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姐,你说你去二楼,是去见唐锦族长已定婚妻子温妮夫人吗?”刘明紧盯着这个即使狼狈却仍然难掩纯美姿色年轻小姐,垂头看了看手中关于她资料,米家私生女,是愤恨社会吗?所以,加入了“天地”?
“是。”米米双手紧绞,低垂脸上,有着谁也无法看到嫉恨与怨怒,那个女人,为什么能得到这么多,那一切,都应该是她,和唐锦一起应该是她,与达官显贵们一起享受奢华生活应该是她,被仰慕、被追捧人上人应该是她……她费心力也不曾得到,温妮什么也没做,又凭什么享受这一切?温妮抢走了唐锦,那个女人从自己手上抢走了一切。
“你见到她了吗?”
“是。”
“什么地方?”
“女士休息室。”二楼和她有仇,只有温妮,她又是从休息室出去后被抓,肯定是那里被温妮发现。
刘明看着始终没有抬头米米,,温妮与米米,这两个女人,谁说谎?
“她穿什么?”
“长裙。”
刘明眼睛眯了眯,温妮与唐锦穿是配套军装礼服。
“长裙是露肩吗?”
“不是。”上一次订婚宴,那个女人就裹得严实,此次,肯定也一样。
“你们一起呆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左右。”
“聊些什么?”
“闲聊。”
“你是怎么进入二楼?是温夫人帮你进去吗?”
“是崔二公子听说我想见见世面,帮我弄这个身份。”
刘明眼中精光一闪,“崔二公子?”
“是,崔副主席二儿子崔元。”
“此次谈话,感谢米小姐配合。”
米米低垂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果然,说出崔元,就没人再敢为难她了——权利,她一定要得到。
刘明站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说道:“周委员说见过你。”
米米沉默不语。
关上门,刘明摇着头,跟他一起做审讯笔录小年轻问道:“科长,找到头绪了吧,这个米米要放吗?”
刘明侧目看着小年青手上审讯记录,“谎话连篇。”走进另一个能36度全方位监察审讯室内一切情况房间,刘明坐进其中一张椅子,对着几个看监视器同伴说出自己审讯结论:“米米认识温妮、崔元,周健。仇恨温妮,和崔元关系菲浅,周健应该是她无意间勾搭上。”
长相憨厚板寸头调出一张照片:“没错,她嫉恨温妮,看看她自以为没人看到地方露出眼神,那种嫉妒,几近疯狂。”
长相斯文同伴靠椅背上,看着低头以为无人看到,其实是正对着镜头米米:“她倒霉,也要拉上她怨恨人,就算后温妮洗脱嫌疑,但只要折腾得温妮不安生,她就觉得畅——这种人,属于那种我过不好,谁也别想过好类型,危险程度较高。”
“这是一个心理扭曲憎恨社会能力者。狡猾奸诈、有着远超常人冷酷狠辣心性,建议使用大剂量‘现形剂’审讯。”板着脸男人冷声定论。
“同意。”
“同意。”
“同意。”
走出房门刘明摇了摇手上液体制剂,笑了:“我会让她连偷小朋友零食事都说出来。”
晚宴餐会上,温妮左手边坐着唐锦,右手边是刚认识不久一位族长夫人,运用学到餐桌礼仪,温妮并不曾失态,她吃得很认真,偶尔与这位三十多岁族长夫人轻声交谈几句,并没放太多注意力长长餐桌上那些或明目张胆或隐晦遮掩打量目光。
