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后之皇后在上 !包括老族长在内,在场所有人那叫一个气啊!
他们就没见过比之顾安还要横的人了,横的都要出天际了,他们杀人放火还不能打扰到一个小孩子睡觉,吵醒了那祖宗还要把他们全杀了,他们就想问问,是不是只要不吵醒他,他就会站在那里让他们杀?还是说,他们打不过他他会放过他们?
他们就闹不懂了,明明应该是两军对垒你死我活的战斗,怎么现在到处都充满了喜感?
老族长众人在风中凌乱,满眼的不可思意,不敢相信威名赫赫的“屠夫”背后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顾安见老族长等人半天没动,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些人没事儿吧?打架咋还能走神儿呢?怪不得现在蛮族远不如从前,要都是这样的可就太好了,大魏不用废多少力气就能拿下蛮族了。
顾安抱着骆战天抬头瞅了眼天气,进入十月后,夜里很冷,尤其是蛮族,这里太空旷,少有阻挡风力的高山,城市也就只有王城一座,实在是太冷了,大人也就罢了,小孩子却很容易生病的。
顾安所有的耐心因骆战天有可能会生病而耗尽,向身后摆了摆手,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显出身形,二话不说,抽刀向老族长等人冲去。
老族长等人此时方才清醒过来,仓促应战之下节节败退,加之黑衣人人数虽少但身手不凡,老族长等人的身上很快带了伤。
顾安身边这些人的能力比老族长预期的还要高很多,老族长一下子慌了,随后赶紧叫人帮助族人撤退,却不想,等着这些人的将是更可怕的狼群。
战斗很快结束了,看着满地的尸体顾安表情依旧,平静无波的内心深处是对强大的渴望,他不敢去想有一天他失势,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唐氏和顾嫣、顾哲瀚、骆荣轩、骆战天也会像这些人躺在这里的场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干出什么蠢事,将家族带入更大的危机。
“平常心很重要,力量更加重要。”
顾安的低喃声只有刚刚睡醒过来的骆战天听到了,但他实在是听不懂外公在说些什么,只能张着小嘴打哈欠,然后再大声哭两嗓子,表示对湿漉漉的尿布的不满。
小部落里人少就一点好处,死尸好处理,不能喂狼群但可以烧完后埋起来。
热火朝天地烧完了尸体加掩埋已是第二天的傍晚,顾安在自己帐篷里规划未来回归边关的各条路线,书香和墨香则是在顾嫣的帐篷里看着骆战天,陪着她们的是小银一家三口。
小银正陪儿子玩耍,小银的媳妇小灰则是死死地盯着小银,有时候小银不小心一爪子拍翻了儿子,小灰就会冲上去对着小银一顿撕咬,可怜的小银不敢惹怒小灰,只能忍着。
一家三口玩的开心,骆战天也没心没肺地瞅着书香和墨香傻乐,一点没因为见不到亲娘而哭闹,只是乐着乐着他就没动静了,书香和墨香转回头一看,呵呵,小祖宗睡着了。
能笑到累的睡着了也是一项本事,书香和墨香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给自家小主子找借口。
夜半,顾嫣终于回到了小部落里,书香还没睡,就和顾嫣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顾嫣不在意地点点头,“知道了,我说怎么营地换地方了。”
书香接口道:“那里有烧灼的痕迹,血渍也难以清除,除了深挖外只有掩盖,但终归是会被有人拿到把柄,还不如搬离那里。”
顾嫣再次点点头,“戈尔吉原还没派人来?”
