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 !冯喆走后,杨凌到底没有再睡着,她起身关好门,躺在床上,仔细回忆昨夜的一切,一个人翻来覆去了一会,终于起身洗漱。
不过也凑巧,令泉今早竟然早早起床了,不在家,这让杨凌长出一口气,省却了见面的尴尬。
杨凌洗漱完,将冯喆给自己的银行卡拿好,将床重新铺了一下。
杨凌揭了床单,整整床,抿抿嘴唇,关好门就去街上。
她决定了,要给冯喆好好的买床被褥床单被罩,她要将冯喆这个的可怜的屋子彻底的整理一下,而这一段因为做“卦托”,冯喆给自己的酬劳也不少,所以她不会用冯喆卡上的钱,唯独可惜对这个城市还是太不熟悉,否则买了棉花,就亲自给冯喆做床夏天盖的薄被子和身底下铺的褥子来,那比买的要好用的多。
杨凌也没走多远,在附近几个大商场转,买了一条纯棉的床单,纯棉布吸汗,睡上去还舒服,还给冯喆挑了一条毛巾,因为她看到冯喆屋里挂的那条毛巾虽然干净,可几乎没有了毛,显然不知用了多久了。
就这样,竟然用去了两个多时的时间,杨凌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人在身后叫她,回头一看,是赵凤康。
赵凤康走到杨凌身边,眼睛又瞅瞅周围,低声:“你去哪了?你姨呢?”
杨凌还没回答,赵凤康又问:“冯喆去学了吧?我没见他回来。”
听赵凤康冯喆,杨凌情不自禁的脸上发烫,赵凤康却没等她回答,伸手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拉到街边的僻静处:“出事了!咱那里刚死了个人。”
“啊!”
杨凌一脸惊讶,赵凤康皱眉:“别一惊一乍的,自然!警察这会已经将咱那一块给戒严了。”
“死人了?谁死了?”
赵凤康头:“就你姨隔壁那个女的,被人捅死了!”
“山!”
赵凤康头:“就是山。”
山被人杀了?杨凌一阵胆寒,问:“我早上出来还见她的,怎么回事?”
“谁知道怎么回事!咱们那幢楼里住的人,哪个身上没故事?这会不死,也不知会死在哪。”
赵凤康摆摆手:“你这会别问来问去的了,赶紧找你姨,见她就叫她别回去了,有多远走多远,换个地方躲一阵子。”
杨凌不解的问:“你是我姨杀的山?”
“你胡扯什么!”赵凤康不耐烦了:“你姨和山无冤无仇的,割山脖子作甚?你姨是吃哪碗饭的,她有杀人的胆子?”
赵凤康的话让杨凌明白了一些,赵凤康恨铁不成钢的:“冯喆那子恁聪明,就差长尾巴变猴了,怎么有你这样的笨媳妇!”
杨凌的脸唰的就红了,原来自己和冯喆的事躲不过老江湖的眼睛。
赵凤康也不管杨凌的难堪,自顾的:“你赵叔我话糙,你别见怪,你姨是干嘛的?咱楼里死了人啊!人命关天,那警察还不逮人就问?咱们住一栋楼,近水楼台的,警察还不先将咱们列为嫌疑人?这嫌疑人进了警察局,自身要清白,那没话,要是自个儿本来就带着毛病,这一下进去,你没杀人,还没犯别的事?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赵凤康看杨凌终于明白,就:“我也要走了,反正我到哪都是靠俩嘴皮吃饭,屋里放的都是破铜烂铁,等过一段风平浪静了,再回来,眼下,赶紧远离是非的好。”
赵凤康完就走,走了几步见杨凌还在发呆,又拐回来:“你这闺女!快去找你姨啊!那屋里别没什么贵重东西,就算有,也不能要了,别背上鼓寻锤,自投罗网。”
赵凤康完走了,杨凌急忙的往月月巷回,一边留心令泉。
果然,月月巷整个巷子都被警察戒严了,杨凌远远的看的明白,有两个在二楼住着的人就被警察带到了警车里。
杨凌猛然心慌意乱,胸口憋闷,转身就朝月月巷相反的地方走,她越走越快,后来几乎是跑。
终于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杨凌喘着气蹲在墙角,心不知自己在家乡推到撞头的那个色鬼瘸子有没有事,别流血过多死了,警察会不会由此找到自己……
杨凌越想越怕,猛的站起来,就要继续找令泉,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拍。
杨凌仔细一看,不是令泉是谁。
令泉的打扮让杨凌诧异,她的头上戴着长长的假发,脸上扣着一副硕大的墨镜,猛一看几乎认不出来。
“你去哪了?让姨四处找!”令泉一把拉着杨凌就恼,看着杨凌手里的袋子:“快跟姨走,这城市咱娘俩不能呆了。”
杨凌听了就站住,令泉问:“你还有啥拉下来了?这身衣服就挺好——该不是在冯喆那骗子屋放钱了吧?”