用餐后,是补妆休息时间,坐高大靠背椅上,她带着饭后特有慵懒,与身边几位女士轻声交谈,当有赴宴异性前来攀谈,听着他们对自己或热烈或含蓄赞叹,她会带着礼貌笑容表达谢意,那疏离态度,让男人们无处下手,女人们捂嘴,会轻笑着打趣几句,笑容下,那些人眼底深藏是什么——谁意呢,只要不会招得唐锦那个男人迁怒“收拾”她,就行了。
一个同样身穿军礼服三十岁左右女子走到她身边坐下,“我喜欢你。”
温妮侧头对上来人率直目光,然后,笑了:“谢谢。”
“我叫赵沁,你呢?”肩扛上校军衔赵沁看着温妮柔和善意目光,再看看她肩上中校肩章,好奇死了这样女人是怎么这样年龄升至中校。
“我叫温妮,很高兴认识你。”她喜欢军人,这个赵沁,爽直利落,正是她心目中理想女性军人。
“你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宴会吗?”看着温妮脸上讶异,赵沁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你,我注意你很长时间了,你先前只和一些上了年纪太太们交谈,显然是长辈介绍你认识,你同龄朋友很少……”
看着温妮与赵沁相谈甚欢,远处观望男人们扼腕叹息,美人太害羞,只是与同性相处时才会放松,他们这些带着明显意意较长男人,除非花多时间,否则很难得到她欢心……啊,为什么现还有这样女人,笑不露齿,坐不岔腿,说话不高声,这种端庄、含蓄模样……这是穿越时空而来古典美人吧!偏偏军礼服裹着身材还那么火爆……要死了,要死了,流鼻血了。
唐锦从十几个轻声议论自己女人年轻男人们身边走过,男人们惊愕、不敢置信目光中,走到温妮身前,将起身她拥入怀中。
“累吗?”远处男人们不甘哀号传入耳中,唐锦唇角轻翘,目中滑过一丝得意笑意。
温妮仰头,露出一个明亮得让人看到人都忍不住跟着心脏狂跳笑容,“你忙空了!”
伸手替她拔了拔额前短发,“妈妈他们要去舞会,过去打个招呼吧。”
温妮回头介绍了唐锦和赵沁认识,和周围女士们点头作别后,被他牵着走向了宴会厅另一个角落。
看着走来唐锦和温妮,司徒芸打趣了儿子着装不能去舞会厅,又和温妮说了若想回家,不须等他们后,便挽着李泯手走了——这个儿媳妇,今天表现可圈可点,不过想来,她现想找个安静地方呆着吧,相处了一段时间,温妮有多爱静,司徒芸也算是见识到了。
目送两人离开,温妮抬头看着唐锦:“现是宴会后例行自由玩乐时间,咱们做什么?”
做什么?
“想跳舞吗?”
“我们穿是军礼服。”
唐锦神秘一笑,拉着她手,“带你去个好地方。”
七转八拐,拉着温妮唐锦伸手推开一扇门,温妮走到门前,门外是一个宽敞静谧花园,园中,只有喷泉水流声,园子里,明亮月光下,园中花草都镀上了一层梦幻般清凉月辉。
“真美,这是哪儿?”
“你听——”
温妮侧耳倾听,潺潺流水声中,一阵悠扬乐声传来。
“这里离舞会厅不远。”唐锦拉着温妮走到花园喷泉池边,弯腰行礼:“宝贝,你应该和你丈夫跳支舞。”这是没有人声嘈杂,唐锦知道,这么长时间应酬后,温妮肯定会喜欢。
这个男人,就算这个时候,还这么霸道,温妮灿然一笑,回了一礼:“我荣幸。”
被男人拥进怀里,紧揽着腰,仰头对上他含笑目光,顺着他牵引,围绕着圆形喷泉池,翩然起舞。
他低头看她,那纯澈眸子里,似有星点坠入,了了亮着几盏灯花园里,湛然明丽,夺人心神。
不远处舞会厅一扇窗户边,几个不曾下舞池女子无意间看到花园中那相拥起舞两人,忍不住发出轻声惊叹。
“那个男人是谁?”一个红衣女子问身旁蓝色礼服。
“哪一个?”
“花园中穿着军装礼服抱着女伴跳舞那个男人?”
