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夜千宠倒是没想到修罗忽然会说这个。
当然,她是高兴的,“你知道这个病最开始是从哪里来的?”
修罗那张略显成熟于他年龄的脸庞上表情很淡,黑夜里越发的看不清,片刻,才点了一下头,“嗯。”
“行,那就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早点去?”她道。
修罗摇了摇头,“不用太早,中午之后去,晚上再回来,因为需要让中午的太阳晒一晒那个地方,否则行走困难。”
既然他这么说,那应该是了解情况的,夜千宠点头,“好!听你的!”
修罗看着她先进了机舱,小身影在飞机旁边又站了一段时间,这才转身往回走了。
寒宴从机舱内看出去,看着他一点点走远了,才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出去一趟回来,整个人都凝重了?”
夜千宠靠在位置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没感觉。”
她现在只感觉自己非常想睡觉。
之后寒宴还想说什么,但是转头发现她居然已经睡过去了?
大概是累坏了。
这里的夜晚十分安静,静得透着凄凉,寒宴中途醒了好几回,怕有人来偷袭这个豪华的私人飞机。
倒还好,整夜无事。
看来修罗对他们说的话还是很管用,也看得出来,这里的村民并不是毫不懂理的野蛮人,分得清孰轻孰重。
翌日。
早上,他们还是在修罗那儿喝的米汤,寒宴和修罗还吃了泡面,可惜夜千宠对泡面毫无食欲,闻到味道都觉得反胃,只好多喝了一小碗米汤。
他们出发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
这地方本来比较潮湿,是那种闷湿的感觉,差不多到了地方,夜千宠才明白修罗的意思。
那个塘子,坑坑洼洼,不少小小的小水塘,泥土混着水粘粘的,一脚踩下去,要拔起来得费不少力气,倒也不像是泥沼,总之走路困难。
“这已经好多了。”修罗道,“中午太阳烤过,干了些。”
又道:“咱们也得在天完全黑之前离开,否则夜晚湿气重,加上天黑,很容易滑倒。”
寒宴其实还好,在基地那片林子里游逛了无数遍,深水泥潭也走过,滑倒一下也没什么,所以一直敷衍的点着头。
“这地方看着就不像有人的,来干什么?”好一会儿,寒宴才问。
修罗看了看她,“不是要接触病源地区,才好确定怎么研究吗?”
夜千宠点头,“嗯,是这样!”
其实,她也只是安慰修罗的,原本她打算在慈善点问诊,一个不行就十个,十个不行就一百个,差不多也能探个究竟了。
她今天来之前,以为这边病人多,没想到荒无人烟,但又不好打击修罗。
继续往前走着,夜千宠往后看了一眼,是一片泥沼洼地,竟然走了挺远了,都快看不到边。
“还要走多远?”她终于问。
修罗只是简单说:“快了。”
然后继续往前走着,一步一步的拔着步子。
“夜小姐在华盛顿是很厉害的人物吗?”不知何时,修罗忽然这样问。
寒宴率先笑了一下,“要不是个厉害人物,你觉得能到这里来么?”
修罗看了看他,若有所思。
半晌。
道:“厉害人物都能来的话,那为什么卢威尔出事这么久,却像孤儿一样,国际上所有人都不闻不问?”
这个问题把寒宴给问愣了,毕竟他不懂国际局势。
夜千宠走在后面,也顿了顿步子。
看着修罗的身影。
抿了一下唇,实话实说:“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卢威尔的情况,联盟会也没人透露过。”
她在想,刻薄男知道这个情况么?
“卢威尔那么大的战乱,国际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修罗低着头,一步一步迈着,道。
那背影,小,但是倔强,寒宴蹙起眉,看着他一个人闷头往前。
夜千宠稍微叹了口气,只好保持沉默,继续往前走。
总算走到地方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的腿部关节好像都被拉长了,累得不行。
“你都训练到哪去了?”寒宴看着她轻喘,打趣的瞧了她。
夜千宠也想知道训练都训练到哪去了,前几天她可不怕苦不怕累,估计是到了这里,气候不适应?
“那是什么?”
她稍微直起身,呼吸也顺畅的时候,目光微微眯起来,视线看不大清,倒是听觉很灵敏,已经听到了“嗡嗡”的声音。
修罗道:“飞蝇。”
飞蝇?
寒宴听完一拧眉,盯着修罗,“飞蝇?虫吗?”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有着要往夜千宠身后躲的趋势,然后看着修罗点头,寒宴顿时表情都要炸了,“我去了天!你不早说啊小老哥?”
修罗淡淡的小脸抬起来,无语的看着他,“你怕虫?”
他体型都是虫子的几百几千倍吧?
寒宴微抬起下巴,撑着一点点尊严,“谁说我怕?那不叫怕,那叫尊重……我尊重它们,所以就不过去吓唬它们了,你俩过去?”
夜千宠还真是不知道寒宴怕虫子。
那他在军营怎么生存的?