杨凌摇头,:“没有,我的钱都在我身上。”
“那你还愣着干嘛?”
“我……”
令泉看看杨凌:“舍不得他?你怎么那么傻,他一个穷光蛋,破学生,你怎么昨夜就给了他!”
原来令泉也知道了!
杨凌沉默着,令泉着急的几乎要喊:“行行行,姨不你,快走,你等着姨叫警察给抓喽?咱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总会见到他的。”
“我……”
令泉恼怒地:“世上白脸多的是,长得帅能饭吃?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就不能现实?姨给你,过一段警察抓了真凶,管的不严了,咱再回来,姨这不还有几个朋友要联系么?”
令泉看杨凌犹犹豫豫,皱眉:“你不走,要是核对户口,警察就和家里派出所的人通话了,那个死瘸子不知到底怎么样,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没死受了伤,他要你赔医药费,赖住你,我看你怎么办!”
杨凌摸着兜里冯喆给的那张银行卡,心里煎熬着,被令泉半拉半拖的,走了。
冯喆从学校回来,到了八里铺就知道楼上死人了,等到了巷口,确认了出事的不是杨凌和令泉其中的一位,就有警察过来问他的话,询问了几句,冯喆被带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跟前,冯喆听别人叫这个三十来岁的警察为刘队。
“冯喆,岭南大学学生?”
冯喆头,这个刘队从冯喆手里拿过刚颁发的毕业证,翻看了一下,随口问:“今天刚毕业,那是刚从学校回来,这栋楼里住的人,你都清楚?”
冯喆听他的意思是排除了自己作案的时间,就回答:“我替亲戚看房子,里面住的人我登记了姓名身份证号码,负责收取房租。”
“哦,到底是学法律的,你知道记录租客的身份证号,这个不错,他们从事什么职业,你明白?”
“这不知道。”
“潘霜霜,你和他将租赁户登记本拿来。”
一个齐耳短发,眼睛大大,穿警服的女子答应一声走了过来,冯喆就和她往楼上走。
三楼案发现场已经勘察完毕了,冯喆看了一眼,也没看到死了的山是什么样,见令泉的屋子门锁着,冯喆将自己的房门打开,发现里面变了一个模样,整洁了许多,明显的,是杨凌起来后整理过。
潘霜霜跟着冯喆进去,她没想到里面的空间这样狭,就站在那里等,这时就发现这个长相出众的大学毕业生似乎总在看一个地方,出于警察的敏感,潘霜霜定睛一瞧,立即觉得有异常,她伸手就抓起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果然有血迹!
潘霜霜抖开了床单就要问冯喆上面的血迹是怎么来的,但是,她的脸猛的红了,眉头一皱,手像被电击一样丢了床单,拧身走了出去,嘴里愤愤的了一句:“下流!”
这屋里分明还弥漫着杨凌身上的体味,冯喆将床单再次叠好,拿着租客名单走出去,面不改色的带上门,随着潘霜霜下了楼。
楼下,一个长发美女手里握着一只录音笔对着姓刘的刑警队长话:“刘恒,我今个再采访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主编就让我下岗了!”
“这是刑事案件,现在怎么能给你透露什么?”刘恒这会笑笑的,没有了刚才面对冯喆时的冷峻。
“那我不管,法制日报不就报道和法制有关的新闻吗?要不,你露料,回头,我给你来个专访,让全省乃至全国人民都知道你这英俊潇洒的刑警队长?”
“秦致知,你老人家就饶了我吧,我就不玷污全国人民的眼睛了,我一良民,也不是大熊猫。”
刘恒着接住了冯喆手里的租客记录本,:“你联系一下产权人,我们要了解一情况。”
“潘霜霜,你给他做一下笔录。”
潘霜霜很不情愿的叫冯喆到一边,那个法制日报的秦致知约摸冯喆和案件有关,是知情人,于是就往潘霜霜这边凑,刘恒不动声色的:“潘霜霜,注意纪律。”
秦致知恼怒的盯了刘恒一眼叫:“刘恒,你不是我姐夫!”
刘恒又笑了:“给你透露一道消息,这一块就要拆迁了,你想,这住的人龙蛇混杂的,是有很多安全隐患……”
“你是刑警队的,怎么话语气像消防队的?”秦致知撇嘴:“隐患?城中村改造是什么新闻?和我今天的采访风马牛不相及,还道消息!”
秦致知完回头一看,潘霜霜带着冯喆已经进到了一辆警车里,而且还锁了车门,秦致知一跺脚,气冲冲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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