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甜妻,冰山总裁宠上天 !风云烈顿住,外公云山身体不好,用这样的事去刺激他,反而是不孝,他哪里敢去跟外公说这些?
一时间,风云烈的心越发凌乱,各种思绪纠结不休,让他已无法冷静思考。
云竹心始终不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兀自双手合十,淡然向佛。
风云烈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已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对母亲,他早就感到失望,如今更是有了一份怨念。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为何她从不像别人家的母亲那样温暖温柔,从小,她就待他淡漠疏离......
他紧闭了闭眼,尽管知道以云竹心的性格,她如果不想说,他根本问不出什么,可他还是又问了一句。
“妈,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
“没有。”
极凉极淡的一句回答,似乎再不想跟他说什么,口中开始重复念着佛偈,不断不休。
风云烈默立半晌,胸中一片寒凉,身体里的暖意似都悄然流逝,血液渐渐冷透。
他缓缓转身,沉默离开,眼前有细碎的白影一晃,鼻尖上一点冰凉。
他抬眸,又下雪了,如同昨天,雪不大,却仍纷纷扬扬。
他想起昨日,携着一身未融的雪花闯进那个废弃的教室里,看到被人挟持的女孩,她抬眸看来时,那惊喜又信任的眸光......
他闭眼,胸口中一阵难忍的疼痛。
团团,我......该如何面对你?
......
水柔在电话里得知俞团团住进了独庐,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她实在不放心,于是干脆赶去了独庐,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跟风云烈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水柔直截了当地问。
两个女孩坐在俞团团的卧室里,都无心去感受这极为温暖舒适的室内环境,心中各自不安。
俞团团不想把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说出来,担心会吓到水柔,只得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确实与风云烈出现了问题。
“不会吧,我觉得风云烈对你很好啊......”
水柔有些不敢相信,但想到风云烈曾是那么冷若冰山一般的男子,于是猜测他们俩可能是性格的缘故。
她连忙又说道:“团团,你可别冲动任性,风云烈那样的稀世男子,可能是有些古怪脾气,你多谅解一下,这么难得的缘分,千万别随意放弃。”
她说着,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黯然,如此难得的姻缘,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就如同她,这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得,所以,她十分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万般珍惜眼前这难得的缘分。
俞团团有苦难言,根本不想再提及此事,她只想回避,于是随便说了几句话支吾过去,不等水柔再劝,她就提出想去看看母亲蓝嫣。
水柔也想去看看蓝姨,于是就陪着俞团团一起去了文慈医院。
医院十六层的VIP特级病房里,水柔看着蓝嫣无知无觉的平静容颜,心中有些难过,沉默不语。
俞团团坐在病床边,看着昏睡中的母亲,也同样的沉默无言。
她无法跟母亲叙说,她的生活总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一波又一波,似乎总是不肯放过她,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到绝望,一次又一次地走投无路。
她多么希望母亲能忽然醒来,温柔地指引她应对眼前的困局,帮助她走出情感的绝境,可是一切,总是不会如她所愿。
心绪凌乱,没有一样能想出头绪来。
她想到母亲就医花了风云烈那么多钱,便觉得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根本还不起这笔巨额费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整整两天了,风云烈再没有出现过,他一直没来找过她,即使她已心碎绝望,却还是一想起便受一次伤。
她根本不敢细想,一想就是从身到心的寒透,她已经几乎可以预料到,自己跟他可能走不下去了,所以现在,她只愁这钱该怎么办。
母亲在这里多住一天,便会花掉他一大笔费用,这沉重的负担,让她几乎快要窒息,想要摆脱,却不能,她只能硬扛。
水柔的目光,从蓝嫣那安静柔美的脸上移开,看向俞团团纤瘦的背影。
她瘦了很多,背影单薄得让人生怜,尤其那隐隐透着绝望的脆弱,简直让水柔感到心惊。
水柔虽大大咧咧,却对俞团团十分了解,清楚知道她藏着无数心事却不愿相告,而自己不问,不是不关心,而是不愿她窘迫为难,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再是闺蜜,也不能刨根问底地挖别人的隐私。
这样想着,水柔不由抿了抿唇,虽然劝着俞团团给风云烈机会,但她心里还是对风云烈有了看法,如果他真爱团团,怎么会舍得让她如此难过?
