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 !蒙夫人带着儿子媳妇过来挺正常的,但蒙思,蒙念怎么跟着一起过来了?说起来这两姐妹也很久出现了,前一段时间她们随夫家搬到了外地,好像是蒙雁夫家的故乡,远离燕城这个大街上随便碰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有权让一个普通人家家破人亡的权贵。
经历过苦难的人都特别珍惜眼前得到的东西,蒙思是打定主意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想攀附权贵,但也没有彻底的忘恩负义,平日里也就让人送点当地的土产,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她本人是没有来过的。
以苏宜晴以前的经验,那些平日里不上门的人突然出现,准会有事发生,看蒙思的姐妹的起色都很不错,尤其蒙思,脸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她娘家人对褚家有救命之恩,褚家人除非是好日子过腻了,不然不会对她们姐妹两不好。
既然起色好,就应该不是出事,那到底来做什么呢?
当着蒙夫人的面,她不能直接问蒙思是不是有事,就想着稍后找个借口把蒙思留下来说说话。
由于比较过多留意蒙思,就有些忽略了蒙广的新婚妻子,名字好像是叫乐文吧?还有些特别,像是书香门第的姑娘会取的名字,不像是勋贵。
以前在果郡王府赴宴的时候见过一次面,苏宜晴也已经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候这姑娘在一群贵女中就不是很起眼,也就是说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的贵女,长相气质都不错的那种。
现在再看穿着一身红,衣着打扮依旧华丽,但气色却差蒙思一大截的连乐文,苏宜晴不由得感叹,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真大,果郡王府还没怎么样呢,这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本该一身贵族气质的女子变得那么畏畏缩缩,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刻意的躲在蒙夫人身后,眼睛也一直往下看,不敢抬头的样子。
“媳妇,还不见过你二姐姐。”蒙夫人跟苏宜晴寒暄了几句,见连乐文傻呆呆的样子,连叫人都不会,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见……见过二姐姐。”连乐文被蒙夫人那么一瞪,顿时更加慌张,居然就给苏宜晴行了一个年老长辈才行的大礼,然后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就被自己的裙子绊倒,幸亏一旁的蒙思眼明手快急忙搀住了她,才避免了她当场摔倒出大丑。
连乐文站稳了之后,脸涨得通红,一双手也不知道往何处放了,眼圈都有些红了,似乎要哭的样子。
苏宜晴生怕她当场掉泪,那场面就尴尬了,便急忙摘下手上的翠玉镯子当成见面礼给连乐文,并笑道:“弟妹不必太过拘束,坐下说话吧,两位妹妹也坐下吧,一家人不必太多礼数。”
蒙思带着蒙念听了苏宜晴的话,先在一旁坐下了。
连乐文则先是看了蒙夫人一眼,见蒙夫人没有反对之意,这才敢坐下。
为了缓和气氛,苏宜晴让丫鬟再多上了几样点心并瓜果,边吃边聊总能让人心情比较愉悦的。
“母亲,弟妹,两位妹妹,尝尝这七色糕饼,我府中厨娘最拿手的,用七种香花做的。”苏宜晴再次笑着招呼大家品尝点心。
蒙夫人和蒙思,蒙念倒是没有客气,都各种拿了一块点心,尝了起来。
这点心以前蒙夫人吃过,就不在点评了,蒙思,蒙念吃完之后就说很是香,并且猜出了做点心的几种花,一时间,气氛就开始愉悦起来。
连乐文却没有动,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宜晴又暗暗叹了一口气,道:“弟妹,我们以前见过的,说起来,我刚嫁入王府的似乎你祖母薛老太妃还教了我不少东西呢,她老人家身体还好么?”
“还好,就是近来有些咳疾,夜里常常睡不着。”连乐文说起祖母,心情果然放松了不少。
“哦,那正好,我这里有一些南边送来的玉露枇杷膏,治疗咳疾很有效,稍后送两瓶给你祖母试试。”苏宜晴又笑着说。
这时候蒙思插嘴道:“我婆婆今年秋也有些咳嗽,她胃不好,不能吃太多药,游方郎中给了泡脚的方子,我婆婆用过觉得很管用,嫂子要不要也带回去给老人家试试?”
蒙夫人却道:“这游方郎中的方子给乡下……给普通人用用无妨,薛老太妃身份尊贵,养尊处优的,哪里能用这样的土方子,还是别乱试。”
蒙思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忘了,老太妃跟我们不一样的……”
“不,不,祖母平时也经常告诉我,偏方治大病,她也经常用一些土方子的……”连乐文倒像是怕蒙思多心似的,急急解释,“祖母现在用的药就是一个大荆来的郎中给开的方子……”
“乐文……”蒙夫人呵斥了一声,脸色微沉,“别乱说话,你一个孙儿,哪里能懂给自己祖母看病的大夫是哪里人,不知道就别乱说。”
连乐文被吓住了,顿时不敢出声了。
苏宜晴又暗暗叹息,这就是天子脚下豪门宅里的不便之处了,一家子人闲聊,不过是说起老人的病,本来也是个安全话题,可连乐文无意间一句话,提到了大荆,这就犯了忌讳了,大周和大荆关系如此紧张,别的府邸还好,偏偏果郡王府刚刚因为大荆使行刺的事情获罪,这连乐文说给自家祖母看病的大夫是大荆来的,也难怪蒙夫人如此紧张,一家人就要回乡下了,要让有心人知道拿来大做文章就麻烦了,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又出什么事情。
苏宜晴正想要转移话题,蒙思却道:“说起来,给我婆婆看病的那个游方郎中也是大荆人,听说还是跟大荆的御医学过的。”
“都说不要提了,你们以为这是在乡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么?”蒙夫人脸色变得铁青了。
蒙思也被吓住了,跟连乐文不同,她根本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以她的身份地位,并不知道皇城里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这些是是非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