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岩石”的分身后,林西却并沒有等到“岩石”本人出现。
如果“岩石”想出现的话,五分钟的时间,足够“岩石”从城主府赶到这儿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岩石”很谨慎,暂时不愿正面面对他。
“哼,沒想到这岩石居然还挺小心,虽然我表现出來的实力只有领主级后期巅峰,而岩石的实力是域主级初期,似乎可以轻易杀死我,但谨慎的性格,还是救了他一命。”
林西有些遗憾。
但故意不暴露全部的实力,甚至将战斗时间拖延了足足近五分钟,为的就是引“岩石”出现!
但既然“岩石”不愿现身,那即使现在他去城主府,也肯定找不到“岩石”。
不过,对“岩石”这个对手,林西还不放在眼里,任凭“岩石”如何使诈,自己堪比域主级中期的实力,绝对能够稳稳压制住“岩石”,让“岩石”翻不起浪花。
林西于是飞速离开了此地。
而城主府修炼室的一处地下密室内。
地下密室内几乎所有的瓷器、装饰精品都被“岩石”扫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岩石”铁青着脸,面容扭曲,双目喷火,又将脚边一张躺椅狠狠摔在了地上。
看着躺椅的木头摔得四溅,“岩石”暴怒的心情却沒有丝毫缓解。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岩石”状若疯癫般在大吼大叫。
“从來就沒有人敢这样对付我!”
“我从來就沒有吃过这样大的亏!”
“可恶,可恶!”
“岩石”咆哮着,脑海中那个海族人的形象让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这个海族人碎尸万段。
可是!
“岩石”也只能在这隐秘之地发泄一番罢了。
良久,好不容易冷静下來的“岩石”这才停止了疯狂的咆哮,但一双眼睛中依然充满着狠戾和怨恨。
“这该死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來的海族人,先是在我的城主府当护卫,但一个月还不到,却强闯我的修炼室重地,损失了一副世界地图倒也不算什么,可是,为了追杀他,却让我损失了一具分身。”
“啊呀呀,我唯一的一具分身啊!”
“岩石”的心在滴血。
凭借安排在比特城内这具特殊的分身,他不知道替自己解决了多少麻烦,尽管他的本体一直呆在城主府,专心修炼,不问世事,为此还博得了“岩石”的称号,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在外面有着一双绝对忠于他自己的眼睛!
比特城的大小事,他都清楚!
凭借那具分身,他铲除了对自己不利的很对对手。
一直以來,他都对自己的这种安排非常得意。
因为沒有人能够看穿他的真实想法。
表面上,他是“沉稳”、“温和”的代表,可实际上,他的阴险和奸诈都被巧妙地掩盖起來。
如果分身不毁掉,那么在以后的岁月中,他依然可以这样做,既能迷惑外人,也不妨碍自己的享受,更关键的是,能够永远保证自己在比特城的绝对掌控权!
可现在,分身沒了!
“孕育一具分身,像我这种域主级别的,根本就做不到,特殊生命才行,我也是偶然获得了一次奇遇,拥有一次孕育自己分身的机会,才将分身孕育出來,以后我再沒有了这样的际遇了。”
“啊,真是该死啊,我的一大优势居然就这样丧失殆尽了!”
可气归气,“岩石”还是不敢在此时现身。
“这个神秘的海族人,虽然和我分身战斗时表现出來的实力是域主中期的巅峰,我的本体是域主后期的实力,按理來说,可以力压他一头,但我不敢。”
“这人十分奸诈。”
“他先是用低于我分身的实力來诱使我放松警惕,待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后,便突然展现更高的实力,一举将我的分身杀死。”
“哼,我知道他应该能够在一两分钟内就解决我的分身,可他硬是拖延了将近五分钟!这样做,他肯定是想引诱我的本体也出现!”
“可惜我才不会上他的当,这个海族人太狡猾了,兴许还保留了实力,万一我贸然现身,说不定本体也会被他杀死!”
想到这儿,“岩石”依然显得愤愤不平。
但是,“岩石”也沒办法。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就怕了这个海族人。
“可惜,我对这个海族人一点都不了解!”
在得不到敌人准确信息的情况下,他只能够暂时龟缩在这里。
“等着,我现在是憋屈了点,但我会让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岩石”的面容重新扭曲起來。
直到半天之后,“岩石”才从地下密室中出來,派人将修炼室修复了一下后,他罕见地沒有按时在城主府内修炼,而是不知所踪。
城主府内,一些护卫彼此暗中交谈起來。
“为什么城主大人这一次沒有在城主府修炼呢?我记得我來这儿都二十年了,从來沒有见过城主大人出现这样的情况。”
“或许城主大人也是想出去散散心吧。”
“或许。”
“但你们听说了吧,城主府一名普通护卫消失了,而传说修炼室那儿又遭遇了强敌,我估计这消失的护卫就是破坏修炼室的凶手,城主大人应该是去追查这人去了。”
“嗯,是了,我也隐隐听说了这方面的事情。”
“看來,那人要倒霉了,这么多年以來,从來就沒有人敢冒犯城主大人,这一次城主大人分明动怒了,城主大人一动怒,可是非常危险的,整个比特城,就数我们城主大人最厉害,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深深冒犯城主大人,真是找死!”
“是找死!”
其他护卫也附和起來。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城主大人根本不敢去追查林西的下落!
“岩石”是去请人了。
在比特城最西端的一座海底高山中,水雾让这座高山若隐若现。
而沿着一条特殊的密道,“岩石”经过足足半天的行进,才到达了这座高山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