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少帅大人 !有人再次来到太原府。
能让蔡长亭上心的,平野夫人目前只能想到一位:司行霈。
平野夫人不等蔡长亭回答,问他:“是司行霈?”
蔡长亭颔首:“夫人睿智,的确是他。”
司行霈弄了那么大的跑马场做飞机场,太原府该知道的人全知道了。
所以,多少眼睛盯着那边。
他又来了,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他每次进城之后,再想要监视他就很难了。
蔡长亭的密探,派出去两次,消失了两次,全被司行霈秘密处理掉了。
想要监视他,难于登天。
这就是为何蔡长亭不太高兴。
“再派人盯着他,给我盯劳了,他一举一动都要汇报。”平野夫人道。
想到司行霈,平野夫人也是糟心。
若是普通男人,她早就派人杀了他,带走顾轻舟。
可惜,司行霈那边无法下手。
再或者用点计谋,也能顺利离间顾轻舟和司行霈,可顾轻舟老谋深算,狡猾多端,根本无法掌控他。
平野夫人不敢收服司行霈。
司行霈的野心不小,这点大家都知情。而且他这个人无情无义,若是最后被他窃取了胜利,平野夫人得不偿失。
这种无法驯服的猛兽,放在身边太危险了。
“这很难,夫人。”蔡长亭道,“派人过去,无非就是再牺牲几个人。”
“那也要派过去。”平野夫人道,“他这么个大活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活动,还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岂不可怕?”
“要不要让叶督军也派人盯着?”蔡长亭问。
问完了,他又感觉自己有点蠢:叶督军只怕早已派人盯着呢。
估计下场跟蔡长亭的人一样,多半是死不见尸。
叶督军暗地里,估计也给司行霈下过绊子。
“咱们自己盯着即可,没必要惊动督军。”平野夫人道。
叶督军和司行霈都是一方军阀,万一他们结盟了呢?
平野夫人处处警惕。
“是。”蔡长亭道。
他立马重新部署,安排眼线去监视司行霈的一举一动。
司行霈到了太原府,顾轻舟就接到了程渝的电话。
她房间的电话,早已被蔡长亭监听了。
程渝很高兴对顾轻舟道:“你来不来?阿霈过来了。”
听这口音,程渝好似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梁桥。
蔡长亭已经知晓了司行霈未曾失忆,如今再看程渝,也觉得对方不简单。
“高桥也来了。”程渝继续说。
蔡长亭微愣。
高桥荀吗?
司行霈何时勾搭上了高桥荀?
平野夫人让顾轻舟和高桥荀多接触,是有目的。
平野四郎怀疑高桥荀的父亲的忠诚,这里面牵扯太多了。
高桥荀的父亲,可能是个叛国者,他的心并不在日本军方,他可能贪恋华夏的文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这点,还没有得到证实,只是猜测。
“我今天走不开,还要温习功课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明天的功课比较重。”顾轻舟道。
程渝很失望。
“那你什么时候来?”程渝问,“我们要搬家了,阿霈会找个更大的园子。”
“那等你们搬好了家,我再去不迟。”顾轻舟笑道。
电话就挂断了。
蔡长亭等了一天。
翌日,他依旧教顾轻舟学习日语,显然顾轻舟没什么心思了。
蔡长亭问他:“是不是司行霈来了?要不要我放你一天的假?”
“真的?”顾轻舟笑了起来,“那太好了。”
“阿蔷。”蔡长亭却突然收敛了神色,肃然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做什么?”顾轻舟不解。
“你和司行霈......”蔡长亭道。
顾轻舟道:“难道夫人的大业完成了之后,我也要老死家门吗?还是说,你仍没有死心,想要我去跟叶督军联姻?”
跟叶督军联姻,是蔡长亭带顾轻舟北上的目的之一,也是最表面的目的。
亦或者说,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叶督军,叶督军只是跳板。
“当然没有。只是,司行霈对我们来说,到底是利还是弊,说不清楚。”蔡长亭道,“夫人不希望你再跟他来往。”
“我会说服夫人的。”顾轻舟笑了笑,“我是你们的固伦公主,不是你们的伎女,随便用来笼络人家的工具,对不对?”
蔡长亭脸色阴沉。
他良久不语。
很多时候,顾轻舟说话是非常狠辣的,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专往人心中最痛的地方戳。
比如她说什么伎女,并非贬低自己,而是在骂平野夫人是老,鸨,蔡长亭是龟,奴。
很多时候,不用仔细听,都能知晓顾轻舟那狠辣的暗示。
顾轻舟笑道:“既然如此,我会跟夫人谈谈的。今天放假吗?”
“放假。”蔡长亭道。
顾轻舟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走到了门口,她转过脸笑对蔡长亭道:“别担心啊,你们的秘密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金家是保皇党之外。我能告诉司行霈什么呢?”
蔡长亭隐没在阴影里,没有回答。
顾轻舟又道:“再说了,司行霈不记得我了,我只是个普通朋友,去看看程渝罢了。”
撒谎!
蔡长亭略微颔首,没有戳破。
顾轻舟就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蔡长亭看了看时间,派去监视司行霈的两拨人,应该有一拨回来传递消息的。
如今,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回来,说明这两拨人已经没了踪迹。
他们跟蔡长亭从前派出去的密探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蔡长亭格外烦闷。
他觉得很闷热,就解开了两粒纽扣。
打开纽扣,就能露出他胸口那些狰狞的伤疤,蔡长亭不动声色重新扣上。
他喜欢黑色的衣裳。
黑色能把整个人的视线缩小,旁人看他的时候,就无法判断他身体的强壮程度,只感觉他消瘦斯文。
其实,他根本没那么单薄。
黑色显瘦,这个道理女人都懂,却不会联想到蔡长亭身上去。
“混账!”烦躁越来越浓烈,蔡长亭猛然讲满桌的书籍全部推到在地。
太原府他们经营了多年,却在初来乍到的司行霈身上占不到便宜,简直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