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七岁 !岳飞阳这般询问,倒也遂了郝俊的愿,问得不严肃,他答得自然也可模棱两可。
面对表现出求知欲的关清媚,神情紧张的沈大师,少年人摊了摊手:“其实我之所以说这个酒盏是假的,一方面是因为我说的那种方法真的可以检测,另一方面是我恰巧听到了那位文老和他身边那个中年人的对话,是他们自己说的!”
郝俊说假话不打草稿,却把沈大师和装醉的岳飞阳给震得够呛。
岳飞阳甚至半口酒噎在喉咙里,差点进气管里去。
毕竟,郝俊的说法太匪夷所思了,甚至有点天方夜谭,这就好比爱迪生说电灯泡不是他发明的,而是牛顿无聊整出来的一样。
文老那可是他们这个圈子的泰山北斗!
“是吧,说了你们也不信!”
郝俊强忍住笑,非常无奈地看着还在震惊之中掉着下巴的两个人。
说到底,岳飞阳和沈大师都是千方百计想要进到那个圈子里的人,连追寻的办法都如出一辙,郝俊的话语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强大。
沈大师嗫喏着嘴巴,呆呆地看着郝俊。
好在两个人的神经都算是比较强大的,也没人刻意地再问一句真假,少年人的话不似作伪。
“他妈的,比老子还假!”
沈大师爆了句粗口,然后便回过神来,一个劲地叹气。
他抓起身前关清媚置好的满满一杯酒,向着郝俊和岳飞阳微微示意,一口便压了下去。
要知道关清媚在耍心机,这拿来的酒虽是洋酒,却度数极高,比之国内的高度白酒也不遑多让,沈大师面不改色,可见其心中抑郁。
岳飞阳设身处地,若是他得了帝王酒盏,兴许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如今被郝俊拆穿,他看向沈大师的眼神之中也流露出几分同情,尽在不言中的,又是一杯酒下肚。
关清媚当真是越看郝俊越喜欢,端起酒杯递给郝俊道:“小俊,姐姐也敬你一杯!”
郝俊看着杯中的液体,有点打怵,忍不住道:“姐姐可是有什么名目吗?”
关清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呦,你可别瞧不起姐姐,你若是真要让姐姐说出些个名目来,你怕是喝到明天都喝不完,趁着姐姐现在有点兴致,别不识好歹啊!”
这女人娇媚完了就出来吓人!
郝俊连忙端起酒,一口闷进了肚子里,就看到关清媚艳丽的红唇掩着杯口坏笑。
还是自己肚子的馋虫作怪,郝俊抿了抿嘴,不去看关清媚那勾人的眼神。
岳飞阳和沈大师两杯酒闷声下肚,彼此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似的,遥遥举杯,关清媚还在边上不停地劝酒,眨眼间,那瓶郝俊不知名的洋酒就见了底。
郝俊算是彻底地当起了缩头乌龟,他虽然自认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干喝,再者,他毕竟还是十七岁的身子,辛辣的味道终归还是占据了多数。
好在关清媚的注意力似乎都被沈大师和岳飞阳所吸引了,虽然不可避免地又喝了几杯,他的意识还是相对清晰的,。
“沈老哥,酒盏是个西贝货,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不觉之中,岳飞阳已经把沈大师称为沈大哥,关系是迅速升温。
沈大师连呼了三口酒气,这才口齿不清道:“不,不,不瞒岳老弟,这一,一,一次,我我为了夺得这个帝王酒盏,把把手头上,手头上所有的可以变卖的产业,产,产业都给卖了,好不,好不容易才,才凑了这么点钱,这可是,可是全部打了水漂了!我苦,我苦啊!”
“眼下这酒盏还没有被拆穿,还算是有点价值,只是……”
岳飞阳意味深长地望了眼郝俊。
沈大师却是理解错了岳飞阳的意思,抓着郝俊的手就不放开了,摸着郝俊的手背道:“小俊,俊,俊啊,都怪老沈我,我,我不知好歹,鬼他妈的迷,迷了心窍,怎么就去他妈的信了那个道貌岸然的老,老,老鬼的话,你可得帮老沈我出出主意啊!”
郝俊被摸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郝俊,你有办法?”
岳飞阳双眼一亮!
郝俊心道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啊,这沈大师以为我有办法,还不是都被你给整出来的?
郝俊苦着脸不说话。
“哎,不说了,不说了,我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喝酒,喝酒!”