军营有虫子吧?
寒宴看了她,“这方圆几公里都是洼地,肯定没人刺杀你,我留这儿?”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留着吧,顺便做个指向针,一会儿我们朝着你往回走。”
夜千宠和修罗往前继续走了一小段。
“就是这些飞蝇传播的病?”夜千宠问。
修罗摇头,“也不算,只是当地都这么说的,所以你可以试试捉几个回去,看能不能提取什么东西?”
也有道理。
这东西,除了这里,明显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
“会叮人么?”夜千宠问。
来的时候虽然穿了长衣长裤,但手和脸露在外面,飞蝇能不能传播病毒也是未知数。
修罗看了看她,最终摇头,“不会,吃下去才会。”
吃?
她略显震惊。
修罗笑了一下,“当地人以前很喜欢吃的,摘了翅膀之后扔到火里烤,很香很脆。”
说得她都有些反胃了。
周围逐渐有飞蝇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没到飞蝇的中心点。
修罗几乎徒手就能抓住飞蝇,比拍蚊子还要轻松,夜千宠就只有在旁边看的份儿。
捉了七八只,两个人就往回走。
路途上,修罗看了看她拿过飞蝇的手,并没有提醒她回去之后一定要洗手。
返回又花了不少时间。
寒宴听说吃这东西很可能染病后,随时都保持着警惕。
还问:“呼吸应该没事?”
修罗摇头。
“估计是消化道传染病。”夜千宠道。
其实,这要比血液传染都麻烦得多,肢体接触了,万一不小心就入了嘴,这病就上身了。
所以,回到修罗家,夜千宠洗了好几遍手,吃饭的时候也绝对不碰嘴巴碰的地方。
第二天开始,她就开始在慈善点坐诊。
她的飞机上带了不少东西,要问诊并不困难。
两天、三天的过去。
她已经记录了不少东西,发现这个病其实还有潜伏期,所以她得稍微待几天。
一周过去之后。
那天寒宴去清点了飞机上的东西,确实不太多了。
烧了一壶水,给她的杯子里灌满才往回走。
慈善点外碰到了修罗。
修罗看了他手里的杯子,“我给夜小姐递进去吧,你过不去。”
最近慈善点天天人满为患,跟煮饺子一样。
修罗绕过慈善点后方,在那儿停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脸上有着纠结的表情,眉毛蹙着。
往左右看了看,他从自己兜里摸出了一只早就干了的飞蝇,是那天他捉了之后一直放着的,现在都脆得能捏成粉末。
如果粉末撒到水里,根本看不出来。
他用手用力的捻了几遍,没有直接往里撒,只是拧开杯子,在杯沿慢慢抹了一圈。
盖上盖子的时候,动作显得很艰难。
杯子送到她手边的时候,夜千宠抽空回头看了他,“修罗,你怎么过来了?”
修罗勉强笑了一下,“给您送水!”
夜千宠看了看,刚好渴了!
“谢了!”她给了个温柔的笑意,顺便伸手摸了摸他不怎么爱笑的小脸蛋。
这个动作,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修罗记得,上飞机之前,她就摸过他的脸,那时候,他的脸比现在还脏,正常人连看都不愿意,更别说温柔抚摸来安慰他。
修罗看着她拿起了杯子,眉头越紧了。
小手也捏在一起。
“当!”就在夜千宠即将把杯子凑到唇边的时候,杯子忽然被修罗撞掉了。
夜千宠愣了一下,低头看到他紧紧咬着牙,甚至眼里通红,说了句:“不能喝……”
她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修罗。
“怎么了?”
修罗也不说原因,只是道:“您把杯子扔了吧。”
夜千宠却笑了一下,“不行的,这杯子是别人送的,我挺喜欢!”
她把杯子捡了起来,抹掉上面的土,宽容的笑,“没事,洗一洗就干净了!”
“那就明天再用。”修罗道。
晾晒一天之后,抹上去的东西应该就没效果了吧,他想。
她只好点了一下头,“好!”
*
从夜千宠离开华盛顿已经过去快两周。
冯璐等人从南都返回了华盛顿,没有把老太太带上,因为老太太说她身体不好,到时候让他们分两地举行订婚仪式。
冯璐当然只能答应下来。
一切,可以说是很顺利。
回到华盛顿的第一天,寒愈就跟她去了原来的查理别墅,因为查理先生说有了合适的日子,先见面谈一谈,简单准备一下。
而日期,就在三天后。
特别紧。
冯璐并不意外,她知道父亲想趁着夜千宠不在尽快解决这件事,什么好日子、歹日子根本不重要,那就是迷信而已。
“是不是太急促了?”男人坐在沙发上,手心里不紧不慢的搓着两个核桃。
查理抬头,“合适的日子难选,不过虽然紧迫,准备起来也简单,有专人去做,你们俩试一试礼服就好!”
男人微微挑眉。
张驰站在一旁,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之前还说不着急,怎么走了一趟南都回来,忽然就急三火四的了?
