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法医狂妃 !王谦和猛不防一句话插进来,皇上蹙眉看向他:“王卿有何事要奏报?”
“回皇上,臣所言之事与夙王殿下和晋阳长公主殿下有关。”王谦和说道。
一旁的乔舒望和张业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正要说什么,却听皇上开口说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回皇上,就在前几日的桃花宴上,晋阳长公主的侍女被人害死剖尸在桃花林,夙王殿下受长公主殿下之托去查案,线索直至桃花庵,当时佟二小姐也和夙王殿下在桃花庵,为此事,佟二小姐的丫鬟的也在桃花庵里丢了性命。”
等王谦和说完,皇上的双眸一眯:“既然还有这等事?”
张业和乔舒望的脸色一变,乔舒望给张业递了个眼色,张业点头,张口道:“皇上,此事……”
可是,还不到他要说什么,就被王谦和打断:“皇上,晋阳长公主和夙王都怀疑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策划,便想彻查此案,将幕后黑手抓出来!”
闻言,皇上点头:“有人竟然敢诋毁太皇太后当年潜心礼佛的圣地,实在是罪大恶极,王卿,一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将那幕后之人给朕缉拿归案!”
“臣遵旨。”王谦和应声道。
此事,乔舒望和张业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原本准备好的一腔措词此刻也没有了说的地方,王谦和这几句话,真是将佟安歌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张业皱了皱眉,心里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试图挽救一下,可还不等他张嘴,皇上的声音再次传来:“张卿,你方才说,你抓到的嫌犯被夙王带走了?”
“回皇上,臣抓到的嫌犯,确实被夙王殿下带走了。”张业立刻回道。
皇上沉吟一声,王谦和见状连忙说道:“皇上,夙王殿下从张大人手里带走的人,正是佟家二小姐佟安歌。”
“皇上,臣查到的嫌犯就是佟安歌啊!”张业也立刻说道。
皇上此刻都要被他们俩给弄糊涂了,一会儿说什么有幕后黑手在策划这一切,一会儿又冒出来嫌犯是佟安歌,他皱着眉,看向王谦和与张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卿,你不是说那佟安歌的丫鬟死在了桃花庵吗,怎么张卿又说佟安歌是嫌犯呢?”
“皇上,臣确实查到此案的嫌犯是佟安歌,她的丫鬟也是……”
“张大人的意思是,是佟安歌故意杀死自己的丫鬟,然后策划了这一切,想冒着大不敬之名意图将脏水泼到桃花庵的身上了?”王谦和出声打断了张业的话。
张业脸色一变:“那听王大人此言,是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佟安歌不是嫌犯了?”
王谦和看了一眼张业,目光又看向皇上,拱手说道:“皇上,当日桃花宴晋阳长公主侍女被害一事,臣也在场,当时是晋阳长公主亲口准允佟安歌随臣和夙王殿下一起去追踪凶手的下落,此事皇上可派人去晋阳长公主府上一问便知。”
“既然如此,那佟安歌又怎么会成为嫌犯呢?”皇上皱眉。
“这就要问问张大人了。”王谦和看向张业。“这……”张业一窒,心里当真是恨透了这个多事的王谦和。
一旁的乔舒望双眸眯了眯,看了一眼王谦和,出声道:“皇上,张大人此举也是为了尽快的破案,那佟安歌虽然是有晋阳长公主殿下的准允不假,可是谁又能保证,她就不是背后策划这一切的真凶呢?”
“是啊皇上,臣就是担心漏掉任何一个嫌疑之人,所以才……才先将人拘押起来,等到详查之后再做打算。”张业立刻顺着乔舒望的话说道。
皇上闻言点点头:“爱卿所言也有道理,这样吧,既然此事晋阳已经交由夙王去查,那张卿和王卿,你二人就协助夙王尽快侦破此案吧。”
“臣遵旨。”王谦和恭声说道。
“臣遵旨。”张业应了一声,眉梢挑了挑:“皇上,那佟安歌该如……”
“皇上,佟安歌也算是涉案人等,夙王已经将她带走彻查此案,此事皇上是否准……”
“朕准了!”皇上一抬手:“朕将此事全权交由你三人,各位爱卿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皇上放心,臣必定竭尽全力!”
