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法医狂妃 !站在佟安歌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在宫里特意去探望过她的如意姑娘。
如意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着床榻上躺着脸色有些发白的佟安歌,弯着唇,脸上的笑意柔软:“郡主醒了?是不是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
她脸上这样的笑容,看在佟安歌的眼底,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你给我吃了什么?”
如意走到佟安歌的面前,将那一碗药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唇边的笑意更大:“郡主自己中了暖含香的毒,如意可是好心来给郡主解毒的。”
听到如意的话,佟安歌的眉头一皱:“暖含香?”
难道是昨晚上贺锐给她的那个药瓶,里面的暖香丸吗?可她当时并没有将那药丸吃下去啊!
似乎是看出来佟安歌心中的疑惑,如意开口说道:“暖含香的毒,无须服用,人在意识薄弱之际,闻着暖含香的香味便可中毒,毒性会持续七八天左右,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郡主可能要一直躺在床榻上了。”说着,如意将那一碗药端起来吹了吹:“这药可以纾解暖含香的毒性,喝不喝,就看郡主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碗药,佟安歌眯眯眼,锐利的双眸看向如意:“姑娘将我带来此处所谓何事?”难道说,三皇子连峪对她有什么企图,想要通过她来钳制夙钰,所以才暗中从牢房里面将劫出来的吗?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如意说着,脸上的笑意不减:“郡主在这里的事情,整个如意殿只有我和身边贴身的丫头知道,所以这几日,郡主可千万不要出现乱走,不然若是被人发现郡主藏身在如意殿,事情可就不太妙了。”
听到这话,佟安歌的眉头皱的更紧,既然不是三皇子,那如意……
“郡主,喝药吧。”如意将药递到佟安歌的嘴边。
佟安歌的目光闪了闪,将脸别开,锐利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如意,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似乎想要透过她的双眸看清楚她内心的真实目的一样。
见她这个样子,如意挑挑眉,噗嗤一声笑出声:“郡主这么戒备的看着我,难道是担心我这药里面有毒来毒害郡主吗?”
“不然呢?”佟安歌淡淡的开口:“我想不出来姑娘还有什么理由将我带到这里来。”
“我若是想要杀了郡主,直接在牢里下毒就好,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将郡主带到如意殿里来,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发现,惹祸上身,这有是何必呢?”如意笑道。
闻言,佟安歌的双眸眯了眯,确实,如意想要害死她,直接在大理寺监牢里面了结了她的性命便可,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将她带到这里来,现在她还顶着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此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么如意只怕也会被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无法翻身。
只是她带自己来这里……
佟安歌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锐利:“姑娘如此大费周章必有所图,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般拐弯抹角,也忒没意思了。”
她不喜欢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按照她目前所了解的如意,她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多半是与甄家的那块玉佩有关系吧。
看着佟安歌此刻的脸色,如意面上的笑容也渐渐的减退了几分,她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目光闪了闪,开口道:“既然郡主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说着,如意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佟安歌,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郡主身上的那块玉佩,是从哪儿来的?”
果然,不出佟安歌的所料,是冲着那块玉佩来的。
“我的私人之物,如意姑娘是看上了吗?”佟安歌自然不能直接告诉她那块玉佩是从何而来,毕竟这关乎到二十多年前的一桩灭门之案,而且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她还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如意既然是三皇子的女人,和乔家有牵扯不断的关系,所以在她的面前,有些事情还是能隐藏便隐藏的好。
显然,如意并不满意佟安歌的这个答案,她的双眸眯了眯,眼中带着几分锐利:“郡主既然让我开门见山,自己怎么反倒藏着掖着起来,郡主可知那玉佩是什么来历,郡主将它留在身边,只会给自己招来无穷的祸患,除此之外没有半点益处。”说着,如意的脸色变得严厉起来,看向佟安歌的目光之中带着警告:“安歌郡主若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还是将那块玉佩交出来的好。”
听到这话,佟安歌忍不住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来,似笑非笑的看向如意:“如意姑娘以为,我现在的麻烦还不算是麻烦吗?”这都有性命之危了好吗?