水柔越想,秀气的眉头便蹙得越紧,心里很不舒服。
原本觉得风云烈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可是现在......她有些气愤起来,难道真是那句话,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文慈医院的大门口,蔺家的司机耐心地等候在那里,看着两个女孩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连忙殷勤地打开后车门,请两个女孩上车。
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极为低调的黑色豪车,车里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娇小的女孩从医院走出,她一脸病弱苍白的模样顿时让他心痛难禁,冲动地简直想要立刻推开车门跑过去,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百般怜惜,却终于还是咬牙忍住,定定地坐在车内,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攥住。
眼睁睁地看着蔺家的车子将那女孩带走,男人紧闭上眼,线条完美的下颌紧紧绷着,似隐忍着某种极为强烈的情绪。
半晌,他睁开眼睛,启动车子,直接开到医院地下停车场,从VIP电梯里直接上到十六层。
走进病房,他默默地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蓝嫣,心乱如麻......
暮色微雪中的烟雨楼,伫立在冷冷江风之中,有些萧瑟,却也别有一番独属于冬日里的寂静之美。
尽管茶楼里暖气开得很足,但临江的那些雕花木窗还是几乎都关得紧紧的,只有那么一两扇镂空花窗仍开着。
其中一扇里,有绝美身影倚窗凭栏,似不惧寒风扑面,只专注地欣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那双琉璃美眸中仿佛有冰晶闪烁,与飞雪相映,冷到极致。
“姐......”
身后温雅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安。
云竹心回过头去,只是淡淡一眼,就让刚刚走进雅间的云竹轩顿时一阵心虚。
他携着一身风雪走进,此时甚至来不及脱掉外套,就急急地想要解释。
“姐,是烈儿他找到我,他似乎已调查到什么,所以威胁我,我......我是迫不得已......”
“坐吧。”云竹心容色平静,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她回到茶桌前缓缓坐下,姿态优雅从容。
“......”云竹轩噎住,小心观察着姐姐的神色,薄唇动了动,似仍想继续解释。
“今天想喝什么茶?”云竹心却完全无视他慌乱的神色,垂眸看着桌上的茶单,轻声问道。
云竹轩心慌意乱,一边胡乱解开外套的衣扣,一边说道:“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姐,我们该怎么办,烈儿他......”
“慌什么,”云竹心优美的唇线竟微微一挽,“竹轩,不要自乱了阵脚。”
云竹轩脱下外套的手一顿,有些疑惑不定地看向镇定淡然的姐姐,清俊的眉心始终蹙着。
“姐,烈儿是不是都知道了,你都告诉他了?”他脱掉外套,终于在云竹心对面坐下。
云竹心眸光一转,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飘雪,语声淡凉:“......我只让他知道了一些该知道的。”
“可是......”云竹轩紧张不安地说道,“他已经知道了澈儿母亲的死因。”
云竹心秀眉微蹙,眸光落在面前古色古香的茶玩上,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他只是吓唬你,不会对澈儿说的。”
云竹轩神色仍有些慌乱,思来想去,摇了摇头:“烈儿的能力太强大,那些事......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以他的能力,总有一天会查出来的。”
云竹心唇角处抿出一丝冷意:“蓝嫣的过去......可有抹除干净?”
云竹轩连忙点头:“处理得十分干净,这一点姐姐可以放一百个心!”
“那就让他去查吧。”云竹心纤细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意态闲适。
“可是......”云竹轩还是忐忑不安,“虽然严防死守,但这次我都想不通烈儿是怎么查到的,万一他最终还是查出来,姐,我们......该怎么办?”
云竹心忽然轻声一笑,似窗外江水里薄冰微动,冰冷却动听。
“我这儿子......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为他感到骄傲,这次如果他查得出来,那就是命,怨不得任何人。”
云竹轩闻言,怔愣了一下,还是有些心慌意乱,对风云烈这个外甥,他莫名的,总是有些惧怕,甚至忌惮。
他眸光闪动,忽然一咬牙看向云竹心:“姐,要不......我们干脆把事情都告诉烈儿,让他明白,我们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