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1)

夏榕在相公的话语下一点点平复下来,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相公你会娶嫡姐进门吗?”

见夏榕问出口的是这个事,沈相言也收敛神情正色的回道,“不会,相公只会有你一个人,不光不会娶你那个嫡姐也不会娶旁的任何人。”

夏榕听相公这么说,心下不觉好受了许多,还是不放心的继续问道,“那,那相公就不想娶个女子为妻吗?”说完夏榕眼神闪躲了起来,突然有些怕听到答案。

沈相言自然是不想的,但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当初还上门求娶过夏季,这个到底不能当做没发生,想了想道,“不想,之前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上门求娶。但看到嫁过来的你的时候就不想了,那时候你穿着嫁衣,可怜兮兮的,我就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呢,想让人保护起来,不让他受一点委屈。”说到这,沈相言抬起夏榕的下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让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榕儿,我只要你一个人,不论你是双儿还是女子,我要的都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明白吗?”

夏榕从那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的影子。夏榕终于开心的笑了,心里不再有疼,反而是有点甜,丝丝的甜意迅速蔓延开来,充斥着整个心房。

见夏榕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沈相言正了正夏榕的身体,一脸严肃的把今天两人分别后,他先去甚寂大师那喝了茶,出来之后被夏母身边的小厮叫走,之后察觉那小厮的不对劲,又在路上遇到张府的公子,进了林子如何发现不是夏榕找他,如何设计让张宁宇代替他去亭子和夏季会面一点不落的说了出来。

夏榕听了这些震惊不已,原来今天差点他们两就踏进夏母设好的圈套,想起今天他刚听了夏母的那些话,要是在那个情况见到相公和嫡姐私底下见面会是什么结果,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冷。

沈相言把夏榕抱紧了些,“榕儿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这个母亲不是个简单的。下次实在必不过,她说什么也好都不要相信,让你做决定的事,你也只需要都推给我就好。”说到这,沈相言摸了摸夏榕柔顺的发丝,“其它的,榕儿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夏榕心下感动,连忙点头答应下来。见他这幅模样,沈相言满意的笑了笑,至于夏家,只要他和夏榕的感情没有问题,其它的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榕儿,你说相公对你好不好?”说完正事,沈相言忍不住想逗逗夏榕。

夏榕大力的点头,“相公对榕儿最好了。”

“那相公对你这么好,榕儿是不是该给相公一点奖励?”说着把脸向前探了探,这就是明摆着要夏榕亲他了。成亲这么久,夏榕虽然对男欢女爱这事儿还是有点迷茫,但对于亲吻却是很熟识了,毕竟每天都被抱着亲两口在不懂的人也会明白。

夏榕在相公的诱哄下,一时也忘了羞涩,抬起头在相公的唇上印下一吻。沈相言为了小夫郎的主动,整个心都飘了起来,回味了下刚才的那个凉凉的软软的触感,总感觉还不够是的,便不管不顾的对着那个让他心神荡漾的地方亲了过去。

等这个不那么温柔的吻结束之后,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夏榕伸手抱住相公的脖子,将整张脸都埋在相公的肩膀上,一脸娇羞的小声问,“相公,为什么这么久榕儿还没有宝宝啊,不是说长大了就有的,榕儿都长了一岁了,还是没有啊。”

沈相言被小夫郎的问话噎了一下,夫郎还是孩子心性呢,看样子出嫁前没有人教过他这些是的,揉了揉眉心,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榕儿出嫁前,没有人和你讲过那种事情吗?”

夏榕有些疑惑,不解的问,“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有关洞房的事。”

夏榕想到了出嫁前母亲给他的那本交代他仔细看,却只被他翻了一页的画本,脸不自觉红了起来,难道相公问的是这个,那种脱了衣服让人难堪的图,怎么能看,夏榕结结巴巴的把那本画本的事说了出来。

沈相言头疼的看着夏榕,头一次真的怨夏府的人这样不负责任,不过内心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与激动,他家的小夫郎像一颗青涩的果子,自己就是等着这颗果子成熟的那个凶兽,想到能亲手让这颗果子成熟,“那回家之后榕儿把那本画本翻出来,相公和你一起看好不好?”

其实夏榕也对那本画本充满了好奇,只不过自己不敢看罢了,现在相公这么询问虽然有些羞赧还是微微点了下头答应了。

沈相言见他答应,有点心花怒放。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沈相言这才想熄了灯,准备抱着夏榕上床睡觉。夏榕却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沈相言先不让他熄灯,说着将之前求的那个平安福交给沈相言,“相公,这个贴身带着吧,听说佛光寺的平安福很灵验的。”

沈相言接过那个平安福,用手指细细描摹了一遍,这才从衣服拿出一个荷包来,这荷包是夏榕绣给他的,样式还是他选的白底湖蓝边绣兰花样的,沈相言将那枚护身符小心翼翼的放进荷包里又贴身放好,这才亲了亲夏榕的白嫩的脸蛋儿,满心欢喜的道,“没想到我家夫郎这么关心我,放心平安福以后一定贴身放好。”

又从衣服里拿出之前甚寂给他的那两串佛珠,递给夏榕,“这是甚寂大师给的,榕儿你收着,带着玩吧。”甚寂是佛光寺里有名的得道高僧,他的佛珠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现在就这么被沈相言随手丢给夏榕当玩意了,这话要是有心人听到也不知道会不会郁闷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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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夫夫两个气氛好的不行,这头夏母气的朝跪在下面的小厮摔了个茶杯,“蠢货,交代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滚烫的茶水浇的那小厮满身,吓的那小厮浑身发颤。

“夫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余嬷嬷见夏夫人生了这么大的气,忙上前给她顺气,“这事儿也有老奴的问题,也是老奴安排的不当。”

夏夫人因为余嬷嬷的动作,从刚才的失态中缓过来几分,“不怪嬷嬷,也是那沈家的小子太聪明,让他逃过这劫。”叹了口气,又问道,“小姐那怎么样了?”

余嬷嬷也是刚去看过小姐才回来的,“小姐回来后发了一阵脾气,罚了一个身边伺候的,不过老奴回来的时候已经睡下了。还有让人查了,今天闯进去的那人是张家前年从乡下接过来的,夫人您看事儿怎么办?”

“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能耍出什么风浪来。传下去让咱们这头下人们嘴严着些,今日这事儿别传了出去。”夏夫人心里也没把这太当回事,毕竟当时的情况,对方也不知道亭子里的到底是谁。

可惜夏夫人想的好,但这件事不知怎的,没过几天就在芙蓉镇传开了,传的还越来越离谱,俨然成了镇上头一条的八卦。说是夏家小姐和张家继子两情相悦私下会面的也有,说是夏家小姐举止不检点,勾搭那张家继子的也有,还有说夏家小姐是看上了张家的财产,贪图那财产的也有总之各种传闻不知凡几,每一种都说的好像有人亲眼看见一样。

就这么这夏家姑娘的名声也就这么毁了,不过到了那时候想要挽回已是为时晚矣,夏母因此被生生气的病了半个月不止自是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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