书香摇摇头,“老爷已经派出人去打探了,目前为止还没什么消息。”
顾嫣想了想,“明天让这些人撤回来吧,太刻意了不好。”
书香点点头,又和顾嫣说了两句话,转身出去给顾嫣准备洗漱用具。
顾嫣洗漱过后搂着骆战天很快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骆战天的小手抓醒,睁眼一看,骆战天不哭不闹地正抓着顾嫣的鼻子玩的开心。
顾嫣凑过去轻咬骆战天的小手,“调皮鬼,这么早就起来了。”
骆战天被咬了一下,眨着萌萌的大眼瞅了眼自己的小手,然后放嘴里也咬了一口,许是觉得好吃,就没放下来,一直放在嘴里吸允。
顾嫣忙着给已经醒了的骆战天洗漱,随后又将他喂饱,这才清洗自己吃饭。
出了帐篷去往顾安的帐篷,到达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这一次不但顾嫣的十几个暗卫扮成了女人,就连御龙卫里有几个稍壮的男人也扮成了婆子,其他人看起来也是饱经风霜,只有几个年轻的御龙卫没怎么变,但从细微处也可以看到他们精心的装扮。
顾安看起来比前几天更老了些,额头上还有少许的抬头纹,皮肤也粗糙了很多,身上还穿着一个有些破旧的羊皮袄。
众人更加小心地将自己隐藏起来,显然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戈尔吉原人的做准备。
顾嫣想了想,准备一会儿回去也打扮上,衣服肯定要里里外外都换成蛮族人的衣服,还得多穿上两件,让自己看起来胖一些,面容上可以再黑一些,。
觉得没什么遗漏,顾嫣便将注意力放到了顾安身上。
只听顾安说道:“这几天戈尔吉原派出来的人恐怕就会到,大家得随时做好准备,如果他们认不出来也就罢了,如果认出来,……,”
顾安敲了敲桌面,“如果认出来,就全杀了,我们不能全都去戈尔吉原那里,那里有顾哲瀚和冉守信就够用了,我们得防备戈尔吉原反悔,我可不想把所有人都搭进去。”
各个小队的队长赞同地点点头,却没一个说话的,帐篷里除了顾安的说话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顾安嘱咐好大家要小心行事,随后又根据留在蛮族日子的大概时间合理安排好膳食,这才让大家离开。
接来几天,顾嫣依然过的悠闲,虽然经常想念骆荣轩和唐氏,但更多的是将关注点放到骆战天身上。
相比顾安和顾嫣的悠闲,顾哲瀚的无所事是,远在京城的唐氏则是忙的不可开交,让一大堆琐碎的事来占据她的心神,让她尽量不去想顾安和顾哲瀚以及顾嫣。
白天一晃就过去了,到了夜晚才是最难熬的,躺在床上摸着旁边冰冷的棉被唐氏盖起被子哭的不能自已,到了第二天依然穿戴整齐成为高高在上的一品良国夫人。
金太后和冯皇后知道唐氏心里苦,有事儿没事儿就将唐氏招进宫中说话,那些有心在顾安不在时踩唐氏和顾家几脚的人见些情景全都歇了念头,觉得唐氏哪怕顾安不在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顾安和顾哲瀚虽然下落不明,但顾嫣离开京城去找顾安和顾哲瀚父子俩的事满朝文武皆知,顾安和顾哲瀚父子两个的能力有目共睹,说他们会折在蛮族谁都不信,更何况还有一个顾嫣在,父子两个早晚能回来。
这些事众人心知肚明,但总有些人觉得顾安和顾哲瀚五六个月没有消息也许真的回不来了,于是这些人没事儿就蹦蹬两下,得了教训就老实几天,然后再出来膈应人,最后把唐氏弄烦了,唐氏也就不愿意出去了。
唐氏不爱出门,但架不住有人给送请贴,有的人家能推,有的人家则是不好推,尤其与顾家和顾嫣交好的人家,下了贴子给唐氏她还真不好不去。
这样的人家当中就有武安候府,好在武安候府有明白事理的老张氏坐阵,能干的武氏把关,那些膈应人的都进不去见不到唐氏,但这样一来武安候府也没少得罪了人。
唐氏将这些事看在眼里却没多说什么,有些人情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报答回去,人情这东西都是相互的,等顾安回来后自然会给武安候府还回去。
临近十一月,京城下了第一场雪,雪不大,落地就化了,即便如此也够让百姓们高兴的,瑞雪兆丰年,相信明年的收成会更好。
紧接着没过几天,京城又下了第二场雪,第二场雪后京城各府又动了起来,纷纷下贴子给其他各家准备赏雪宴。
接到一摞贴子的唐氏不屑地将贴子扔到一边,“呵呵,真够有心的!边关战事连连,还没打出个子午卯酉就开始败上家了,有那办宴会的银子送去边关多好!”
