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乔忽然睁开眼睛,踏入药房看着货架上的药材,最终停在第二个货架旁,抓了一把干草,这是最普通的,预防风寒的草药。
“有什么发现?”
邓乔将手中的草药放回去“我知道了。”她一拍脑门。
“什么?”闻人修不明所以,看着邓乔捡了十几样的药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似乎刚刚困到她的事情已经解开了。
“走。”邓乔脚步轻盈,将药材塞到闻人修的怀里。
药房门口有一颗菩提树,而如今菩提子落了满地“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她忽然问道。
闻人修仔细的看了看“这不是菩提子掉落的季节。”
是的。
邓乔恍然。
“小白,你真聪明。”邓乔扬眉一脸欣喜。
闻人修拍了拍手“挖。”
似乎预估错了,因为挖的很深了,却没有见到其他东西。
“错了么?”邓乔撑着下巴,难道是她多疑了?
黝黑的土地,十分的肥沃,邓乔目光沉沉“躲开。”急促的呵斥,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在那黝黑的土地上。
滋滋滋……
击退的三个亲兵莫名的感觉到胆寒。
“简直是算尽人心。”邓乔嘴角微翘,嘲讽意味十足。
“你们守在这里,不用理会,待我回来再处理。”看着已经腐烂的菩提树干,邓乔目光幽深。
“是。夫人。”
“做得好。”闻人修嘴角微翘,似乎对于亲兵称呼邓乔的称谓特别的满意。
邓乔白了一眼闻人修,也没有去矫正,夫人就夫人。
“走吧,现在季老夫人比较重要。”邓乔拉着闻人修。
“小白,让你的亲兵将帐篷围起来,若有人打扰杀无赦。”邓乔眉宇间全是肃杀。
闻人修颔首,也不问为什么,邓乔说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两位大夫,在下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两位前辈帮忙参考一下。”
三个人聚在一起,各抒己见,都说自己的见解。
讨论了许久,黑夜到白天,三个人依旧精神奕奕“公子的想法很好,我等心服口服。”
“那就拜托两位前辈帮忙了。”邓乔拱手,三个人似乎已经研究出一套方法。
“季无风,我想你婶婶和姑姑一定会来,你们季家的人也会出现,但是你必须确保没有任何干扰,因为这一次治疗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你可懂?”邓乔神情凝重。
季无风点头“我信你。”他看着邓乔,简单的三个字,给予她绝对的信任。
“出去挡着吧。”邓乔感觉肩膀担上了沉重的负担,可她别无选择。
“澜,小白,你们两协助季无风。”怕季无风无法阻挡他的长辈,闻人修有身份,实在不行澜还能动武力。
“小白,你去把妮儿找来,我要她帮我煎药。”
月落日升,天已经大亮,妮儿在煎药,邓乔已经拔了季老夫人身上的金针。
“姐,药熬好了。芦苇管给你。”
一碗药,一支芦苇管,邓乔小心翼翼的给老夫人喝完。
看着老夫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嘴里的药,邓乔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怕她不咽下去。
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虽然这一套方案已经经过反复推敲,可是却是第一次实施,每一步都必须谨慎。
“妮儿,这两包药分开煎,这包三碗水大火熬制一碗,这一包两碗水,小火熬制一碗。”
仔细叮嘱妮儿,让她注意区分。
针袋铺开,金针反射出柔和的光芒,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三个人同时落针,每个人的金针都不一样,邓乔的细如牦牛,针尾是倒钩形状。而另外一个大夫的金针略粗些,针尾有着圆孔,在颤抖中仿佛发出嗡嗡的声音。
另外一个是银针,蛇形的针尾,特别的别致,经常保养而特别的明亮。
“接下来,就看小友的了。”
邓乔点头“剩下的药材调配就麻烦两位前辈了。”分工协作。邓乔的注意力在老夫人的身上。
“是你了。”邓乔勾着嘴角“看你跑到哪里去。”金针如影随形,一直逼着体内蠕动的玩意到她选定的位置。
蛊毒!
邓乔看到那黑土就觉得不对,诱发季老夫人的是香料,而这一种香料是引发体内蛊毒苏醒的信子。
“乔儿,这是大火熬制的。”闻人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妮儿还在那儿看着另外一份药。
邓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给我。”金针已经无法继续逼其动起来,只能用药了。
一点点的将药灌入老夫人的嘴里,等待药效发挥,等待着蛊毒动起来。
“让我们进去……”
外面开始吵闹起来,季婶婶和季姑姑一夜未眠,就想见季老夫人,可被拦住了,两人怎么可能罢休。
“小白,我想季家的人也该到了,你去帮季无风。”现在是关键的时候,她不能离开季老夫人半步。
“小友,你瞧这药包如何。”齐大夫将药材用纱布包裹着,白线缝制。
邓乔闻着药包的味道,分辨着其中的药材“那个锅,用水煮,水不要没过药包,熬制半个小时就连锅带进来。”邓乔还给齐大夫。
药效正常发挥,老夫人体内的蛊毒又开始动起来了,邓乔即可用金针驱逐,速度十分的缓慢。
“药包给我。”眼看着药效就要失去,这蛊毒又要开始沉寂,连忙让齐大夫将药包递给她。
“小白,让我娘进来。”其他人她不放心,只能让乔氏来帮忙。
闻人修将乔氏带了进来“娘,您用药包给老夫人涂一涂手心,额头,脚底,腋下。不过药包有点烫,您小心点。”
药包的辅助就像及时雨一样,加快了蛊毒蠕动的速度,邓乔快一步驱逐。
“无风,你到底在干什么?”
帐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季无风挡不住。
“放心。”看着邓乔的手一抖,闻人修眸子冷了冷。
他转身出去“再靠近,杀无赦。”一把长剑抵着季杨的胸口处,说一不二。
“修罗将军,这可是我的家世,里面是我母亲。”季杨脸色阴沉,他能确定闻人修是说真的,凌厉的杀气如死神的镰刀,他若是上前一步,这剑必然刺进他的胸口。
“已经有人救治,你们在外面等即可。”“什么救治,我们请来了太医,让我们进去……”不准见人?谈什么救治,谁信这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