沈大师口齿总算是清楚了些,脑袋又浑了,拼命地给郝俊杯子里倒酒。
郝俊真的怀疑这两个家伙都是在装醉,这是诚心要把他灌醉啊,关清媚也不找痕迹地招呼他喝酒,三杯一下肚,郝俊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了。
关清媚是个中高手,劝酒捏手就来,根本不是名目不名目的问题,她一手托着郝俊的下巴,一手已经把酒杯递到了少年人的嘴边,用她那勾魂的眼神看着郝俊,郝俊只好张开嘴巴,楞凭她把酒送进自家的肚子里。
“其实吧!”
郝俊知道,若是他再不说出点什么的话,铁定待会就得趴地下不可。
“我这里有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他记起前世这帝王酒盏的去路,也不知是落到了谁的手里,成功地让它出了趟国,变相的把骗局转移到了国外,也算是高明至极了。
听到郝俊的话,明明已经醉意十分明显的两个男人全都眼睛放光地盯着郝俊,连关清媚也不例外,只是这女人手里倒酒的动作却也不慢,他刚刚空着的酒杯又满了。
郝俊故作不知,继续道:“这件事啊,现在知道的怕也就这么几个人,估计那边造假的老头子暂时不会说出去,至于咱们四个,我决计是不会说出去的!”
关清媚笑了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连一些业内的前辈都不知道这帝王酒盏的真假,若是不靠我说的那种办法的话,怕是极少有人能识破的,但就是知道,恐怕也没有魄力去损坏一件以亿计的宝贝的!”
“沈大师何不把这酒盏转嫁给别人呢?”
沈大师双眼放光,的确,这酒盏真假尚未有人知,若是自己尽快出手,怕是稳赚不赔。
沈大师其实已然心动,但碍于面子没有表示罢了。
关清媚纤纤细指点了点郝俊的额头,“臭小子,鬼精鬼精的!”
嘴中喷出的酒香带着好闻的兰花味,浓郁之中又有着一丝淡雅,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郝俊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更何况,他已经微微有点上头了。
其实,在座的三人对于这个危害转移的方法都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毕竟都不是什么老学究古板的人,兴许还是个中好手。
岳飞阳首先皱了眉头,“这个方法好是好,但危害也太大,容易得罪人,先不说业内的朋友就先把沈大哥给看低了,会认为他是见钱眼开铜臭之人,还有,能够接手帝王酒盏的,最起码的是个亿万富豪,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若是被咱们当成了傻大头,回过神来定会跟沈大哥结怨的,这可是名利双失的事情啊……”
郝俊翻了翻白眼,心道这话说得条理这么清晰,像个醉酒的人该说的话嘛!
但关清媚和沈大师似乎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都看着郝俊若有所思起来。
患得患失并不是他们的心态,实质上,沈大师已经有了决定,只是岳飞阳所说的恰恰是需要考虑的,怎么做才能将这种情况化为无形,才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大师和国外的友人有没有什么合作的?”
郝俊打了个酒咯,又被关清媚给点了下脑袋。
“你是说?”
“小日本,包括韩国以及一些东南亚国家,不都仰慕我们中华文化嘛,帝王酒盏这样的国宝级文物,他们肯定会十分感兴趣的,恐怕从这中间沈大师还能大赚一笔呢!”
“他妈的,年轻人脑袋就是活泛,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好,就日本人,前几天,还有个小日本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询问我拿出一些他看得上眼的宝贝呢,这不,宝贝送上门来了!”
‘不急不急,酒盏毕竟才从那老头子手里交易过来,暂时还是别着急出手,让人放出去点风声就可以了,相信沈大师一定办得比我想得还要好!“
沈大师哈哈大笑,拍着郝俊的肩膀,抬起酒杯,微微向郝俊示意,“这一杯说什么咱们爷俩也得干了,若是真的挣了钱,老沈我也不矫情,多了全给郝俊小弟做学费了!”
这辈分乱的,谁跟你是爷俩?
郝俊抬抬微微生疼的肩膀,看着满满的酒杯,欲哭无泪,幽怨地看向关清媚。
关清媚耸了耸肩膀,没有一丝赘肉的香肩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紧致的锁骨无疑会让男性的荷尔蒙迅速分泌,晚礼服束缚的傲人事业线,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更多的秘密,这个女人身上无一处不吸引着男人,无论是感官还是其他。
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郝俊愕然发现他的视线忍不住朝着她胸前的雪白细腻望去,他甚至能看到那微微泛红的肌肤上印出来的细密的汗珠,随着轻微呼吸的涌动,那沟壑越发膨胀诱人,郝俊只觉得口干舌燥,好似能够通过那红色的衣衫,看到最深处。(感谢s_m_l_x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