担心的，以后会不会见一面都难，担心不知道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担心他以后会不会过的不好……这些全都不存在了。而且，你当初的宝宝没有死，不就已经是最好的事吗！”
谢渺渺眼里甚至都闪着一道神采。
她眼眶有点红，“渺渺，我知道你很舍不得小白的。”
“我是一直将他当成亲生的在养，可是不论怎么当成都没用，我毕竟不是他生母，也永远都取代不了他的亲生父母。我怎么能那么自私，为了将他留在我身边，就不许他认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其实，一直都想知道的啊。”谢渺渺语气有些怅然无奈，“那些是我永远都给不了的，如果有人能给他，我当然会为他高兴。那个人是你，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他父母会不会对他不够好。”
*
莫凌靳出病房时，让护士去将病房内的残局收拾干净。
他瞥了一眼走廊上坐着的两个人，目光落到谢渺渺身上，“多谢。”
到了这个份上，要说什么也都该说完了。
不论因为从前，还是以后，不论因为任何一点，都不是只一句谢的分量就够。
但是这一句谢，也少不了。
谢渺渺抿唇一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莫大公子亲自跟我说谢谢，要不你再说一次让我录下来留个纪念？”
“恩？”
谢渺渺秒怂了，“咳……我只是开个玩笑的。”
莫凌靳看到走廊上没别的人，“小白要睡了。苏池西呢？”
提到苏池西，她脸色才有些无法言喻的异常，“他说他去办事了。”
明明他是第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可他一个字不说，还眼睁睁看着她以为他要将小白送走，跟他生气了快一天一夜。
他是不是自虐？
“你不去陪他办事？”莫凌靳挑着眉，在季流苏旁边坐下，“反正这里暂时也不怎么需要你。他输血前刚受过伤失血，这期间一边养伤一边调查车祸，过得也不轻松。你想知道车祸进度，可以去找他问问。”
“他什么时候受伤，失血的？”谢渺渺脸上有些茫然。
莫凌靳转头看了眼季流苏，季流苏有点无辜，“我没说，那段时间只记得小白，我跟渺渺日夜分开，没提过。后来就忘了……”
谢渺渺知道现在都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有伤的。
难怪她奇怪过，抽个血就一脸苍白的样子，他哪有这么体弱。
可是那时候，她根本没心情去问过。
见他还有抱她的力气，甚至还有跟她滚床单的力气……
可是脸色，和出的汗确实多得不像平时。
“那现在知道也一样，反正当初知道了，他该抽血还是要抽的。”
谢渺渺眉头皱了下，唇抿得紧紧，甚至脸有点发白。
当时她不知道，想到是自己两个月恋爱自由换来的，她特地找医生，让他再抽一部分，给小白单独存着。
免得以后有什么特殊状况，他又不肯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他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