蓝色礼服收回放舞池目光,转头看向花园,过了几分钟后,她惊叹道:“你都不知道吗?那个男人就是五行城唐锦,竞技赛中越阶打败十六阶强者那个人。”
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红衣女子带着势必得决心宣布,“这个男人,我看上了。”强大、温柔又浪漫男人,她要他。
另一个身着米色露肩长裙女子闻声回头,仔细看了一下园中人,然后,笑了:“唐锦十分宠爱他未婚妻,为了她遣散了身边所有女伴,利用族长权利,用资源把她堆积成了七阶能力者,啧啧,这样男人,别说你,嫁了人都心动:年少多金,俊美健壮,实力强大,地位显赫,宠爱妻子……一个男人能让女人心动所有特质,都能他身上找到……”
蓝色礼服咽了口口水:“可惜,已有主了。”
“我要他。”红衣女声音坚决,带着警告口吻看着米色女子:“你不许和我抢。”
“你光顾着看男人,没仔细看他怀里那个女人吧,那就是他那位未婚妻,知道人家称她是什么吗?玉魅!”米色看着红色,脸上有着看好戏神情。
“魅?心思鬼魅?这样女人,我对付起来毫无压力。”红衣女子脸上神色张扬而肆意。
米色女子噗一声笑出了声:“魅,是外貌讨人喜欢鬼,知道为什么是鬼吗?因为鬼魅之美,胜过世人,她美惑人心神,性情却温柔忠贞,听说崔元曾追求她,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米色女子脸上流露出一丝莫明神色:“魅之前加一个玉字,玉是珍贵,是美德,是心爱,是无瑕洁白,是不忍破坏……玉魅,还指她有着神鬼莫测之才。”
看着红色女子扭曲脸,米色女子唇角笑容漾起一丝不屑:“她是七阶不希奇,可是,她能将濒死唐锦救回来,那是连京中排名第七闵药师也不曾办到事。这样女人,你能抢得过她吗?”
红衣少女狠狠咬着牙:“那就把这个女人杀了。”
“她有一只晶宠,据说,只有十六阶能力者才能完全压制,你怎么杀?”
“我不信她没缺点。”
“有啊,她不爱与人往来。”看着红衣少女亮了眼,米色女子轻笑:“可这正是唐锦喜欢,唐锦这个男人,怪僻得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米色女人唇角笑意加深:“因为,我表哥秦勇和他们很熟悉。”
“黄洁!”
“呵呵,呵呵,”黄洁捂着嘴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李荻,现,你要求我帮忙吗?要向我低头吗?”
几个年龄相近女子拌着嘴走开,一个中年女人领着女儿走到窗前,看着花园中那对仍旋转着军装情侣,唇角升起了一丝笑意,“女儿,妈妈为你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
少女抬头看着神情高傲母亲:“谁啊?”
“唐锦!”
这样沉沦情爱男人,心性必然软弱,软弱男人,就容易拿捏,这个年青人是一族之长,可调动一族财力,兼实力不弱,又与秦家交好,掌握了他,就是掌握了一份巨大资源。
另一个休息室内,崔元一脚踢翻了一个瘦小汉子:“米米被安全局带走了?”
瘦小汉子一口血喷了出来,却不敢起身,单膝跪地上:“是。”
“什么时候?”
“刚进入宴会不久。”
“是怎么被发现?”
“是一个侍者,侍者看到她与周健委员偷/情。”
“周健?她怎么认识?”
“以周委员性情,应是见色起意,米米身着侍女服,不能反抗。”
“混账,坏了我事。”崔元室内踱了几步,“再不久就是探险之行,界时没机会……”
瘦汉子听着崔元自言自语半天,然后一挥手:“找个人,把她父亲来京事告诉她。”
看着瘦小男人退了出去,崔元恨恨地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她还说什么一定能将温妮诱来,结果,连自己都保不住,果然只能做个玩物。”
“管家……”反射性回头,才想起来那个一直跟随着他身影被他借故遣走了,想着那个男人怎么也不肯替他出主意,崔元气恼地一脚踢翻了一张沙发:“到底谁才是他主人?”
无数贪婪手,伸向那对尤自花园中相拥而舞璧人,人类,本性中有着追求美好欲/望,却又因欲/望玷污破坏着美好事物,不懂珍惜与保护,只是索取与占有,即使经历过地球大灾变这样惨烈教训之后,这种恶性,仍然不曾褪去,没有痛定思痛悔改,反而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