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先声夺人 !过完年反而掉了两斤重的林淼被小美抱进客厅时,郭鹤龄正在看新闻联播。
小美兴高采烈地把林淼放在郭鹤龄身旁,郭鹤龄伸手摸摸林淼的头,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把新闻看完,等到片尾曲响起来,才站起身,对一直站着的江洋和王斌点了下头。江洋是知道郭鹤龄的身份的,很是敬重地问了声好。郭鹤龄笑了笑,让小美招呼客人,自己则牵起林淼的手,一手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出屋子,朝后院小木楼的二楼书房走去。
师徒俩上了楼,郭鹤龄推开门,开了灯,眼里带着几分笑意,表情又略有点严肃地说道:“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学习啊?大老远地跑过来,不是闯祸了吧?”
“嗯……没造成不良后果之前,就不算闯祸。”林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小滑头,跟我还藏着掖着的。你爸去年出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来找我,今天突然这么跑过来,我还当你是捅出什么大窟窿了。不过你们东瓯市也是有意思,能让你个小家伙这么上蹿下跳、搞风搞雨的。到底是你太能折腾,还是你们市里对你太纵容,还是家里实在管不住你?”郭鹤龄吐着槽,慢吞吞坐下来,又指了下身边的沙发,“坐吧,说说到底怎么了?”
林淼笑着坐过去,双手撑在沙发边沿上,随口说道:“我大前天跟银行贷了两个亿。”
郭鹤龄猛地神色一变,盯着林淼看了半天,才惊愕道:“多少?”
林淼重复一次:“两个亿,九位数,二后面加八个零,万万得亿的亿。”
郭鹤龄直接就听毛了,看着林淼嬉皮笑脸不当回事的样子,拄着拐杖在地板上一点,惊问道:“你弄那么多钱出来干嘛?你怎么贷得出来的?”
“师父,这回不怪我啊,是他们先动的手。”林淼一脸无辜,把东瓯市农村信用社的事情,建行那个周行长莫名派人拿林国玲来找他碰瓷的事情,还有“林淼时间”发动的事情全都明明白白地跟郭鹤龄说了一遍。
郭鹤龄听完后,眼里的震惊没了,却眉头紧皱道:“听你这话,好像是有人想坑你?”
“是啊!”林淼大喊道,“我们市里的农村信用社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啊。现在东瓯市的土老板,基本上全都是已经做成规模的,不管出口还是内销,渠道都很稳定,资金雄厚,宁可小圈子里互相拆借,也不管银行要钱,省利息嘛!剩下那些乡下的小作坊,生意稳定的,要么就是给大厂家供货,要么就是有自己的小路子,需要借钱的也极少。
伸手向信用社借钱的,都是家里没没钱,又想学别人办企业的,信用社把这种款子借出去,就算能收回来,也要拖上很久,很多根本连收都收不回。稍微有点钱的农民,现在也不敢在信用社存钱,要存也是往大银行里存。东瓯市农村信用合作社现在半年4.5的定期利率都吸储困难,稍微有人引导着去挤兑一下,估计分分钟就倒闭了。”
郭鹤龄默默听林淼说完,沉声问道:“既然你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干嘛还答应把钱贷出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我只往合作社的户头里存了五百万啊,剩下的还在这儿呢。”林淼把存折拿出来,在郭鹤龄面前挥舞了两下,“一亿九千五百万,我现在是中国当代负债最高的未成年人。”
郭鹤龄冷笑道:“当代?”
“嗯,当代。”林淼把存折放回书包里,很认真道,“有些未成年末代皇帝的情况可能比我更糟糕一点,我这么大的年龄优势,却没把握在欠债这件事上做到历史第一,实在遗憾。”
郭鹤龄握紧了拐杖,想动武,但总归是个修养高深的老人家,吐出一口气道:“你这笔钱,打算怎么处理?”
林淼干脆道:“炒股。”
“胡闹!”郭鹤龄这下真有点生气了,“你调皮捣蛋一下没关系,可这两个亿从银行里取出来,那就既是老百姓的钱,也是国家的钱。股市的钱有那么容易赚吗?万一都亏进去了怎么办?万一亏进去,别人再拿你这笔钱的来路做文章,你将来又该怎么办?”
“师父,您先别生气,你说的这些情况,我全都有预案。”林淼一脸淡定。
郭鹤龄见林淼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暂时先收起脾气,给林淼说话的机会:“什么预案?”
林淼镇定道:“我跟信用社的社长说过,以后每个月往信用社账户里打五百万。”
郭鹤龄愣了愣,反问道:“这算什么预案?”
林淼解释道:“很简单嘛,我这笔贷款能借出来,原本的名义就是给信用社灭火解渴,每个月给五百万,顶多就是操作上没一步到位,只要我能保证几十个月后两个亿资金能到位,程序上就最大限度地规避了违法,再说我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护体,我怕个毛的违法?
第一没有借钱不还,第二没有借款潜逃,第三没有恶意用款,程序上稍微跑偏一点点,谁能追究我的过失?不但没有过失,我还救活了信用社,我还让建行白赚了几百万的利息,我还让建行的领导和经手人的生活质量向上迈出了一大步……”
“等下!”郭鹤龄问道,“你说你给他们……”
“嗯!”林淼坦然承认道,“口头上答应了,不过我现在手头也紧要等下个月我的稿费提成下来才能兑现,而且操作上也不能那么直接。”
郭鹤龄忍不住了,拐杖一跺,站起身喝道:“乱来!你这笔钱,我来找人去跟你们那边银行的说,让他们该放哪儿就放回哪儿去!”
林淼却淡淡说道:“师父,你冷静一点。我现在月收入千万,贷款的路子千万条,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这个月也正打算去找他们。这回顶多算想睡觉有人递了枕头,我原本只打算贷个两千万出来就行,没想到他们直接给了两个亿。”
郭鹤龄听得直跺脚:“你到底想干嘛?乱投机是要害了你自己的啊!”
“我没有乱投机。”林淼盯着郭鹤龄道,“师父,我这回是有计划、有步骤的投机,而且我保证不会损害国家利益,顶多就是手段难看一点。我今天特地来找您,一是想请您帮我找个靠谱的操盘手,二是想让您知道,我这件事,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就算有个别地方操作不够合理,但是我也有办法让这些事不违法。”
郭鹤龄沉声道:“什么念头?”
林淼想了想,却把话咽了下去,说道:“算了,还是不说了。天下的大道理,说出来都是废话,我自己有数就行了。咱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吧。您说如果信用社倒闭,我的两个亿取不出来了,直接来个债转股,这操作有戏吗?”
郭鹤龄盯着林淼,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你的目的是那个信用社?”
“信用社只是一个工具。”林淼比划了一下,“我看的是未来二十年,一盘很大很大的棋,运气好的话,总市值应该能有好几千个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