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听说卫生局明天去高山乡做检查,你去不?”林生骑着车子问道。
韩梅脸颊轻轻贴在林生背上,自己好久没这么安心过了,“去啊,本来这次就是我带队。”
林生呵呵一笑,这可真是心想事成,笑道:“那明天我可就蹭你的车回去了啊,正愁没人报销路费呢。”
韩梅闻言在林生的腰上轻轻一掐,微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来看我呢。”
林生厚着脸皮笑道:“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主要是想你了嘛。”
韩梅咯咯一笑,静静趴在林生身上。
林生感觉两个温热的硬物贴在脊背上,让自己不禁心猿意马,故意的来回磨蹭。
韩梅身体传来一阵异样,满脸通红,不客气的拎住林生的耳朵:“小家伙你给我老实点。”
林生刚要作势求饶,眼睛一尖,路对面一个酒楼里走出七八个人来,其中两人赫然是牛开山和徐四。心中顿时愕然,难道徐四没事了,不可能吧,这可算是变相投毒了,就算是无心之过,也不能说放就放了啊。
韩梅抱着林生的腰笑道:“啊,那不是马书记吗。”
林生眯着眼不着痕迹的蹭了蹭,“马书记?”
韩梅给了他一拳,“常务副书记马光远。”
牛开山刚好也看见了林生,心中腻歪,这小子三天两头的就往县里跑比自己都勤,指着这边跟马光远说了几句。
马光远颔首往这边看,笑道:“不简单,后面那不是卫生局的小韩嘛,我记得他爱人好像是机械公司的经理啊,两人怎么搞到一块去了,啊,我可是瞎说啊,谁都不许造谣啊。”
林生自然不会过去打招呼,装作没看见。
两人走进商场,韩梅横挑竖选的给林生选了一身运动服,满意道:“这才精神嘛,那些衣服以后少给我穿。”
服务员把林生的旧衣服包起来笑道:“您对弟弟可真好。”
林生无奈任由她折腾,自己经常下村看病,再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也白瞎,黄土一扬,微风一吹,绝对又是泥蛋一个。
韩梅笑着挎着林生的胳膊:“这衣服不要了,你给扔了吧。”
林生张张嘴,微微一叹,还能穿的。
天色已经微暗,林生笑道:“姐我请你吃饭。”
韩梅笑道:“得了吧你,就你挣的那两分钱有我一半多嘛,去,买瓶鲜奶,跟我回家。”
林生笑道:“其实我挣的挺多的,刚才还有个老头上赶着给我一万呢。”还有一句话没说,自己挣的多,可是花的更多。韩梅这么一说自己又想起来了,自己欠药厂的钱还没还呢,估计是看在韩梅的面子上一直没催,哎,又是一笔开支。
韩梅好笑的摇摇头,像是看一个爱吹牛的孩子。路边就有卖鲜奶的,韩梅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过去。
“滴~~~”
“小心!”林生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韩梅拉进怀里,韩梅惊呼一声,手中的鲜奶全洒在了林生身上。
货车司机从窗户里伸出头来骂道:“操,不长眼睛啊,是不是想讹老子,告诉你撞死活该!”打起火轰的一声跑了。
韩梅皱眉:“立新运输公司的车,这帮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林生没什么心思管立新公司,看了看韩梅没事,心疼起来:“刚买的衣服,花了好几百呢。”
韩梅踮起脚尖凑近林生嗅了嗅,调笑道:“奶香四溢啊。”接着又笑道:“好了,回去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回头又买了瓶。
林生摸摸鼻子也只能这样了,跟着韩梅的指示,七绕八绕的骑进一个小区,林生看着五层的小楼房羡慕道:“什么时候高山乡也能有楼房就好了。”除了政府机关有几座二层小楼外其他的全是平房,学校也不例外。
跟着韩梅上了二楼,打开门进去,两室一厅的格局。韩梅甩下高跟鞋换上一双粉色的棉拖,又给林生找了一双,喊道:“妈,来客人了。”
一个老太太笑着走了出来,林生赶紧叫人:“韩姨好。”韩梅是跟他母亲姓的。
韩姨笑道:“这是小林吧,快进来。”林生这才想起来第一次上门什么也没带,不禁有些尴尬。
一个男人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笑道:“小梅回来了。”再看到林生脸色一变。
韩梅有些意外道:“你来干什么。”
韩姨不满道:“伟林是我叫来的。”
韩梅脸色有些不好看,对林生道:“你先去洗澡吧。”林生不好意思一笑,钻进了卫生间。
那就是韩梅的丈夫吧,自己今天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林生边洗澡边想。洗完澡一愣,自己洗了穿什么啊,“姐,你这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韩梅在外面喊道:“我哪有啊,你等着啊。”
门一开递进一条浴巾来,娇笑道:“先穿这个吧。”若无其事的看了林生一眼。
林生大囧,一张老脸通红,用一只手挡着关键部位接过来,一闻有种幽谷的清香,下面不禁站了起来,口干舌燥,这应该是韩梅平时穿的吧。
“呸!”韩梅脸一红,林生的手明显鼓起一块来,“小东西整天不想好事,快出来吃饭。”
林生苦笑,好在鲜奶只泼在了上半身,这要是全湿了估计自己就要丢人了,麻利的穿上裤子,再把浴巾披在身上才走出去。不好意思道:“韩姨让您见笑了。”
韩姨笑道:“就当自己家。”
“菜齐了。”于伟林端出一条鱼来,看见林生的穿着脸色更加难看。
四人的小饭桌,韩梅挨着林生坐下。吃了一会于伟林拿出一个戒指来笑道:“小梅生日快乐!”
韩梅就像没看到笑着问林生:“给我的礼物呢?”。林生一愣今天是韩梅的生日,自己可不知道,摸了半天掏出来一盒针灸和五百块钱,笑道:“你要哪个?”
韩梅白了他一眼,一笑百媚:“没良心,就这个了。”拿起针灸盒放在自己面前。
于伟林脸色黑到了极致,把戒指往桌子上一放,端起酒来一口喝净。
韩姨摇摇头,无声一叹,似是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