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 !司法局对吕操重回老干处的事情暂时没有处置结果,不过门岗的保安很快的增加了人手,加强了责任制度。
牛阑珊在吕操事件当天就请假了,连着两天都没上班,尚静似乎也有些坐立不安,冯喆看着她在座位上拧拧呲呲的,就:“你去休息一下。”
尚静就看着冯喆,好大一会才:“老干处是不能呆了。”
冯喆考虑她是对她自己这句话的成份多,还是对自己的,就问:“那能去哪里?”
尚静听了又问:“冯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这句话问的有些笼统,冯喆就想她为什么这会问这个问题,就认真的回答:“你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较能克制自己的女性。”
“还有谁和我一样吗?”尚静不答反问。
冯喆摇头:“这世上相同的两个人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秉性,要外貌,我认识的能和你相比较的同龄女性,大约不超过五个,要论别的,我不准,不能确定。”
“不过,你的确是比较特别的。”
尚静听了似乎很满意,嘴角弯了一下,脸上的酒涡忽明忽现,停了好大一会,:“如果可以,你会选择去哪里工作?”
这个问题的言下之意还是老年干部处这个工作环境是不行的,而且尚静就这问题曾经问过冯喆,冯喆最近也一直在考虑如果可能,自己去哪里能较适合今后的发展,可是想来想去的,两眼乌黑,总是没有结果,于是冯喆就回答:“我不知道。”
尚静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冯喆视线在她曼妙的身上滑过,低了一下头:“我们做事情,选择权总不是在自己手里的,我那时考的是局办公室,到了实际落实,却来了老干处,其实按照牛副的辞,我差都连老干处的职位都得不到。实力和能力永远是不对等的,每个人都想出类拔萃,可是成功的机会总是微乎其微,有时候人们除了随波逐流,似乎什么都不能做,也许这样才是生活的真谛,你可以有很多想法,但是更多的时候,你只能选择没作为。”
尚静静静的看着冯喆,眼里似乎有很多内容,冯喆:“比如吕操,他是想着要去某个副处级的位置上,可是却到了法学会做联络员……”
冯喆到这里,尚静插话:“你觉得吕操可惜了?”
“我只是事不由人愿,”冯喆心吕操有什么可惜的,五十多岁了脑子还那么简单,思想那么不成熟,他那是得有多紧迫,竟然选择凌晨敲梁志国的家门,在得知梁志国不在家的情况下还赖在人家家不走,他想做什么?那种情况下又能做什么?就凭这一,吕操都应该被关起来检查一下脑袋是不是思维短路。
冯喆觉得自己的话的很清楚了,就不再言语,尚静过了一会道:“有只河蚌在沙滩上晒太阳,一只乌龟过去,就被河蚌夹住了尾巴,怎么也甩不掉,只好走到哪里都拖着河蚌,河里的生灵看到了,都乌龟,你几时做上领导了,出门还夹着个公文包?”
尚静这是在吕操只穿上衣光着四肢掂着公文包来老干部处的事情了,这个故事到很贴切的明了吕操的表现,可吕操以前确实都是这样每天到老年干部处上班的。不过尚静对冯喆讲故事,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尚静在骂吕操是乌龟,是王八,冯喆只能看看她,了两个字:“精辟。”
精辟可以理解是对故事的赞颂,也可以理解成对尚静暗喻的赞同,尚静看看冯喆,倏然的一脸笑容,脸颊上的那个酒涡就十分明显,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冯喆多看了她几眼,尚静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吕操真的神经有了问题,尚静看起来很是高兴?
想想他们之前在这间屋里暧昧的样子,冯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评价这个十分复杂的女人,但如果吕操之前就有隐性的精神病症状,那他明目张胆的在办公室里骚扰尚静,这个就可以理解了……
冯喆到了市医院大门前的时候,差五分钟七,不过严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严然今天穿了裙装,形象大变,猛然间成熟了许多,见到冯喆后就矜持的笑,冯喆:“形象一变,撂倒一片!美女要的来,有何指示?”
