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鉴 !“退!”
郑羌玉避其锋芒,带头朝无人岛上撤去,打算汇合了逢高战团再行动。
云台上的观战者却捏了把汗,只见尾随王让而来的妘萝战团,在即将到达战圈时,纷纷化出了原形!
或大如牛犊,或高如大山,一只只大妖上蹿下走,分成好几路,从附近的岛屿上包围而来,地动山摇.吼声遏云!
望见周围岛屿上攀山停崖的大妖,郑羌玉和太子横都蒙了,这是来抢人头的,还是帮助对方的?
一条背生翼翅的巨蛇盘在天柱似的山峰上,冰冷的竖瞳扫过一众浮岛,“不在。”
“圣地大妖螣蛇!”
“闻名不如见面,竟是真的,还以为螣蛇一族在大破灭战役中消亡了呢。”
众修士不知道,这一条螣蛇,正是从当年妖庭.天庭大战中幸存下来的魂,现已铸肉身重生,实力尚未恢复曾经的准圣级别,却也有灵鉴战力了。
“螣蛇大人,战还是不战?”妘萝瞧着被包围的三支战团,跃跃欲试。
“你们战吧,我看见我的对手了。”
螣蛇架云飞起,方向恰是湛长风所在的那座火岛!
而妘萝一声令下,众妖朝太子横.宁鹤.王让三支战团冲去,仿佛悍兵匪将进村,过处寸地无完好。
四大战团的混战让淘汰量巨增,时不时就有缺胳膊断腿的修士被移送出来。
且说湛长风那厢,她通过陆回峰.姬朝月身上的地狱印记,看见螣蛇身影,就知这家伙不安好心,可能会冲着自己来,忙道,“散阵,离岛,一会儿追击逢高战团。”
众团员不明白打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散了,然因都是拿薪酬的人,没资格质疑,便听话地散了个空。
余笙察觉到那股快速接近的妖气,惊疑地向湛长风投去一眼,湛长风一剑将逢高道人斩落,朝她摇摇头,
“小心。”余笙转身穿过火树林,离岛去。
离火天雷阵一撤,备受折磨的逢高战团修士赶紧往外逃去,正奇怪怎么没有人拦截他们呢,百丈巨蛇从一条悬浮阶梯上探出了头,一阵吞云吐雾,浇灭了遍岛大火,将它笼罩进白茫之中。
外头的观战者无法看清岛屿中的情况,叹息要遭,这一岛的修士都被螣蛇盯上了。
部分来不及离岛的逢高战团修士警惕地转悠起来,没一会儿就被兀然出现的小飞蛇咬得惨叫连连。
湛长风立在原地,抬首四望,暗自寻着出路,这应该是螣蛇的天赋神通之一,万蛇领域。
别人都被飞蛇攻击,她的周遭却静悄悄的,没有丁点动静?,愈显不同寻常。
“凛爻王,我们又见面了。”一个斯文修士从白雾中走来,笑容可掬,目光阴冷。
“螣蛇。”
“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湛长风佯装听不懂,“我有什么东西值得圣地大妖惦记的吗?”
她就看看这螣蛇敢不敢说出那四个字。
螣蛇皮笑肉不笑,“你们在我面前演了戏,还要我来挑明吗,我以为凛爻王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又该从何说起。”
“为王者果真都是心狠的,抛一卒而全己身。”
螣蛇说得言之凿凿,好像她真的做了叫闻者心酸落泪的事。
而湛长风面色寡淡,就如那装傻的薄幸人。
这螣蛇,定是以为她将碎片给了余笙,让余笙脱离昼族引开他们的视线,现在见情况好转了,又将碎片拿了回来。
就不知他是如何确定碎片已经在她身上的。
螣蛇也是气,他以一弱魂,守了帝星碎片九万年,这一气息早就深入骨髓了,当初不小心让个贼子将帝星碎片夺走,害他在海底躲了好几年,才开始重新寻找碎片的踪迹。
好不容易确定碎片在余笙身上,但因当时的自己太弱,没有直接动手,等联系上万星天朝的大妖,恢复了一定实力,再去找,就得知余笙离开昼族出走了。
后又要铸身,便再次耽搁了下来。
近来出关,在古天庭寻到余笙踪影,又碍于环境特殊,无法对她下手,捱到现在,却发现碎片气息消失了。
实际上他无法确定碎片在湛长风身上,湛长风身上有种可怕的气机,以他现在的功力,很难窥探,但她一出现,余笙身上的碎片就没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借着这次团战,他定要好好与这位凛爻王聊聊人生!
“我看你将死时,会不会想起什么!”腾蛇的身影爆散开来,无数小飞蛇扑向湛长风,尖利的毒牙淌着毒液。
湛长风手执毁灭之剑,一剑化三千,将不断涌来的毒蛇斩灭。
但这等斩杀毒蛇的动作,似乎对她逃离此处地方没有帮助,反而在消耗她的精力。
万蛇领域的蛇是无穷尽的,它真正的特点是“困”。
它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云雾,找不到尽头,找不到出口,如果她的实力比腾蛇高强,她或许可以一剑破开这领域。
可惜,她弱了一筹。
弱......
湛长风散去毁灭之力,血沸腾起来,力量激涌。
狂战!
地狱神力化成一口宽大的重剑,剑光冲天,劈云散雾,天顶裂开了一条黑色缝隙。
那条黑色缝隙中出现了一只竖瞳,“凛爻王,束手就擒吧!”
“滚。”八千剑流倒挂上天,仿佛一束神光破天而去,捅了那无形壁障!
万蛇领域崩散,腾蛇遭到反噬,长躯趔趄,撞毁了近旁的一座山峰。
众生枯骨!
螣蛇神魂强大,即使是众生枯骨这等法则神通,也只让他失神了瞬间,就在这瞬间,湛长风跃身跳起,一剑刺入他的头下七寸。
螣蛇大笑,“你当我是什么,会有七寸这种弱点!”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毁灭道意并地狱神力狂暴刺入他的血肉。
“下去!”
螣蛇的百丈身躯死命挣扎,血肉蠕动,想将那力量凝聚的剑排挤出去,但毁灭道意和地狱神力何其强大,它所至之处,血肉都败坏了。
这一剑,一直刺入他的骨脊。
钻心之痛,快将他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