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上被夏侯琳虐得很惨戚兰,温妮有些不忍地收回目光,懦懦地问她靠着男人:“不能叫停吗?”
唐锦目光闲散地落决战台上,一手放松地搭着扶手,另一手抬起来揉了揉怀中女人毛绒绒小脑袋:“对强者应该保有起码尊重与敬畏,如此,才能活得长久,孟战保护下过得太过安逸戚兰显然忘了这一点,这苦头是她该吃。”低头对上温妮皱巴小脸,唐锦唇角轻轻翘了翘,“戚兰身上有一些兵痞不良作风根深蒂固,不受点教训她不知收敛,平日看孟战面子上,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有人替大家出手教训一下,也好。”
回头看着身上只剩下了几块布条挂着戚兰,温妮有些不忍目睹:“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受到这种羞辱……”如果是她,只怕宁愿死也不愿意被当众这样一件一件把衣裳剥了,哪怕只是想一想,那种羞耻感就让温妮打了个寒战,“决战后,花儿姐姐会不会……”
哼笑一声,唐锦长长腿微微动了动:“不会!你花儿姐姐可不像你,脸皮厚实着呢,别说只是决战台上被收拾,就是输了让她当众/裸/奔,她那强韧神经也不会崩溃。”
当众/裸/奔?
看了看甲板上观战几千官兵,温妮全身发凉,下意识往唐锦怀里又贴了贴,泥马,这种凶残惩罚方式军队中居然会允许存?
被胸前软绵蠕动拉回心神,唐锦低头对上温妮抬头望来惊吓眼神,也没心情再看决战,将放自家宝贝腰间手紧了紧,让她感觉到自己存,果然,仅仅一个小动作,温妮不安神情慢慢缓和,放软了身子舒适地偎他胸前,垂下眉眼,扯着他胸前纽扣,她有些心虚地问:“我昨天晚上冲动行为,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宝贝,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方才说,对强者应该保持敬畏与尊重,可是,我脑子一热,就和钟离直接正面起了冲突……”温妮有些沮丧:“我好像总给你添麻烦。”
靠着宽厚胸膛一阵速振动,男人低沉笑声撩动着她耳廓,让她沉溺自责中心神被强制拽了回来,“宝贝,对强者我们应该尊重,而不是顺从!”
看着温妮可怜兮兮表情,唐锦失笑:“宝贝,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好,你和戚兰不同,你从不主动惹事……”唐锦顿了顿,她确实从不主动惹事,向来都是事来惹她!
唐锦手又揉了揉掌下软毛,这才再次揽住她腰背:“妮妮,不用担心,你只管凭心而行,就算你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你男人也替你担着。”
周围散放五张单人大沙发上,六个立着耳朵偷听人面上俱是一哂,果然,唐锦这小子完全无愧于他宠妻名声,看看,看看,本来小丫头都开始自省了,他倒好,倒恨不能自家女人多惹点事才好似。
夏侯章烨与子车妍目光一对,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啼笑皆非无奈表情。
没人再去听唐锦那边动静,六人都将心神移到了决战台上,军队战士与修士门派不同战斗风格碰撞,台上十分鲜明地有了一个对比,对于这种直接了解对方实力与战斗方式机会,哪怕只是中层,也是不容错过。
看着戚兰拼着受伤,也夏侯琳颈间留下了一道深深血痕,秦勇眯了眯眼,与方才几个女人只上去走了几招便被击飞台下相比,顽强戚兰让他十分欣赏,没有这种临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狠辣决绝,哪里算是一个合格军人——显然,秦勇完全忘记了另外四人与夏侯琳阶位差距。
与秦勇不同,夏侯章烨与子车妍看到夏侯琳颈间伤却是心中一紧,那种要害部位伤,只要再深一点,就会割断动脉,果然,军中之士,都是一群不要命,这种两败俱伤战斗方式实不能不让他们这些门派修士顾忌。
心中升起憋屈让子车妍狠狠拧了夏侯章烨一下,夏侯章烨苦笑着将妻子手握入掌中,从古至今,庙堂者皆临于江湖之上,妻子为何到现心气仍不平?!