*
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夙王的府上,王谦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对着夙钰说了一遍,“果然不出王爷所料,那张业确实是想在皇上面前告王爷一状。”
“意料之中。”夙钰淡淡的说了一句,抬眸看向王谦和:“此次之事还要多谢王大人了。”
“王爷客气了,作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下官也只是想将桃花庵一事,彻彻底底的查清楚而已。”说着,王谦和的目光微微眯了眯,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落在张业的手里,只怕多半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那王爷接下来打算如何做。”王谦和看向夙钰。
夙钰的眸子变得更深邃了几分:“等。”
“等?”王谦和不解。
夙钰并没有立刻解答王谦和的疑惑,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佟安歌那张清丽的小脸来。
她当时嘴里说出来的话虽不至于叫他惊讶,但是却和他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
“王爷?”见夙钰犹自出神,王谦和忍不住叫了一声。
夙钰的目光微微一敛,然后出声说道:“王大人今日且先回去,接下来的事情,本王自有安排。”
王谦和本来还想问什么,可是听到夙钰已经这样说了,便只能点点头:“那下官先行告辞。”
有了夙钰的部署王谦和自然是不担心,但是张业这边,简直是愁眉苦脸的,刚刚走了乔舒望,他官府里面的里衣几乎都要湿透了。
“大人这是怎么了,皇上不是下旨让大人和王大人一同协助夙王彻查此案吗?”一旁的师爷见张业一脸愁眉不展的,忍不住出声问道。
张业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如此,本官才叹气。”
“大人……”季师爷闻言,一脸不解,张嘴正要问,却见张业摆了摆手:“罢了,让轿子在后门候着,本官换身衣裳,要出府一趟。”说完,张业朝着内堂走去了。“是。”
张业换好衣服从大理寺离开,乘着轿子一路到了乔府,他才刚刚进了乔府的正厅,正等人去通报乔舒望,就见乔舒望冷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皱紧的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老师,学生……”看到乔舒望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张业连忙站起来,他张口刚想说什么,却被乔舒望抬手打断。
“去我书房谈。”
“是。”
俩人到了书房,乔舒望屏退左右,脸色越发的沉重。
见状,张业心头闪过一抹疑惑,这乔丞相从皇宫里离开的时候,脸色也没这么难看啊,莫非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想到此处,张业立刻出声问道:“老师,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乔舒望沉着脸色:“刚刚传来消息,那个闯入桃花庵的贼人,已经去京兆府衙投案了。”
“什么?”张业闻言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就变得担忧起来:“老师,这可怎么是好?这样一来,桃花庵的事情可就藏不住了,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那可是……”说道最后,张业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乔舒望瞪了一眼张业:“慌什么慌?”他的双眸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就算是有人投案,王谦和带着那个贼人查到桃花庵也不会查出什么来。”说着,他看了一眼张业:“你速派人去将桃花庵里清理干净,不可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是,学生知道了。”张业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张口问道:“老师,那个投案的人,要不要派人处理了?”
“先不要着急,等观望几日再做定夺,老夫总感觉此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说着,乔舒望的眼底略过一抹暗光。
张业闻言应了一声,低垂的双眸极快的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光芒。
*
是夜,整个京兆府衙在夜色的笼罩下仿佛像是一座空旷的府邸一般,寂静的几乎都能听见院子里花丛之中传来的虫鸣声。
京兆府衙的高墙外面正隐着几个黑衣人,若不是他们动了动身子,根本没有人可以发现。
这几个黑衣人见府衙里面并没有增派什么人手,三人对视一眼,纵身一跃,就轻飘飘的落到了府衙里面。
可是,他们正预备朝着府衙大牢的方向奔去,忽然之间,整个府衙大院瞬间亮起了几十个火把,将整个京兆府衙照的恍若白昼。
那三个黑衣人这才发现,大院里面哪里是没有人,分明是布满了人,此刻,这些衙役们将整个京兆府衙大院围成了铁通一般,他们三人就好像是被放入瓮中的鳖一样。
“不好,中计了!”领头的黑衣人叫了一声,跃身预备逃走,可是,还不到等他的双脚离地,从高空中落下一张大网,牢牢的将三人网在了其中。
佟安歌和王谦和从大堂里走出来,看着院子里的三个黑衣人,王谦和嘴边闪过一抹轻嘲:“看来王爷预料的还真是不错,将误闯桃花庵贼人前来投案的消息放出去,果然有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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