说完,唐氏不再理会这些,专心处理起府中日常,一边站伺候的赵妈妈眼珠一转,笑道:“夫人,雪停了,不如进宫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请个安吧。”
唐氏抬头看向赵妈妈,“嗯?”
看着赵妈妈的笑颜唐氏瞬间就明白了,抚掌大笑,“哈哈哈……,还是奶娘明白我的心。”
唐氏写好请安的折子让给顾嫣跑腿儿的常生送进宫,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
常生笑着给唐氏请了安,站起身形笑道:“夫人,奴才刚把折子递上去就批了,听说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有旨意下来,说,只要夫人递了折子想进宫,直接批了即可,第二天就可以进去请安,夫人准备准备,明天就可以进宫了。”
唐氏听到金太后和冯皇后如此优待于她,立即站起身冲着皇宫的方向跪地磕头说了些感恩的话,这才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准备进宫。
身处暗处监视唐氏一举一动的御龙卫将消息传回了宫中,第一时间得知此消息的魏文帝满意地笑了声。
“不错,还是顾安一家子明白事理,办事朕也放心。”
不过些许小事,一点点的小恩惠而已,可唐氏没有把这些小事当成理所当然,而是郑重地跪地磕头,说明她心中有皇家,有皇上,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极低的位置上,并没有因为顾安带着儿女在边关打仗,大魏需要他们而自满自大,这让魏文帝十分的高兴,觉得唐氏十分的难得。
再加上顾家父子三人在常州时唐氏的表现,魏文帝对唐氏更加满意了。
不过没过片刻魏文帝又愁了。
听唐氏的意思是想让京城各府捐银子,不用说,第一个当冤大头的又是他。
果然,第二天唐氏进宫后和金太后与冯皇后客气地说完了话就开始向宴会上引。
“唉!下雪是好事,但现在我大魏奢靡成风,居然想借着下雪之机办宴会,这就不好了,办宴会要花费的银子巨大,有这些银子干点什么不好?尤其是边关正在打仗,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怎么能将银子都花费上这个上头?
太后娘娘,不是臣妇吝啬,而是替边关的战士不值啊!
我大魏的这些战士在边关奋勇杀敌,而我们却在后方寻欢做乐,实在是……,唉!办一场宴会得买菜请主厨吧?得买些鲜花应景吧?还得给闺女儿子添置衣服吧?再买些珠钗首饰玉佩挂坠,这些全下来所花巨大,有这些银子干点什么不好?边关战士虽然经过我们的努力尚能吃饱,但肉类蔬菜就真的不多了,更别说营养了,长此以往,那些士兵的身体能受的了吗?
身体不好不够强壮,如何与那些蛮人打仗啊?臣妇听说,那些蛮人长年吃牛羊肉,身体健壮的跟头牛一样,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也比咱们大魏出生的孩子壮实许多,也难怪他们那里的人身体都不错,一个蛮族士兵能顶咱们大魏四五个。
唉!咱们只有二十万大军,忽尔扎泰也是领着二十万大军,这样算下来,咱们岂不是用二十万大军对八十万大军?诶幼喂!可真够难为这些士兵的了!”
金太后和冯皇后明知唐氏进宫所为何事,也打定了主意要再次带头捐款,将京城各府再刮层皮下来,所以唐氏会说些什么她们心里明镜一般。
她们以为唐氏还会从自身下手,说什么不放心顾安、顾哲瀚和顾嫣,要往边关送些衣物吃食,然后再以此为借口提及那些没有人家送东西的士兵,就此再说几句好话,让她们捐银子。
再可没想到,唐氏压根不按理出牌,她只把办宴会会花费巨大的事说了,就让她们越听唐氏说的越有理,越听越想捐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