外界一切,都不曾干扰到那温妮,唐锦完全没有任何原则宠溺,让她全身仿佛浸入了温水之中一般,舒适得人想学猫咪眯眼呼噜,吸了吸鼻子,温妮黝黑猫瞳因为泪意浸染显得无比惑人,嗡着声儿,她轻哼:“你说啊,以后不能嫌我。”
“不嫌。”唐锦一手捧住温妮小小脸,一手将她压向自己,亲昵地与她小小软软唇轻蹭:“我只怕你太压抑,又怎会嫌你任性放纵?”他家宝贝,懂事贴心得让人恨不能时时揣怀里才放心,规行矩步得他只担心她委屈了自己,又哪里会嫌她惹事呢。
想到昨夜这小丫头暴发出攻击力,唐锦眼中闪过愉悦光芒,温柔似水事事顺从表象下,是与石俱焚刚烈与无人能摧毁骄傲,妮妮还只是一个普通人时,她就能咬牙背负起残酷现实生存压力,哪怕摔得骨折筋断,她也不愿意低头,哪怕被变异兽追得狼狈逃窜,她也从不曾放弃抗争求存,面临无可匹敌力量时,不是惊惶着尖叫逃窜,而是凭借自己心智,能力者们组成并不严密防护圈里,借力、借势顽强生存了下来,每日累得眼神涣散,却从不曾示弱于人前,不曾用身体换取庇护,而是用劳力赢得自己狩猎队中位置,她自尊自爱,自强自立……
跟了他后,她本可以放松下来,享受奢华舒适生活,但是,她没有!
从一开始,她就从不曾放弃让自己变强,每日辛苦学习,努力钻研,别人游玩戏耍时,她抱着一本本大部头全神阅读;别人享受力压别人荣耀时,她与形形/色/色/药材打交道;别人睡觉时,她空间中训练修炼,如果不是他缠着她,她一直都是靠着空间水来恢复体力,每天睡眠时间算下来从来都不曾超过六小时……别人只看到她是十九岁八阶制药师,又有谁知道要不到一年时间里,从一个普通人成长到现,她所需要耗费心力?
唐锦唇角轻翘,再次将温妮往怀里圈了圈,锐利凌利目光迅速周围扫视了一圈,将形形色/色、男男女女窥视惊走,这个女人,是他,属于他!
挑了挑眉,如同确定领地安全变异兽,感觉没有威胁唐锦懒洋洋靠椅背上,眯着眼惬意地顺着自家宝贝背脊——哪怕是能力者,又有多少人能像他宝贝一样,那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所焕发光芒就让人挪不开眼神,如今,她是能力者,又是高阶制药师,兼性情温柔,品貌非凡,觑觎目光又怎会少,不过——谁也抢不走,妮妮心里只有他,她,只属于他!
看着决战台上口吐鲜血,遍体鳞伤戚兰被夏侯琳击飞台下,唐锦脸上神情没有一点波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行为负责,戚兰既然有胆轻亵酒醉夏侯琳,就要有面对酒醒后羞恼夏侯琳报复,而他钟离敢为妮妮举办生辰宴上公然动武,想要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哼,不知天高地厚小子,如果不是妮妮没事,就是把他击杀了,十万大山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平复着再次奔涌恼怒,唐锦眯了眯眼,探险结束后,且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狂妄无知小子。
夏侯琳与戚兰下了决战台,一个军装壮汉与一个黑衣人又跳了上去,而后,几乎没说任何场面话,直接斗了一起,显然,这又是一对有磨擦却一直忍着没发,于是找着机会就下死手互相看不顺眼。
夏侯琳面无表情扫了一眼被孟战揽入怀中戚兰,又看了一眼另外四个同样狼狈女人,没有一丝停滞,转身与钟离向着被众人拱卫几个座位走去。爸爸和妈妈看到了吧,她战斗……
嘴角抽搐地看着又粘乎一起那一对,夏侯琳觉得牙齿一阵发酸,“他们就不能收敛一点?”
