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相言又好好享受了一回打扮小夫郎的机会,亲自选了一身水绿色暗花细丝长袍给刚起床还没睡醒的夏榕穿上。
当然趁穿衣的机会也没少这里摸摸,那里亲亲的。本来放在以前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吃自家夫郎的豆腐,不过反正昨晚都已经让小夫郎那么帮自己了,自己明媒正娶回来的人他也没什么不能碰的。
而且他意外的发现夏榕还没睡醒的时候比平日里还要乖上几分,就算他有些过分的举动,小夫郎也一副迷糊样儿任他胡作非为。也正好,他也打算趁此机会让榕儿一点点适应他的亲近,省的将来一不小心吓到他。
亲手给小夫郎穿好衣服后,也没让下人伺候,又绞了帕子给他擦了脸,见他眼睛都没睁开接过杯子漱过口后,又拉着他在梳妆镜前做好,选了一根和衣服颜色一样的坠着流苏的丝带给他束了个马尾。亲了亲被自己一手打扮好的小夫郎,这才让人摆了早饭。
夏榕知道坐在饭桌前才真正的清醒过来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只觉得脸烫的不行,拿着筷子的手都跟着热了起来。低着脑袋怯怯的不好意思抬头看对面的相公,直到碗里多了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小笼包,这才被吃货的本质压住了那股子羞赧劲儿。
这小笼□□薄如纸,里面是夏榕最爱的牛肉馅。牛肉被切得碎碎的,包的时候加上一小块特别调制的皮冻,上锅蒸完趁热吃,一口咬下去还带着浓郁鲜香的汁水,吃完之后满嘴留香,夏榕不禁为小笼包的味道着迷,满足的眯起眼睛来,哪里还记得害羞的事。
沈相言看坐在对面像小仓鼠一样吃法的夏榕,不禁摇头笑了笑,又给他盛了一碗虾米冬瓜汤。看他吃的香,连带着他自己的食欲都跟着更好了些。
今儿两人起这么早是因为想着这次去佛光寺夏榕也没玩好,他想今天作为补偿带夏榕上街逛逛,听说听骊馆有几出新戏在演,想着也可以带夏榕去听听。好吧,这些也是他前段时间出门办事应酬听来的,他自个儿是不太喜欢那些咿咿呀呀的,但这地方内宅里的夫人小姐们都喜欢听戏,说不定夏榕也会喜欢。
等夏榕吃完饭,两人也没带太多人,只带了何欣何苗还有好不容易轮到休息不用去香自来照看的陈财和冯勤。不过这两人一听是少爷想让他们跟着出门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两个能有现在的出息可都是因为少爷的关系,两人可谓是都拿沈相言当恩人来看了。
沈相言领着夏榕慢慢的逛着,将街边一个个摊子都一一看过,见有夏榕喜欢的也不小气,都买了下来,反正就算买的东西多了也有人帮拿,他只需要付银子就好了。
两人走出没多远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沈相言使了个眼色,陈财马上领会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不过片刻就见陈财过来禀报,“少爷,里面是个卖父葬身的姑娘,容貌不错,看着也挺可怜的。”
沈相言听了心下微动,没想到还真有这种卖父葬身的戏码,不过因为上辈子电视剧小说的查毒,不自觉就有一种潜意识的感觉,这种卖父葬身可不是什么好沾的,说不定就引来烂桃花或者大麻烦,便不欲理采。
不过夏榕被相公拉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沈相言当然知道自家小夫郎是个心思纯善的,不过因为自己不想管闲事,夏榕也肯定是听他的意思不会去管。沈相言叹了口气,揉了揉夏榕的脑袋,世间可怜人不知道有多少,除了夏榕,别的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是什么真的好人。
到了听鹂馆,吩咐小二给他们在二楼上找了个隔间,这里的隔间也就是左右隔开,前面还是敞开的,戏台子搭在一楼的正中间,不管在哪个方向的隔间都能很好的看戏。
夏榕因为来看戏也比平日活泼了不少,看来他是猜对了,这时代也就这几种娱乐方式,看戏算是很不错的娱乐了。
沈相言见他开心自己心情也不错,不过他也就看了下这出戏的名字,然后就只专注的吃着小二上的茶水点心,然后正大光明的窥视自家小夫郎了。至于戏台上演的什么他倒是没听进去,只感觉有点像上辈子昆曲和越剧的结合体,虽然有些差别但还是一样的咿咿呀呀的。
夏榕倒是看的认真,一会儿跟戏台上下开心,一会儿跟着戏台上难过的。沈相言看着他表情变化,只觉得比什么都有趣,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夫郎心思敏感,但这还是头一次直观的看到。直到一场戏结束后,几人出了听鹂馆,夏榕还拉着他的袖子说刚才的剧情,一路说个不停,还非要听到他的回应。
