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贵对这矫揉造作的郭少梅是一点好感都没,他以前可是见过她把自己长得漂亮的庶妹大冬天的压在湖里泡冷水,生生熬坏了她庶妹的身子。
而且,许贵是宿梓墨的忠实脑残粉,他一点也不认为郭少梅适合宿梓墨。虽然往日里他也说过为何郭少梅就看不上他,其实那都是玩笑。若是哪一日郭少梅真看上了他,他还不如直接跳河死了算了。
郭少梅闻言,面色顿时一沉,本来圆乎乎可爱的脸,霎时显得极为阴沉可怖,“阿墨哥的妻子?那根本就是个狐狸精,明明是个村妇,却偏生装成大家小姐,呸,装出来给谁看,再怎么装扮也是只土鸡,成不了凤凰的。”
“你怎么说话的?”许贵皱眉,不悦道。
郭少梅冷笑,“怎么,难道不是吗?你现在可不就是为那个狐狸精说话了吗?哼,什么妻子不妻子的,能不能继续做下去还是个问题呢!”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含在嘴里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并不曾让人听清楚。
许贵抿了抿唇,“大小姐,你别妒忌人,就这样随意地编排人家的名声。嫂子是个正经人,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姑娘……”
“正经人?”郭少梅挑眉,“正经人会随意来衙门口随便堵男人吗?你还当我郭少梅什么都没看到吗?”
许贵呼吸一窒,他咬牙道:“嫂子是来找阿墨哥的,只是刚巧遇上我,让我带个话罢了。人家家里有急事,烦请大小姐也讲讲道理。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大小姐说话了,告辞。”说罢,他也是不堪其扰地离开了。
郭少梅胡搅蛮缠起来,那是相当地让人无语的。而且,她那张嘴什么香的丑的都能说,简直比之村妇还粗俗不堪。
有时连许贵都佩服宿梓墨,居然能如此淡然地无视郭少梅的存在,来去自如。
郭少梅眼见许贵跑了,跺了跺脚,恨道:“本小姐本来就没说错,不过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也配嫁给我的阿墨哥。小环,你说,到底是本小姐漂亮,还是刚才那狐狸精漂亮?”
小环是郭少梅的贴身丫鬟,身为丫鬟自然是不能长得比主子好看的,她就是一张苹果脸,笑起来脸蛋红红的,很是讨喜。
闻言,她忙违心道:“当然是小姐漂亮了,那个狐狸精一副狐媚相,一身狐媚骚,哪里能与大小姐这种正经官家女子比。”
她若是不这样说,等会郭少梅少不得就会拿她出气了。
郭少梅得了小环的赞美,这才觉得心里的气稍稍平复了下来,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阿墨哥年轻有为,自然是只有我配得上我的。只是……”
只是看到穆凌落的绝色容颜,她心里还是有些慌张的。
想着,郭少梅转身就往回跑,小环忙跟了上去,“小姐,您今日不出门了吗?”
“不了,我要找我娘。这事,我必须跟娘好生说说。”郭少梅摆了摆手,就快跑回了后院。
马氏正跟管事嬷嬷说事,就见女儿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就挥手让人退了下去,扶住了扑过来的郭少梅,“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如此冒冒失失的,以后可怎么嫁人啊?今天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马氏与郭少梅面容相似,都不出挑得紧,身子都有些微胖。但她却能岿然安坐这县太爷正妻之位多年,无论进来多少美貌妾室都动摇不了她的根本,而且妾室们都对她避而远之,可见她也是有些手段的。
郭少梅摆了摆手,一改方才的霸道,沮丧道:“娘,女儿方才看到阿墨哥的妻子了,原来他是真娶亲了,那女人长得很狐媚,比我好看不少,而且她还嘲讽女儿。娘,您可得想想办法。”
在马氏面前,她也是实话实说,没有在他人面前那般的嚣张了。
“不过是个男人,虽然有些作为,但到底不是世家子弟,不过是皮相比他人好些。你若是喜欢,以后等你爹升了官,咱们去了州郡里,多的是青年才俊任你挑呢!”马氏不以为然。
她上次听到了郭文的说过,巡抚大人不过半年就会过来巡查了,郭文打通了上头的关系,他有自信,凭他的作为,他肯定会升官位的。
届时,不说升到京城里为官,但去了州郡也比在这安榆县眼界宽阔了。到时,多的是官家或者富家子弟,可不得让人挑花眼了。
“不,娘,我就喜欢那穆墨。其他人,女儿一概不嫁。娘,您想想办法啊!”郭少梅却是不依。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认死理啊,那穆墨哪里好了……”马氏蹙眉,但看郭少梅闹腾得直嚷嚷着非穆墨不嫁,她也心疼,只得满口应下:“好好好,娘知道了。你别嚷嚷了,小姑娘家的,陈天满嘴的喜欢,太轻浮了,只有不正经家的姑娘才会这般,你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如此,要懂规矩,免得被人笑话。”
郭少梅这才消停,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马氏,“我知道了,娘,您有什么好主意?”
马氏端起一侧的茶水,拨开上头的浮沫,饮了口,方才不紧不慢地回道:“你爹要升迁,到时若是想跟你爹离开这安榆,前往其他地方上任,有机会出人头地,那娶你这正经的千金就是最有效的办法。而且,若是这穆墨成了你爹的女婿,你爹哪怕是为了你,也会提拔他一把。这穆墨但凡有些头脑,就该知道如何抉择了。”
“对啊,我可比那狐狸精对阿墨哥的帮助多多了,我去跟阿墨哥说……”郭少梅眼眸一亮,立刻就起身要去找宿梓墨。
马氏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姑娘家去说什么,这事有我呢,我会跟你爹通气,让他与那穆墨说,你就安心待在家里,莫要再惹事生非了。”
郭少梅眼眸一转,有了主心骨,扑到马氏怀里,“还是娘最疼我!”
穆凌落与穆四郎租了马车,匆匆忙忙地赶回乐平村,穆凌落也听穆四郎说了家里的事,面色冷寒难看,身侧的手也紧紧握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