钟离漠然目光落抱娃娃一样抱着膝上温妮唐锦身上,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疼痛,一丝杀机从目中掠过……想起昨夜师傅警告,钟离吸了口气,只能把这刻满胀杀机压制下去,如同唐锦一样,做下了要此次探险结束之后,狠狠收拾这个给他身体带来伤害男人决定。
“温妮。”夏侯琳忍耐着站几步开外,直到温妮从唐锦膝上站起走了过来,她方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她不喜欢靠近唐锦,那个男人,总给她一种寒毛直竖不良感觉。不得不说,夏侯琳与温妮一样,都有着敏锐直觉。天然知道趋吉避凶!
“琳儿,对不起。”温妮从来不是一个会逃避自身责任人,“昨夜没拦住几位同伴不当行径。”当然,如果她当时能多长几双手话,就不会有后来一团乱。也许,那会儿就应该让小猫把那几个女人顶开?!
夏侯琳一挥手:“我方才已经替自己找补回来了。”
温妮目光从远处几个血糊糊被人抬走人形物上扫过,这就是夏侯琳找补结果……温妮思想一滞,一时倒忘了要说什么了。
钟离看了一眼不远处坐一起自家师傅与师娘,对站师妹身边温妮点头示意:“我道歉,为昨夜对你攻击。”皱了皱眉,他还是没忍住:“但你包庇行为,我仍然觉得不妥当。”
“你昨天晚上是想杀了她们,是吗?”温妮火气再次被钟离指责挑起,“我感觉到了,你想杀了她们!”
“没错。”钟离根本不屑于为自己行为作任何遮掩:“她们对我师妹做出猥琐与轻亵行为,即使死十遍,也不足以平息我怒火。”
温妮沉默了片刻:“那是我生辰宴会,她们与琳儿同是我朋友,即使再来一次,我仍然会阻止你。”如果被戏弄是她,唐锦也一定会很生气吧。但是,立场决定行为,站她立场,她却一定要护住那几个同伴,不论怎么说,她们虽然行为稍微过火,却不至于需要以命相抵——如果夏侯琳是十分熟悉朋友,她们行为,其实,也没什么、吧?
就夏侯琳为温妮吐出朋友这个词而眼睛发亮时,对温妮话,钟离居然也点头表示了同意,“是,我应该尊重你,等到宴会后再杀她们。”
围观人皆无语。
所以,什么温润如玉、如沐春风果然都是骗人,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温文儒雅贵公子,而是个冷血屠夫?!
同样听到了钟离这句话孟战面无表情抱着戚兰向舱房走去,目光没有往那边扫一眼,但是,他怀里戚兰却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与因为隐忍而颤抖双臂,伸出手轻抚孟战刚毅面庞,戚兰脸上笑容灿烂而意,似乎被夏侯琳打得身受重伤不是她一般:“就算你能打过那个钟离,你也不能代替我应下夏侯琳挑战。”所以,你不用自责没能保护我。
“吃了个教训,以后,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行为?”
“呵呵。”戚兰笑得肆意张扬:“人生本来就已经十分无趣,若还不能任性任心而行,这生命,又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低头看着因为大笑而从戚兰嘴角溢出鲜血,孟战冷冷道:“我果然还是下手太轻,才让你有精力四处抬惹那些男人女人,小花儿,到达目地之前,我都会很努力地让你体会我现感觉。”
戚兰身体一僵,想到男人床上变态能力,她此时才开始反思自己昨夜行为是不是真过火了。
“你不能这样,我受伤了。”戚兰有些慌了。
“我会跟小锦子要几粒好药,据说他女人药不但起效,而且完全没有副作用。”孟战气定神闲。
“不,你不能这样,还有两三天才到目地。”戚兰开始挣扎,却被孟战禁锢得完全无法形成任何有效反抗。
“惹事之前,你就该想到有今日。”看着戚兰唇角血迹,孟战目光中一丝疯狂速掠过。
孟战眼神里那丝疯狂不曾被漏掉,戚兰心惊地尖叫。“孟战,你这个变态。” 不,她要逃,想着上一次惹得他发疯后结果,戚兰眼中开始浮起惧怕神色。
“是,我是变态……我变态,是因为谁?”