等回了酒店。
张驰看着先生搓着核桃倒了一杯红酒。
忽然问他:“你觉得呢?”
张驰顿了顿,实话实说:“冯小姐似乎不惊讶她父亲把日子定得这么紧,说明他们父女应该商量过,就在冯小姐去南都的时候。”
“但据我回想,咱们回南都这些天,并没什么事值得他们父子急着把婚期定下的?”
可事实上,父女俩就是急了。
反过来就证明,确实有那样的事,值得他们父女发急。
那晚,张驰没见先生说什么,第二天倒是没见他。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张驰和先生才在酒店碰面,毕竟他是个禁足的,中午去哪,不方便让张驰跟着,他也就没跟。
只见先生一回来就奔到了电脑前。
半晌,听到他阴着脸,问:“你知道卢威尔这个地方?”
张驰蹙眉,“听过。”
然后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把电话打给林介!”男人索性不用电脑了。
“嘭!”的一声关上电脑,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得出来很焦急,急得根本坐不住。
张驰照做,电话一通,就被他夺了过去。
“夜千宠去哪了?”男人冷着声,一字一句的问。
林介刚接通电话就听到这一句,蹙了蹙眉。
也只有一句:“回了基地。”
“你确定?”男人下颚绷得紧了,“如果不是呢?”
林介好像觉察了什么。
只好道:“那就不清楚了,但阁下的确返回了基地,如果没在基地,也许是有别的训练安排,这个,您得问基地那边了。”
林介直接把这个锅给扔了。
很显然,电话又打到了吕蒋那儿。
吕蒋知道是寒愈来电的时候,已经皱了眉。
侍卫:“伍先生说,让您不用装病,必须接电话。”
没办法,接了。
而且过招不了几句,老吕只得说了实话,“先生你也应该清楚,阁下的安排,我是无权插手的……”
“放屁!”电话那端的男人忽然爆粗,冷硬的嗓音忽然拔高,“她要死也是死在我手上!你们竟敢让她私自从基地离开?”
让她走了也就罢了,竟然可以瞒得他天衣无缝,要知道,现在他还是那个基地的主人!
吕蒋无可辩驳,也没想辩驳,听着那边的电话挂了。
然后也稍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那边什么情况了?
两天后。
张驰急匆匆的从外面回去,敲门的力度和频率都重了。
男人去开了门,表情一如这两天的阴冷如冰。
张驰进门,都来不及喝一口水,气儿也没喘顺,看了他,道:“先生,夜小姐好像……染病了。”
男人脸色蓦地黑了。
准备进客厅的脚步顿住,慢慢转过来,那双眸子要吃人似的盯着张驰,“病?……什么病?”
“就……”张驰心里也忐忑着,“就是卢威尔这几个月暴乱的病,目前没人知道病因,已经死了不少……”
男人薄唇紧紧抿着,胸口不断起伏。
“谁告诉她的!”他咬着牙。
就为了避免她犯职业病,这消息,联盟会封的严严实实,他最近也没有逼她加入联盟会,她怎么会知道的?
张驰蹙着眉:“……难道,是查理父女?”
“还站着干什么?!”男人陡然爆喝。
张驰猛的回神。
“马上派人过去,把她给我接回来,医疗队跟着过去,华盛顿最权威的病源研究专家在她抵达时必须待命。”
张驰刚要说话,男人打断:“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他现在禁足,情况也特殊,要请动一些人,确实困难。
不过张驰也点了头:“夜小姐那边出了状况后也已经跟这边联系了,我们现在不方便,林介一定方便,我去找他!”
*
华盛顿订婚宴的前一天,夜里。
冯璐没事做,吃过饭休息了一段时间,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着电影。
“二小姐!”佣人上来敲她的门。
她从沙发抬头看过去。
只见不待佣人开口禀报,身后的男人已经推开门,大步迈进,然后又反手把门关上。
冯璐先是笑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
确实出乎意料,虽然最近接触频繁,但他还没这么主动过,直接到她卧室里了。
“我不能过来?”男人淡淡的扫过她的脸。
电影依旧在播放。
冯璐一笑,“当然能……你是不是怕我婚前恐惧?”
明天就订婚仪式了,虽然还有一半要去南都举行,但明天一过,这个婚就成了一半,谁反悔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婚纱我都试过了,特别喜欢!”冯璐脸上的笑越发好看。
男人薄唇微微勾了一下,“是么?”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拿走了正在播放电影的笔记本电脑。
冯璐看了看他。
只见男人终于慵懒的把视线放在她脸上,“你还记得,我和你订婚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冯璐想了想,点头,“当然,夜千宠要出席嘛。”
很好,记得。
男人舌尖微微扫过唇畔,冯璐看到他这个动作了,却是皱了一下眉。
卧室昏暗的光线下,她一下子竟然想到了吐着信子的毒蛇,冷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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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没分章~感谢大亮的9捆炸弹!~炸弹老纸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