沈相言嘴角抽了抽,他也不好说自己跟本没听啊,只能时不时“恩”,“啊”两声勉强应付了,他还不知道,自从这次之后夏榕经常央着他让他带着他去看戏,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了往肚子里咽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卖干果蜜饯的铺子,沈相言还给夏榕买些蜜金桔,冰糖杨梅之类的,不过之前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被哪家府上人领走了。
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沈相言见夏榕的心情不错,他觉得白天带着夏榕玩了一整天,那到晚上也到了夏榕犒劳自己的时间了。催促着小脸红扑扑的小夫郎去沐浴后,早早就沐浴完了的沈相言则有些期待的坐在铺着妃色缎面被子的紫檀木雕花床上等着。
待夏榕穿着一身月白寝衣进来的时候,沈相言有些按捺不住的冲他招了招手,“来,榕儿乖,到相公这来坐。”那盯着夏榕的眼神有些炙热的过了头。
不过夏榕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见相公招手让他过去,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
“榕儿,好乖。”沈相言满意的把自家小夫郎抱了个满怀,然后嘴也跟着附上他的唇,一双手不老实的伸进只有薄薄一层的衣衫里,感受着那腰肢上细腻柔滑的触感。
一个吻结束后,沈相言笑了笑,把藏在枕头下的那本画本翻开一页,“榕儿看看,看明白了咱们今晚就用这个姿势如何?”
夏榕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当做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不过可惜,本来性格十分温和的相公不知怎么的一碰到这种事就霸道的不行。最后他整个被相公剥了个精光,只差最后一步没做,其它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被自家相公做够了,这才得以允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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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候院子里的海棠树开了花,那花开的实在娇美动人,红艳艳的一朵压一朵的开在树上,显得层层叠叠,灼灼灿灿。夏榕看着喜欢,让下人搬了竹榻竹桌,准备在海棠树下喝茶赏花,一旁伺候着的何欣给他讲起了镇上有关夏季的那些传言,夏榕听了心下了然知道这传言指的就是在佛光寺的事儿,传言还是夸大了几分,不过听着架势是这传言已经差不多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夏榕一时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过想到那些人打着他家相公的主意,要是不是相公及时反应过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再加上本来他对夏家也没什么感情,自是生不出太多同情来,反而是察觉这传言流的这么快,又想想那日都是夏家带来的人,怎么都觉得不对劲。隐约觉得这事有可能和相公有关,不过这念头在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也没去细想,不管怎样也和他无关就是了。
夏榕喝着茶杯里的茶,只觉得今天这茶味道格外的好,忍不住又让何欣给他道了一杯。
何欣笑着解释,“这是少爷前些日子买下的山里新产的茶,少爷说不错,就带回来让正君您尝尝。”
夏榕点了点头,想着味道确实不错,等相公回来也给他泡点尝尝。
何欣继续刚才未说完的八卦道,“正君,前几天少爷带咱们去看戏遇上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您还记得吧,据说那姑娘最后被张府的少爷买走了,而且带回府上就被张家少爷抬了姨娘。”
夏榕放下茶杯,有点哭笑不得,这事儿还是真巧,就是不知道夏家听了这消息是个什么想法了,想来有了这么个传言,夏季就算不嫁给张家也谈不上好亲事了,夏榕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