…… ……
送走了看戏看得很满足秦勇等人,将温妮放入两人卧室安置妥当,唐锦步走进四号舰会议室。会议室内,十几个校、尉级军官见到唐锦进来,利落地起身行礼:“师长!”
“嗯,昨夜都有些什么发现?”唐锦往首位一坐,接过参谋递来资料开始速翻看,一边示意众人开始汇报。
“夏侯琳与夫人她们饮用红酒是被调换特制红酒,它会松缓人自我控制神经,激发潜藏心底**。原本不应该出现军舰上红酒,原本只是某些糜乱宴会上才会使用红酒,却出现了,不用说,这艘舰船上,只有崔元才会有这种东西。”
“……显然,戚兰少校乐衷于对人体研究,另几位女士,喜欢趁火打劫,而师长夫人,表现出则是不屈战斗意志。”
会议室中男人们发出一阵轻笑,众人目光中,不可掩饰有了一丝认同,唐锦知道,那是对妮妮。压制住上翘唇角,唐锦警告道:“如果想接到孟战挑战书,你们只管接着调侃。”
几声轻咳声,会议室再次变得肃穆:“档案室被杀是女兵营一个班长,死亡原因是能量源溃散。”
“收押档案室暗哨卫兵已被证实是被突袭后昏迷,导致那位女兵营班长进入,死亡;卫兵们对于导致他们昏迷原因,没能提供出任何线索,随身录音设备也全都未来得及启动。”
“那条路上监控完全被屏蔽,经检查,是监控室内机器出现故障。”
“昨夜,底舱有人潜入欲图杀死谷五,拍摄到一个可疑身影。”一张照片被速十几人中间传递,终到了唐锦手中。
“面对祈怜,谷五虽有了软化,却仍然拒不交待背后主使人。建议使用刑讯手段。”
“崔元宴会上,不曾做什么多余动作,只是,他一直温中校附近徘徊。”
看着唐锦难看脸色,下一个军官报告声音有了一丝凝滞,好,开口后,很变得顺畅:“崔元随行人员总共六十九人,其中三十人其中一段或某几段时间脱离了监控,因为实力差距,我们战士无法得知他们脱离监控时间里做过什么。”
“引诱海兽攻击物质已交由医药部研究,目前暂未得出结论。”
“您特意要求注意温续凯一直留崔元房中不曾出现,根据崔元贴身服侍人员取用送到房中食物,可以推测出他并不曾被恼羞成怒崔元杀死。”
“距离目地还有两天行程,如无意外情况出现,预计将后日下午十五点左右到达。”
“舰船上物资储备丰富,没有短缺情况出现。”
“特制装备已数发放到每个战士手上。”
“紧急救援设备已检查完毕,出现破损情况共计三百六十套,如果舰船被摧毁,那么,其中三百六十名战士会直接死亡。”
“与一师、二师、三师对应电台已调适完毕,可以立即使用。”
“急救药品已备妥,将于后一日发放。”
…… ……
看着房中重伤米米,崔元玩味地托着下颔,“所以,你失败了!”
米米瑟缩着挪向墙角:“底舱守卫森严,我只来得及击伤谷五,就被发现了。”
“没完成任务……”崔元目光没有一点怜惜:“你却活着回来了。”
米米拼命地摇头:“二少,如果我死那里,尸体会让人马上怀疑到您身上。而且,而且,那瓶酒,那瓶酒,相信已经取悦到您了。”
“这还不足以让你将功抵过。” 崔元伸腿踢了踢裆间温续凯,“去,让你米米姐知道知道没有完成任务后果。”
温续凯温驯地趴着向后退了几步,而后站起来转过身,擦掉嘴角白色浊液,温续凯抬起眼皮,看着惊恐米米,扭曲地笑了笑,从墙上摘下闪着寒光鞭子……
一声压抑地惨叫被米米自己捂了下去,蜷缩地,半昏迷米米只能依靠想象受刑是温妮来保持自己神智,抵消身体痛楚。
一步错,步步错,与魔鬼为伍,须先有以身饲魔觉悟,而她,早已无法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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