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你有看到我手机在哪儿吗?”
经过两天的休养,安笙的情况终于大有好转,勉强能够起身下床活动,只是她搜寻了整个房间,都没能找到自己的手机。
陆骁正在削苹果的手微微一顿,抬眼,那眼神之中透露着无辜,“可能是不小心丢失了吧,姐姐你找手机有急用吗?”
“也不是,”安笙有些沮丧的坐回到了床上,看了陆骁一眼,迟疑之下开口说道,“我想和我朋友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以免他们着急。”
安笙私心里是想在电话里和靳北谈谈的,但她并未将这些话说出来。
只是即使她不开口,这陆骁还是揣摩出了她的心思。
“姐,你说的那个朋友,是靳北吧?”
安笙沉默不语,低着头用手攥着那衣角泄露了他的情绪。
“可是姐,他都那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陆骁的情绪似乎有那么一丝激动,这让安笙有些诧异,她抬眼看着陆骁,嘴唇动了动,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陆骁发出的声音。
“嘶。”
水果刀划伤了陆骁那纤细的手指,瞬间那殷红色的液体便汩汩流出。
安笙立刻起身,关切的抓住了陆骁的手,将他手中的刀子夺下,扔到了桌子上,“怎么这么不小心?有医药箱吗?”
陆骁凝神看着安笙那紧抓住自己的手,唇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姐,没事的,医药箱在对面房间的架子上,上面第二层。”
陆骁的话音刚落,这安笙便急不可耐的起身冲出了房间。
陆骁看着她那急匆匆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渐深。
“陆骁,对不起。”
安笙小心翼翼地帮陆骁包扎完伤口,看着那层层的纱布,她微蹙着眉梢,低声说道,语气里透漏着些自责。
“姐,你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
陆骁回以明媚的笑容,曾经那阴郁的模样早已被隐去。
虽然陆骁未说责怪的话,但安笙这心里的内疚和自责却并未消散。
因为陆骁受伤的事情,安笙便再也没有询问关于手机的事情。
翌日
安笙清晨下楼的时候,没有见到陆骁,正疑惑着呢,旁边的佣人却好像是知晓了安笙的想法一样,告诉她陆骁今晨有事出门了。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安笙看了一眼门口,这栋庄园规模宏大,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但还没能完全逛完这院子,而这庄园的门口更是有专人站岗,看起来甚为威严。
“少爷只说是处理急事,让我们好生照顾安小姐,并没有说明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这话,那佣人便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安笙知道,即使自己再仔细的问下去,这人也不会再透漏什么。
微微拧着眉梢,安笙一边吃早餐一边思索着关于陆骁的事。
她心里存着疑惑,又一遍一遍的想起曾经靳北对她的提醒,因此,这心里的不安感愈发的强烈。
虽然知道陆骁应该不至于伤害她,但安笙也不知怎的,这心里蓦然的升了一股恐惧。
Z城
街头的露天咖啡店里,靳北和霍景霆正相对而坐。
“我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但还是没有安笙的消息,警方那边也在扩大监控的调取范围,但是这里不比国内,摄像头本来就不多。”
靳北看了一眼那不断响动着的手机,随即直接拒绝了对方,把手机扔回到了桌上。
“我找了和安笙一起去过的几个地方,但在出事之后,她应该没去过。”
这两天的时间,靳北和霍景霆一直分开寻找安笙的下落,因为安笙失踪的缘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虽然他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这不是肯定的吗?”靳北笑着摇了摇头,“安笙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去那些地方。”
“靳北,你什么意思?”
霍景霆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讥讽,他沉下脸来,看着对方。
“霍景霆,安家出事的时候,你是故意离开的,对吗?”
靳北本想和霍景霆并肩寻找安笙,可这两天郑旭的调查结果却让他心寒。
安家出事的时候,霍景霆身在法国,而安笙母亲去世的那天,霍景霆人在酒吧。
霍景霆没想到靳北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调查他,有些反应不及。
“是,我是故意离开的,靳北,你不在集团工作,所以根本不了解若是掺和到安家的事情中,集团会遭遇多大的损失和威胁,所以,在那种时候,我只能摒弃一些东西。”
霍景霆的话说的冠冕堂皇,那神色也十分的冷静,丝毫没有那懊悔之意。
他的解释,换来的是靳北的一声冷笑。
“霍景霆,你可以利用任何人,但安笙不可以,你回国去吧,我会找到安笙,亲手摘下那枚戒指,送还给你的。”
一想到安笙被霍景霆当成了单纯的利用工具,霍景霆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攥住了一团。
如果不是怀疑安笙被霍景霆控制着,靳北也不会让郑旭去调查霍景霆的行踪,更不会发现他对安笙的冷血无情。
“靳北,你没资格指责我,我问你,安笙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霍景霆并没有轻易言败,他笑看着靳北,冷笑着说道。
“孩子的问题解决了吗?你直到现在还带着那孩子,即使安笙被你找到,我想她也不会乖乖跟着你吧?”
靳北私生子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霍景霆看到此时靳北那堪堪地脸色,便知道自己这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这心里正自鸣得意着,没成想这时候这靳北竟然悠悠的开了口。
“安笙当然会留在我身边,毕竟她才是这孩子的母亲。”
“你说什么?”
霍景霆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充斥着疑惑和震惊。
看到霍景霆的反应,靳北扬了扬唇,“我说,安笙是我儿子的妈妈。”
“靳北,你这是在开玩笑吗?”霍景霆摇了摇头,显然并不是很想接受这听起来有些荒诞的说法。
“信不信由你。”
靳北起身,对面之人的神色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