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偷偷看了他一眼,咳了一声道,
“晚睡太晚,第二天起晚了。”
白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继续道,
“衬衣需要手洗,西装送干洗店,记得别弄错了。”
“哦,我今天晚回去处理。”
温暖弯了弯眼睛,做出讨好的状态,白峥眼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韩诺的母亲一脸狰狞的跑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温暖,你自己不要脸,勾-搭野男人还来我们韩诺的婚礼炫耀吗?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滚,我们韩家的婚礼不欢迎你这种女人!”
说着抄起一个杯子朝着温暖砸了过去。
“妈,不要!”
谁也没想到韩母会当场发难,温暖来不及反应,被人抱在怀里,杯子砸到白峥的后背,咚的一声掉到了地,酒谁洒了他一身,温暖却一点没伤到,她抬眸看着白峥,眼闪过一丝复杂,半响轻声道,
“你没事吧?”
白峥没有说话,松开她脱掉了外套,眼神冷冷地看向韩母,孙晓晨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握住了韩诺的手。
韩诺虽然有些埋怨母亲太冲动,但是这毕竟是他的家世,轮不到外人插手,于是前一步挡在韩母面前,沉声道,
“白先生,谢谢你照顾温暖,但是我们韩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白峥缓缓的将目光转到韩诺身,他身份尊贵,眼神与生俱来带着一股子目空一切的盛气凌人,不自觉的让人觉得高贵。
他伸出手碰了碰温暖的头发,动作跟他们平时相处无意,但在别人眼这种举动却异常亲昵,沈佳音微微皱了皱眉,温暖该不会是瞒着她什么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你跟她好像早没关系了吧,她现在跟我住在一起,你说她的事是不是我的事,我不插手,能说得过去吗?”
白峥看着温暖,不急不缓的说出这段话,目光却从头到尾没有看韩诺,似乎是不屑围。
韩诺脸色难看了几分,白峥跟温暖动作亲昵的样子,让他无法抑制的想到了酒店撞破的丑事,曾经一味证明自己清白的女人,此刻竟然一言不发,这是默认了么,他们离婚是成全了她吧,他几乎而已的揣测着温暖的心思,完全不记得当初温暖被韩家逼到了何种地步。
“你的事?”
韩诺冷笑两声,
“原来白先生喜欢捡别人用掉的破鞋,真是长见识了!羿”
温暖脸的血色褪了几分,抬起双眸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口无遮拦的男人,目光如炬,神情如冰,韩诺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
温暖似乎是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白峥的肩膀,低声道,
“谢谢,你不必为我出头,因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生气了,我傻-逼了七年,把鱼目当珍珠,难道在吃亏之后,还会不要脸的贴去吗,那是贱,我不是。”
其实她想说白峥这么纯粹的人,不应该被她的事污了双眼。
白峥微微皱了下眉头,不太喜欢她这番说辞,却没有反驳,只是握住她的手,淡淡道,
“想明白了,回家吧。”
温暖看着他纯粹的眼眸,微微弯起了唇角,一对儿浅浅的梨涡在唇边荡漾,一瞬间,韩诺几乎看见了当年那个敢爱敢恨,落落大方的温暖。
也是这一瞬间,他终于有种彻底失去温暖的感觉,一颗心瞬间空了,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温暖这么隐忍的人,竟然会在他的婚礼这么不留情面,他本是最了解她的人,却不想成了她最深的人。
他失魂落魄,自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孙晓晨的脸色,孙家人今天来的不少,关键是,孙家最大的一支白家白太太也来了,她身边站着自己的女儿白梓婧,两个人脸色惊疑不定,过了最初的惊恐,她慢慢静下心来,温暖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有资格嫁到白家,今天来反而是自取其辱罢了。
果然,白峥一开口,白梓婧已经沉不住气了,大声叫道,
“哥,你在做什么!”
温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白峥用了力道,她并不能挣开。
沈佳音顺着刚刚白梓婧跑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一桌华贵的妇人,然后理所当然的猜出了对方的身份,略微一想,明白孙晓晨在白峥出现后,一直不说话的原因。
霍遇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叹了口气道,
“走吧,站近点,你好容易护着。”
说完又吃味道,
“什么时候你这么护着我好了。”
沈佳音哭笑不得,心说你这么大块儿,谁欺负的了你。
“小婧,我先走了。”
白峥看见妹妹,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想离开,白梓婧皱了皱眉,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
“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么多人都咋看着,你想让爸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她的话有几分轻视,温暖没办法让自己保持着小脸,她张嘴,想解释,白峥却先她一步开口。
“我的事,跟白家无关。”
白梓婧眼神暗了暗,咬咬唇,低声道,
“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白峥看了一眼温暖,半响,最唇微微翕动,
“为什么不可以?”
白梓婧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白峥已经越过她,拉着温暖离开了人群,白太太在不远处看着这么一幕微微眯起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母自从听见孙晓晨叫那个男人“表哥”一直不敢说话,她叫表哥的人肯定是白家人,白家唯一的长孙那不是,她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岂不是把人早早都给得罪了,当初温暖被推到她的房间,还是她找人做的,这么偏偏找这个人,万一被查到
“妈,婚礼继续吧。”
韩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从刚刚那种情绪摆脱出来,婚礼还要继续,他不能让外面的人继续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