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母亲在坚持自己的态度,在她不妥协之前,怕是她永远都不会开口和自己说话。
“您饿不饿?我去买点早餐过来。”
胡秀芬依旧沉默无声。
看了她一眼,景一涵转身离开。
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胡秀芬这才转过头,神色黯然的看向病房门口。
她知道这么做会让女儿受伤,可是……这种伤尚且还可以阻止,而一旦她真的深陷进去,等待她的,将会是她无力承受的痛苦和万劫不复。
他们绝不能在一起。
望着门口的方向,胡秀芬的眼眶有些湿润。
若是有得选,她又怎么舍得去伤害她的一涵,怎么舍得让她放弃自己所爱。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胡女士,我们要量血压了喔。来,把胳膊伸出来。”护士走到床前,十分亲切的朝胡秀芬开口。
胡秀芬乖乖的伸手,随即抬眸看向那护士:“你们的赫连院长呢?”
护士一边为她量血压,一边回道:“院长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
说来也奇怪,平时只要没有特别大的手术需要院长亲自动刀之外,一般情况下院长都会离开的,不会在医院熬夜,毕竟那都是值班医生的事。
可昨晚院长好像是特地为了胡女士才留下来的。
量完血压,护士笑了笑:“血压正常喔!”
“姑娘。”
在护士转身离开时,胡秀芬突然拉了她一下。
那护士转头不解:“您有什么事?”
“我想见你们院长。”
护士愣:“现在么?”
“嗯。”
“那好,我帮您喊一下。”
“谢谢。”
看着护士消失的背影,胡秀芬渐渐垂下眼帘,眼神黯淡了许多。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再次推开。
胡秀芬抬起眼眸,并意外赫连臻的到来。
看着病床上的人,赫连臻轻抬步伐,缓缓走了过去。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他声音很轻、很平静。
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胡秀芬内心的想法,在面对她时,赫连臻脸上也少了往日的那份诙谐和开朗。
盯着他一会儿,胡秀芬突然坐起身体。
赫连臻顺势弯身,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他对她的尊重和无微不至,这些年胡秀芬自然是深有体会、铭记于心。
她很感激赫连,感激他让她重获新生,治好了她的病。
这些恩情她都铭记在心,哪怕要她做牛做马来报答她也甘之如饴。
但他和一涵,绝不能在一起。
“我怎么样,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看着他,胡秀芬的声音很平静。
和连着的目光也同样平静无波。
他当然清楚她的身体,任何毛病都没有。
“您这么做的原因,就只是为了为难她?”
胡秀芬抬目,对他的指责感到不满:“我为难一涵?”
他面色平静:“难道不是?您明知道她一直担心你的身体,可以说前几年一直活在随时可能会失去您的恐惧之中,可就因为您不接受我,所以想出了这么一招,这难道不是为难?”
望着他,胡秀芬虽然对他的一番言论感到不满,但也没有直接就翻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