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 !该死,叶绥突然出现,娘亲的安排出了差错,这可怎么办才好?
下意识地,她想阻止叶绥继续说下去,话语里明里暗里都是指责,说得好像是叶绥故意挑起事端一样。
不待叶绥有所回应,她便看向了蓝衣姑娘等人,笑着说道:“宋姑娘、宫姑娘,大家同在沈家赴宴,有什么小争执就揭过去了吧,免得坏了大家的兴致。”
蓝衣姑娘等人抿嘴不语,倒是叶绥笑了起来。
宋姑娘、宫姑娘,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这事就这么轻巧揭过去?没那么容易!两位妹妹受的委屈侮辱,她还没有讨回来呢!
她朝叶绅这样说道:“绅姐姐,你来得正好。她们刚才在辱骂我们叶家长辈,作为晚辈,我们绝不能受辱,定要讨回公道才是!绅姐姐,你说是吧?”
叶绥为了两位妹妹的颜面,没有说肥胖如猪这些话语,而是紧紧拽着侮辱长辈这个事情不放。
比起攻击相貌来说,辱及长辈,才是让人最不能忍的。
叶绮叶绽想起刚才的事情,脸上满是受辱的神色,她们期待地看着叶绅,希望其能像绥姐姐一样讨回公道。
叶绅心中暗自叫苦。
这两个姑娘,一个是兵部员外郎宋补学的女儿宋珠,一个是宫琴师的侄女宫雅音,她们之所以会来找叶绮叶绽的麻烦,少不得娘亲暗中推动,她怎么会愿意与这两个姑娘对上?
根据娘亲的安排,在叶绥离开的时候,这两位姑娘来侮辱叶绮叶绽一番后,就会扬长而去。
届时,叶绮叶绽受辱不说,带着她们前来赴宴的叶绥也被迁怒怨恨。
如此一来,就能离间二房、三房了。不管这两房之前关系是否缓和融洽,都会因此有隔阂。
在叶绅看来,娘亲本事了得,竟然能够驱使宋家和宫家的姑娘。
她不知道娘亲是怎么做到的,她只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想办法引叶绥离开。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事情正如娘亲安排的进行。可是现在,叶绥为何会出现?为何要维护叶绮叶绽两人?
叶绅不由得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的不甘,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叶绅的沉默,令叶绮叶绽猝不及防。绅姐姐为何不说话?怎么会?
她们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失望。
原来……会维护她们的,只有绥姐姐。
叶绅的态度,在叶绥的意料当中,也印证了她的猜测:大房与这两个姑娘必定有所联系!
至于她们为何特地针对两位妹妹,这就让人费解了。二房此前都在松阳,断不可能与她们结怨。
不是为了私怨,便是为了利益。那么,为难两位妹妹,这些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叶绥眼角下压,朝宋、宫两人扫了过去,像看着地下泥土似的,嫌弃地别开眼睛,说道:“这事,我们自会禀告家中长辈。太平巷叶家,可不是任人侮辱的!两位姑娘须知道,出口的话语代表着一个人教养品行,你们这么说,可是宋家和宫家教导出来的?”
话这么一说,可就大了。
本是小姑娘间的争执不和,直接就上升到家族之间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宋珠的脸色变了变,一下子掩饰不住心中的惊慌和恼怒,脱口而出道:“我可没有说错话?难道这两个人不是身材肥胖丑陋不堪?叶家难道没有瞎了眼的人?正如叶姑娘所说的,我说的只是实情罢了。自己心中卑怯,却要怪别人,太可笑了!”
叶绥倏地看向宋珠,眼里有毫不掩饰的狠厉,让宋珠下意识退了一步。
叶绥正想说什么,却感觉身后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叶绥回头一看,发现抓住自己手的是叶绮,不由得顿了顿。
只见叶绮放开手,从叶绥身后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宋珠,说道:“宋姑娘,没错,我是身材肥胖,我父亲的确是瞎了一只眼睛。可是……我喜欢我自己的相貌,并不觉得丑陋不堪;我更不觉得父亲是个废人,事实上,我父亲非常了不起,我以他为荣!你说的……其实错了!”
她胖乎乎的圆脸凝着寒霜,神情有说不出的凝重,眼神异常严肃认真。
明明是淳厚讨喜的面相,可是当它带上无比坚持严肃时,格外让人信服。
叶绽也从叶绥身后站了出来,与叶绮并列,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胞姐的话。
宋珠哪里想得到,之前畏怯躲闪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被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她是无话可说,可是叶绮的话却还没有说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副容貌,乃是父母之恩,万不敢自嫌自弃。父母有疾,为人儿女只以之为耻,那与不孝有什么?”
她环顾周围的姑娘,好不避忌地说道:“我父亲的确是瞎了一只眼睛,然而。我父亲兢兢业业为族中打理庶务,对父母躬身孝敬,对兄弟友悌,有这样的父亲,我深感骄傲。肥胖、有疾,哪里有什么羞愧之处?真正羞愧的人,是那种口出恶言、辱人长辈的人……”
她拉长了声音,目光落在宋珠和宫雅音身上,大声道:“没错,说的就是你们!我们受沈家之邀来赴宴,哪里碍着你们了?攻击我们长相身材也就罢了,竟还侮辱我父亲,呸!”
最后一声“呸”掷地有声,震得周围的姑娘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这……这叶家的姑娘,好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