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婚故纵 !行,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再不济她还能睡车上。苏清宁转个身,刚巧古嫂到房门口,“怎么了,是不是还缺什么东西?”
“不缺,什么都不缺。”苏清宁尴尬撑出笑脸。
“那你这是要去找什么?”
“也……没什么。”
古嫂搓着手满脸担忧,“还是住习惯我们这种乡下地方吧,这怎么办呢。我们要知道你们回来,早些时就雇工匠把房子修得宽敞点,这可怎么办是好。”老人就怕委屈了她。
苏清宁忙摆手,“不是不是,这已经很好了。我,我只是口渴想去倒杯水。”
“你待着,外面蚊子多,我给你们送来。”这样一来苏清宁就真的没法离开这间房了。
萧岩已经扔了毛巾躺床上刷邮件,睨一眼苏清宁,“你打算给我站一夜岗?”
她才没那么傻,七天啊,她能熬一晚上也熬不了六晚。
“你睡里边一点。”
“我喜欢外边。”
苏清宁瞪他一眼,上床到里边去,一米五的床她几乎是合衣贴着墙壁睡下。
窗外蛙叫虫鸣,苏清宁闭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知道你其实是正人君子,古成都告诉我了。”韩琳的高帽招式有时还是挺管用的。
萧岩没理她,专注回邮件。
苏清宁背对着他继续道:“我其实挺想知道,我欠你什么债。”
“你是在跟墙壁说话吗?”萧岩终于回应她。
苏清宁翻个身,“我不赖帐,一定还,但你得让我知道是欠什么。”
炽白的灯光照得他眼睛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这种事要欠债的人自己想起来才有意义,不是吗?”
苏清宁哑口,又翻过身去面壁,想套他话,“秦立笙告诫我你是个危险人物,让我跟你保持距离,你真的坐过牢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萧岩的声音坦然又散漫。
“连古成都不知道这件事,秦立笙却知道,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苏清宁一步一步套。
萧岩没回答她。
“其实你跟秦立笙有过节大可以找他当面解决,我和他已经离婚,你盯着我没用。”
萧岩还是没声音。
苏清宁叹口气,“我就是沿街乞讨秦立笙也不会在乎……”她的肩膀突然被他扳住,力道强劲,痛。萧岩已经压上来,“秦立笙,秦立笙,你很爱他吗?真的那么难忘吗?”
苏清宁睁大眼睛望他,“你真的和秦立笙有过节?”
萧岩听着她一声声喊秦立笙,怒火一下冲到顶点,低头就咬她的唇,“唔……”苏清宁吃疼,他是真咬,她疼得挣扎。
嗵一声,床塌了一条腿倾斜,苏清宁吓得抱紧萧岩。
萧岩好笑,故意说:“床都被你弄垮了,还抱这么紧。”
“你……浑蛋!”苏清宁面红耳赤。
萧岩抱她起来,去看断了的床腿,这地儿湿气重加上虫蛀,报废是迟早的事。他找了个方凳刚好和床一样高垫上,“别再乱动了,明早还要赔别人床。”
苏清宁离得他远远,幸好两个老人都睡着,不然真的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萧岩拿了车钥匙,“我去车里睡。”开门出去。
苏清宁抄起他的枕头砸门上,“浑蛋!”
苏清宁一夜连身都不敢翻,腰酸背痛一大早就醒了。乡下早晨湿气重,地上野草都挂满露珠,屋边的小溪薄薄罩着一层水气。这要在外面睡一宿,不冻病也得全身麻木。
“起来啦。”古嫂已经准备好早餐。
“古嫂,早。”苏清宁眼睛一直往外头瞧,萧岩的车不见了。
古嫂笑起来,“阿岩一大早就开车走了说去买张双人床,你先吃,不用等他。”
苏清宁脸一红,古嫂知道她害羞,差开话题,“今儿天好,等会儿我去打些新鲜的桂花给你做桂花糕吃,城里可买不到。”
苏清宁低头喝粥,“谢谢。”
“这姑娘,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别客气拘着。”古嫂准备干净的白棉布长竹竿,苏清宁喝完粥,“古嫂,我跟你一起去。”
古嫂笑着点头,“成。”她去房间拿了条丝巾出来,“系头上别把头发弄脏了。”
苏清宁接过,lv的logo很显眼,“用这个绑头弄脏了怎么办?”
