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萌妻 !呕吐物直接糊了红毛和站得近的几人一身。
“……”
刹那间,几人脸色都绿了。
红毛腾手摸了把脖子上黏糊糊的东西,辨认出那是什么之后,登时脸色一变,抬手就要扇上厉云惜的脸,力道大得刮起一道劲风吹动了厉云惜的额发。
厉云惜连躲都躲不了,吓得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她心里发苦地想,今天脸一定会肿得像小山丘。
然而,那只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当然不是因为红毛转性了,而是……他的手此时正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捏住,动不得分毫,而此刻,大掌的主人冷峻的脸上黑沉一片,无声地瞪着他。
红毛惊讶地抬起头,男人很高,他要微微仰头才能和面前的男人对视,只是视线一对上男人那双幽深一片的眼睛,他的心尖不由一颤,感觉自己对上的不是人眼,而是冷血阴鸷的狼的眼睛。
厉云惜微微睁开眼睛,因为头朝下,她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一双修长的腿。
这是……
“阿栗哥哥?”
“放她下来。”阿栗开口,却并没有回答她,他的话是对着红毛说的,一字一顿,声音并不大。
红毛被他弄得心里发憷,但他并不甘心,想抽回手,手却像被铁箍箍住了,根本抽不出半分,他嘴里仍旧叫嚣着:“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识相的滚一边去,没看哥几个正泡妞呢吗……”
其他几个也面露凶相,围住了阿栗。
真的是阿栗哥哥。
厉云惜一听这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松,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她喝了太多酒,早就是头昏脑涨了。
“该滚的是你!”
阿栗冷着一张脸,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接着他面无表情地手中用力,只听“咔擦”一声,红毛那只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弯曲着,伴随骨裂声音响起的,是红毛的惨叫声。
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栗一把捞过厉云惜,同时抬脚一踹,红毛扭曲着手急速朝后摔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其余几人见红毛被揍,大喊一声朝阿栗扑了过去。
阿栗搂着厉云惜却没有动,就在几人感到奇怪的时候,便见到阿栗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群整齐划一的黑西装保镖,几人不禁瞪大眼睛,只觉得糟糕,在他们打算撤退的时候,训练有素的保镖三两下阻断他们的后路,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此时,几人脸上一片青灰,好几个被保镖揍过的,脸上都带着伤,神色里一丝嚣张都没有了,有的只有惧怕。
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刚刚,他们就不该调戏那个女人,没想到只是想玩玩而已,却好死不死惹上了这种背景强大的男人的人,实在是倒霉到家了。
“这位……先生,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其中一个吓得声音都哆嗦了起来,不住地求饶,企图男人能够放他一马。
阿栗低头看了眼怀中一脸迷糊的厉云惜,看也不看说话那人,随意抬了抬下巴,保镖会意,齐齐逼近那几人,接着,就是一片惨叫。
没有管那些人,阿栗冰冷的眼神扫过附近围观的人身上,那些人就像是怕被迁怒一般,立刻都缩回了头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小九……”看着怀里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厉云惜,阿栗声音冷肃,带着几分无奈。
“……头好痛……好晕……”厉云惜迷迷糊糊地捂着自己的头,声音绵软如撒娇般,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阿栗颈侧,无意识往阿栗怀中挤了挤。
阿栗只觉得脖子上像被人用羽毛轻轻挠着,喉结轻动了几下,但想到什么,他的声音中满是责备:“要不是我刚好看到你在酒吧,要是真……”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他只要想一想会发生在厉云惜身上的事情,就觉得心脏被刺穿一样疼痛,心中翻涌着惊涛海浪的怒气,一股想要毁掉一切的疯狂念头压也压不下去,甚至,他想杀了那几人。
刚刚,他的确想杀了红毛。
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
阿栗垂眸,看着厉云惜孩童一般安心单纯的脸,他的心就像被一团棉花糖裹住,眼底的责备也逐渐消失。
他真的拿厉云惜没有办法。
今天,他虽然一早就去了公司,但他并没有工作,他心里非常烦躁,整整一天几乎都一直盯着手机,等着厉云惜能够给他解释一切。
但是没想到,他等了一天,手机却没有丝毫动静,除了毫不相干的电话,他没有看到厉云惜一个来电,甚至连消息都没有。
他一直等到天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又翻开了厉云惜的对话框,却猛地发现,她的位置显示竟然是在酒吧。
此时此刻,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庆幸,当时的自己毅然决然跑来这里找她。
环视一圈光线昏暗的四周,这个地方,阿栗一刻也不想待,他抱紧厉云惜,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从门口急匆匆跑进来的人,就在他与来人几乎要撞在一起的时候,他将怀中的人紧紧裹住,快速闪身避到一旁。
“是你?”一道带着惊讶的温润声音刚响起,那人立刻注意到阿栗怀中的厉云惜,急切道:“云惜?云惜怎么了?”
厉云惜因为刚刚的旋转,头脑一阵晕眩,胃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要喷涌出来,她委屈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好痛……”
阿栗紧蹙着眉峰,看着面前对自己的女朋友关心得过头的温沐风,用力将怀里的人往身上带了带,手掌暗暗抚了抚她的额头,神情是一副宣告主权的模样,便一言不发抱着人往门口走去。
但他刚走一步,路就被温沐风给拦住了。
“解释清楚再走!”
温沐风看不见厉云惜的全脸,但仅仅只是半个侧脸,也足够他看清楚厉云惜哭肿的眼睛,还有上面未干的泪痕,他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语气不善道:“你究竟把云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