严然叫冯喆来必然有事,而且又是一副刻意装扮的样子,所以冯喆就开玩笑,让气氛缓和些。
听到冯喆这样,严然果然自然了很多,问:“还没吃饭吧?”
“没有,从昨天接完电话就一直饿着呢!”
严然就笑,两脚并拢,身体往上挺了挺,变成了那个没有心机清纯少女的样子,抿嘴:“好,这就带你去吃大餐。”
“吃饭不急,先什么事,别宴无好宴,吃了后不好消化,那就麻烦了。”
严然一听,脸上又拘谨了,看看冯喆明亮的眼睛,:“冯喆,你有女朋友吗?”
“你不就是?”冯喆立即回答:“我来武陵工作,认识的人不多,你要是乐意,算是我的朋友之一。”
冯喆在偷换概念,严然的意思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却回答的是普通的朋友,不过严然又高兴了起来:“那好,我今天,就是让你做我的男朋友的。”
“嗯?”
严然解释:“今天,我有一个同学会,大家好了都带自己的另一半,所以,我想来想去的,就请你帮个忙……”
“哎呀!你竟然没有男朋友!五陵的男孩子真没眼光啊,不过,假凤虚凰,了解!”
“你答应了?”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啊,严然姑娘这么漂亮,再,我从昨天开始都没吃饭了,就等着你那大餐呢!”
严然一笑,伸手招来了出租车,上了车了一个酒店的名字,然后问:“你的那个同事又被送回来了,李玉气的不行,今天对我唠叨了好几次,你们司法局的人全都是凶神恶煞,和人话像是审贼似的,太气人了。”
李玉就是市医院精神科的那个护士了,冯喆知道严然的是吕操,就呃了一声,严然又:“你们局带队的那个人不知是什么领导,看样子很凶,和我们神经科的主治医生谈完话,出门时要将神经科给撤掉,医生没医德,李玉那人好像是希望将你们单位的那个胖老头给关进专门的精神病医院不要再放出来了。”
“那人以前有过神经病史吗?”
冯喆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就问一会自己该怎么做,严然忽然有些羞涩,看看车窗外:“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有经验的。”
冯喆就一脸愕然:“怎么,我像是情场浪子吗?凭什么我就有经验?”
“我看你这样,怎么着,在大学那会也要谈十场八场恋爱吧?”
严然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冯喆,冯喆疑惑的问:“我这样?我很油腔滑调,或者像是恋爱专家吗?”
“那倒不是,你显得很成熟,我总是觉得只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才能让人深刻起来的,所以,我以为你久经沙场了。”
冯喆听了心情猛地不好起来,不过严然没有觉察到他有什么不同,因为冯喆的脸总是刻板着,虽然有时候语言夸张,可是从来就没有笑容,因此一般人很少能看出冯喆的情绪波动。
接下来到了一家宾馆,果然好多的人,严然见了他们热情寒暄,彼此作了介绍,冯喆听出严然的这些同学大部分都在医疗卫生系统上班,还有继续上学深造的,就做好了护花使者的角色,基本不话,任由别人对着自己指指。
到了晚上十一多的时候,同学聚会终于结束了,大家相互作别,严然和冯喆坐车到了住宅区外。
夜风徐徐,星月如画,严然双手打结,放在身前,缓步的走着,冯喆跟在她身边,良久,严然:“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还要谢你呢,不花钱就白白大吃一顿,我赚翻了。”
严然笑了笑,停住步子看着冯喆,冯喆回顾左右,问:“干嘛,我脸上有花?”
严然摇头:“我觉得你就像是一个谜一样。”
“谜就是谜,你不去猜,不去注重,它就只是一个谜,对你造不成困惑。人人都是谜,不用我们劳神去一个一个的解开,或许熟悉了后,你觉得谜根本不是谜,而是你心里的执念,放下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