“脏了就洗行就扔了,阿成说是市集买的便宜货不值什么,最重要是不要把你头发弄脏了。”古嫂亲自帮她系上,又从房里拿了个包出来给她,“等会儿啊,你就把打下来的桂花装进来就行。”
苏清宁接过包……爱玛仕。
“您拿这个包装桂花?”
“何止装桂花,装栗子、花生都装过,结实耐用。”
苏清宁张大嘴,“这也是……古成买给您的,说是市集便宜货?”
“对啊。”古嫂真是纯朴得可爱。
苏清宁头戴lv手提爱玛仕出发去收桂花。远远看见萧岩的车,后边还跟着一辆物流货车。
萧岩下车看一眼苏清宁,“干什么去?”
苏清宁不理他,古嫂说:“她陪我去收桂花,你忙你的。”
安装师傅卸货一包一包往屋里搬组装床,苏清宁赶紧走,太丢人。
屋后山坡上的那一片桂花林,古嫂说这是野桂花,普通桂花只开花不含蜜,野桂花含蜜资源奇缺,十分珍贵。苏清宁帮忙铺好棉布古嫂开始打桂花,纷纷扬扬下黄金雨,好不壮观。
“古嫂,我也想试试。”苏清宁主动请缨。古嫂笑着把长竹竿递给她,“小心点。”
“诶!”她站在山坡上,手里撑着竹竿仰头的姿式像引颈的天鹅,枝叶摇晃,花瓣落满她衣裙。她浑然不知,自己惊艳了别人的时光,萧岩移不开眼。她越打越欢,萧岩觉得不妙,人已过去。苏清宁只顾看上头脚下被杂草结实的绊了一下,“啊!”整个人从山坡摔下来。那坡不高也不算矮,萧岩用身体接住她,右手臂骨骼磕哒一声,他额上已有冷汗。
“你们怎么样!”古嫂焦急赶过来看情况。
苏清宁一点儿事没有,萧岩唇色泛白,胳膊动不了。
“可能胳膊脱臼了,没事。”
苏清宁都不知道刚才那一瞬发生了什么,他用身体给她当垫子吗?
“你,是不是很疼?”她不敢动他,怕碰到他会更疼。
萧岩冷着脸,“扶我起来。”
苏清宁小心翼翼扶他,不敢轻也不敢重,“你刚才没必要过来……”她嘟囔一句,有点儿无措。
萧岩太疼,轻微的呼吸都疼。
古叔连忙去找医生,脱臼虽不是大问题却剧痛难忍,复位的时候萧岩哼都没哼一声,苏清宁捏着毛巾在旁边替他擦干,一条毛巾都濡湿。医生要给他绑绷带,他说不需要。
“绑绑绑,医生你别听他的,你说怎么做我们配合。”苏清宁紧张开口。
“这样遵医嘱的态度才对嘛。”医生给萧岩绑绷带,他从善如流,医生打趣道:“这就对了嘛,听媳妇的不会有错。”
“医生,他的手复位之后是不是就没事了?”苏清宁显然已经没有把误会放在心上。
医生收拾东西,“至少要养两周,不能负重不能太劳累,弄成惯性脱臼就麻烦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苏清宁松口气,“谢谢医生。”
古叔古婶去送医生,苏清宁在房间陪着萧岩,那张崭双人大床也装好了。
“还疼吗?”苏清宁问他。萧岩皱一皱眉,苏清宁担心,“还很疼吗?刚才应该让医生开点止疼药。”
“你一说,我越疼了。”萧岩躬起背。苏清宁更加手足无措,“那怎么办?我去追医生要止疼药?”
“过来。”萧岩喊住她,苏清宁靠近一点。“再过来一点。”苏清宁再靠近就要贴上去了,感觉后脑一紧,他手掌已经扶住她吻上去,“你就是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