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乍一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值钱的,应该都是这柜子是锁着呢,只要锁没事,应该就还好。
心底先松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虎着脸:“我警告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进我妹子的屋里?还摸我妹子的柜子?老三也是糊涂的,就你这样的,也放心让你进来?”
“我可告诉你,今儿这事,等晚上我妹子回来,让她好好检查一下,要是她屋里东西没少,这事也就罢了。要是我妹子屋里少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就是老三也保不住你!”
孙氏眼神一动,如今方子到手了,等王永贵要是回来,两兄弟一对照,肯定要露底的。
那可不妙。
当今,是得让王永富不能开口告状才是。
心思这么一转,再想到林氏那天拿竹扫帚划破自己脸的旧恨就涌上了心头。
当下就有了主意。
顿时眼圈一红,眼泪要掉不掉,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哽咽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这个寡妇,我现在就出去,免得脏了姑娘的屋子——”
才迈开了腿,就腿一软,身子一歪,哎呦一声,就倒在了王永富的身上。
王永富吓了一跳,只觉得一团绵软扑入了自己的怀里,挨着的地方,如同被烫到,想伸手去推,伸手到一半,忙缩回来。
想退开一步,那孙氏就如同没骨头的蛇一般,手缠着王永富的胳膊,娇滴滴的喊疼:“大哥,我腿疼,站不住了,你扶着我些——”
“你给我站好了,好好说话,这像什么样子?”王永富真是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尤其是那孙氏,这一靠一倒得,不知道怎么就把衣襟给蹭松了些,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来。
孙氏这些天虽然脸和手都晒黑了,可身上还是雪白的皮子,这么一看,白得耀眼。
王永富连眼睛都不看了,只得抬头看屋顶,嘴里一边道:“快离我远点,这成什么体统?”
孙氏哪里肯罢休,见王永富这束手束脚的样子,越发的得了劲,嘴里直说着:“大哥,我知道,我这就站好,哎呦——”然后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上了王永富的腰。
王永富身子一抖,声音里带了紧张:“你手往哪里乱摸呢?”
孙氏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十分的委屈:“大哥,我要站好,得扶着呀!你再忍耐忍耐,马上就好了!”
王永富干脆闭上眼睛,一张脸臊得通红。
他这辈子,只有林氏一个女人,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不停的问孙氏站好了没有。
孙氏以往,只要这么撩拨两下子,那男人都跟见了骨头的狗一样,早就红着眼睛扑上来了。
可这王永富,她都这样半推半就了,居然还闭着眼睛,多看一眼都不肯。
心中越发的恼怒和嫉妒起来。
那林氏,不过是个乡下的婆子,五大三粗,长得一般,又老又糙,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他男人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婆子,对自己多看一眼都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林氏有这样一个好男人?
孙氏眼中掠过一抹恶毒,林氏当初划了她最重要的的脸,如今她也要让抢了林氏最重视的男人。
这么一想,那双手就不老实的,顺着王永富的腰,往上摸。
王永富一个哆嗦,气血上涌,也顾不得许多了,忙将孙氏往外一推:“你……你要干啥?”
孙氏早就防着王永富这一手,一双手死死的搂着王永富的腰,拿胸口去蹭王永富的胳膊,娇滴滴的道:“大哥,你为何不多看我一眼?难道我没有大嫂好看吗?我的皮肤没有大嫂白吗?还是我这儿不够软,不够挺?”
一边说,一边抓着王永富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按。
“大哥,你看我这里白不白?软不软?你摸摸呀——”
王永富从未见过这样豪放的妇人,一时间惊呆了。
就在这时候,房间门口,传来一声女人的惊怒声。
“孙氏!!当家的,你们在干啥?”是林氏。
林氏是回来打茶水的,天气热,早上带到地里的茶水已经喝完了。
张婆子本来想让江氏回来,顺便让监督老三快回去干活的。
可转念一想,江氏这绵软的性子,回去了也不顶事,还不如派林氏回去,林氏如今正是图表现的时候,性子也彪悍些。
因此就指派了林氏。
结果林氏回来,到院门大开。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自家男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孙氏的屋门开着,也没见到人。
正奇怪呢,听到孙氏说话的声音。
还是在小姑子屋里传出来的,心下就生了疑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一看,就看到王永富的一双手正摸在了孙氏那贱人的胸口上。
顿时肺都要气炸了。
王永富这才惊醒,扭头一看林氏眼睛都红了,杀气腾腾的样子,一慌,也顾不得避嫌了,一把推开了孙氏。
就要开口解释:“杏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孙氏被王永富一把推倒在地,脸上带着痛楚,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的笑。
哭啼啼的道:“大嫂,你误会了,我跟大哥什么都没有。就是我腿疼,差点摔倒,是大哥扶了我一把,大嫂,你千万别误会了,真的!我跟大哥清清白白的……”
这话就是火上浇油,不说还好,越说,越让觉得孙氏和王永富两人之间有个什么。
林氏上前一把薅起孙氏的头发:“放你娘的屁!当老娘眼瞎吗?扶你,扶到你***上面去了?你个勾三搭四的贱人,是个男人你都要勾搭,看老娘不撕了你的脸——”
说着就是一耳光甩了上去。
林氏的手劲大,这一耳光上去,孙氏的脸立刻肿起来半边。
还不解气,骑在孙氏的身上,又打又骂又掐。
孙氏一边捂着脸哭,一边含含糊糊的解释,越说越让林氏觉得两人已经勾搭好久了。
“你胡说八道!我……我们没什么,杏花……”王永富只觉得真是冤枉死了,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