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士脱水昏迷,其余的人也都到了极限,而向导说的水源地还没有看到影子。
姚逸遥有点生气,走了这么久,难道三十公里有这么远吗?会不会是向导故意带错方向?
他走到向导身边,原本心里想好好斥责向导,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压低了声音,这时候任何不利消息都能 摧毁大家的意志,如果心里没了希望,哪怕前面就是泉水,也会有人死在路上。
“水在哪里?”
他的语气带着质疑,也带着愤怒,向导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
“就在胡杨树前面不远,如果没有大的风暴,这个泉眼应该还在。”
胡杨树就在他们前方二百米不到的地方,要是向导没说假话,泉水就应该在附近,可是满眼看到的都是黄沙,哪有水的影子?
“我们俩去取水,要是找不到泉水,你该知道结果如何。”
向导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姚逸遥看着他说道:“别废话,要想知道做错事什么结果,你可以试一试。”
向导摇摇头,只得说道:“走吧!”
向导现在心里都悔青了,现在时刻被姚逸遥威胁着,逃也逃不走,打也打不过,说还说不清,早知道这些人里有这么浑的人,这趟生意他坚决不答应。
姚逸遥跟着向导继续往前走,其他人原地休息。
来到了那个胡杨树边上,这才看到离树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个很小的水塘,这个水塘刷新了姚逸遥对沙漠的认识。
称呼为水塘,有点夸大了事实,不过和洗菜盆一般大小,称为水坑还差不多,弄不好还没公路上的水坑大,真是太为难这个小水坑了。
他们现在还剩九人,要是都敞开了喝水,只怕不够一个人喝。姚逸遥有点为难的看着这点点水,难道绕两天的路程,就为了这点水?
向导看出他的心思,也不管那么多,蹲下去就大口大口开始喝水,等他喝足了站起来,小水坑里的水不见少,依旧还是那么多。
这就神奇了,这水就好像装在一个杯子里,有人喝了一口,马上有人续上,难道老天都知道沙漠里的艰难,所以给点救命的水都这么小心翼翼,一点都不舍得浪费?
姚逸遥也蹲下去喝个痛快,这才拿出水袋,满满的装了几袋子水,把这些水送到了贺飞他们那里。
大家都喝足了水,刚才滚下坡的战士也喂了一些。
到了这里,心也没那么慌了,有水生存的机会大了,可是肚子饿的问题还没解决。
这里没有遇到任何小动物,只有刚才看到的那条蛇,可惜当时担心战士的安危,根本没想到把那条蛇抓住。
今晚只能先住下,等安排好帐篷,姚逸遥和贺飞再次走到没人的地方。
明天往哪里走是个问题,是继续按照向导的路线走,还是他们从新选择路线?
不管选什么,好像都没那么安全。
向导的可信度太小,跟着他走到底会遇到什么?前面会不会有敌人埋伏?
如果自己走,沙漠里危机四伏,他们没有任何经验,遇到流沙等于全军覆没。
沙漠里最大的杀手不是饥渴,而是隐藏在沙丘里的流沙,不小心陷进去,比陷进沼泽死得还快,不过能保留很好的尸身,很多年以后,说不定就成了考古工作者手里的玩具。
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就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不理想,两人都没办法决定。
他俩在那边小声交换着意见,不远处向导坐在沙地上,也陷入了沉默。
继续走,前面很远的路没有水源,现在没有骆驼,时间至少拖延两倍不止,越往后越难,身体越来越疲惫,速度越来越慢,只怕拖延的时间超出预算,要是半路上再遇到风暴,那么,后面的行程等于找死的冒险。
向导真的不想跟着走了,这次出来丢了十六头骆驼,挣的钱还不够买两头骆驼,简直亏到姥姥家了,那些亏了的钱该怎样赚回来?
他看着这群人,除了几顶帐篷和一些背包之外,实在看不出 有什么值钱的,这次真的亏大了。
“库尔班!”
贺飞边说边走了过来。
向导看着他,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咋啦?”
贺飞走到他身边才说道:“库尔班,前面还有几个补给水的地方?”
“还有一个,离这里至少一天半路程。”
“也就是说,我们后面的路只有一个补给水的地方。”
“是,过了这个补给点,只能渴死在沙漠里,因为继续往北走,再也没有水了。”
“库尔班,我有事想请教你,这些补水点的水都是地下水,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顺着这些地下水的方向走,就能找到其它的补水点?”
库尔班很奇怪的看着他,这个人难道进过沙漠?
“小伙子,你说的很对,可是你现在要去的地方和地下水流动的方向不一致,地下水流动的方向是东西方向,而你现在走的方向是西北方向,所以你说的这个办法行不通。”
贺飞的想法被否决,他继续问道:“那有没有一个更安全的办法,即便我们耽搁了时间,也能有水源的保障?”
“可以,顺着地下水的方向走,离你们目标最近的地方直接北上,这样可以多一次补水的机会,但是,你也看到了,食物不够了,原本预定两天到达,现在绕了这么远,我们后面的路基本只能喝水,而没有其它食物,最多坚持一两天,大家都会拖死的。”
越往后越难走,体力消耗太大,加上有人脚底的伤口溃烂,又没有食物,不渴死也会饿死。
真是难选择,贺飞只得去找姚逸遥再商量办法。
姚逸遥坐在帐篷里,看到贺飞脸色不好,知道去和库尔班商量没结果。
姚逸遥看着他说道:“实在不行就算了,不管如何,让他们赶快送物资进来。”
“难道还要往回走?”
“贺飞,我觉得我们被耍了,要是这么艰难,这个实验室在这里能做什么?”
“你的意思这个实验室就是个幌子?”
“做实验没那么简单,修建一个实验室就费很大功夫,还要养活那么多实验人员,还要找试验活体,按照敖海龙的性格,这里会不会是他设下的陷阱?其实根本没有实验室。”
这些贺飞心里也清楚,可是萧浜他们检测到的信号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