难道她还担心再多增加一重吗?
开什么玩笑,都说虱子多了不痒,佟安歌现在就是这种心理,反正那个皇帝都想着要抓她砍头了,至于是横着砍还是竖着砍,这样的结局还有什么区别吗?
如意被佟安歌的话噎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却听佟安歌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听如意姑娘这么说,我倒是好奇,这块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郡主,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希望郡主不要过多牵扯与自己无干的事情。”如意的声音里面尽是不快。
佟安歌挑挑眉:“如意姑娘这么说,是觉得那块玉佩和自己有关了?”
“自然。”如意眯眯眼,“那玉佩确实是我……是与我有关的东西,请郡主归还。”说着,如意的口气也变得强硬了几分,似乎几天非要从佟安歌的手中将玉佩拿走一般。
这样的语气,听在佟安歌的耳朵里令她很是不爽,听听,这是求人的口气吗?
“如意姑娘这话就说的有意思了,若是人人都如你这样,随便张口说一句那是与自己有关的东西我就相信的话,那这天下岂不是人人都是这玉佩之主了?若我也说一句,那玉佩是与我有关的东西,如意姑娘又怎么能肯定那玉佩就是你的所有物呢?”
“你!”如意的脸色一窒,没想到佟安歌会这样 拒不归还,她皱皱眉,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起来:“郡主,我今日所言字字句句皆是为了你好,念在你没有将那块玉佩随便交出去惹人非议,所以我才想要保住你的性命,好心提醒你,若是你自己不珍惜这次机会,到头来害了自己,那也怨不得别人了。”
“这样如意姑娘就不用担心,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看我佟安歌什么时候是那种怨天尤人之辈了?”若是遇到什么事情都想着怨天尤人,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无缘无故的穿越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现在又被人扣上这么一顶沙头的帽子来,这要是开始怨天尤人,她还不如直接找根绳子把自己勒死算了。
如意见佟安歌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半点都听不进去她的劝告,皱皱眉,眼底带上几分冷意,正要继续开口,却听佟安歌的声音再次传来:“姑娘既然这么想要那块玉佩,那不如就拿出证据,证明你自己确实与这块玉佩有关,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将玉佩交还与你啊。”开口,佟安歌似笑非笑的看向如意。
她既然想要找出曾经甄家被灭门的真实原因,那自然不会放过与之有关的线索,现在这个如意说不定就与甄家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佟安歌肯定要从这其中下手了。
不过,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相信如意的几句话就真的将那玉佩给她,毕竟这玉佩关系到连云山宝藏一事,说不定还有人是奔着那个宝藏去的,到时候,线索断了不说,当年的惨案恐怕也查不清楚了。
如意听到佟安歌的话,目光闪了闪,沉声问道:“你要我如何证明?”
“这不是姑娘的事情吗?怎么姑娘反倒开始问我了?”佟安歌笑。
如意的眉头皱的更紧,看向佟安歌,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知道这件事情与你半点好处都没有,郡主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呢?”
“姑娘不说,我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当真就与我没有半点好处呢?”佟安歌勾勾唇,她的真实目的是在查清楚到底当年的甄家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还有那个女人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眼前的如意。
如意看着佟安歌的目光闪了闪,里面带着打量,似乎是要看穿佟安歌的真实目的,佟安歌也不着急,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反正她的耐性一向很好。
看了好一会儿,如意也看不穿佟安歌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皱皱眉,开口道:“那玉佩是我家族的族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却始终没有找到,我在郡主的身上看到之后,才……”
“所以那一晚,偷偷潜入我宫殿的人是你,你想要从身边将那块玉佩偷走。”佟安歌这话的口气是肯定的语气,虽然那一晚她睡得沉,但当时箐黎与那人交过手,而且还肯定对方是个女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闻言,如意也不否认,点点头:“的确是我,我对郡主并没有恶意,也没有想要伤害郡主性命,只是想从郡主身边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说着,目光闪了闪,双眸微微的垂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