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后之皇后在上 !顾哲瀚在骆荣轩神烦之下不得不承认,他妹妹是最有福气的,贪上这么个混不吝当相公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他有外心,他能把一颗热呼呼的心脏捧到她面前,任她糟蹋任她闹,还会特崇拜的仰视你,这种感觉一定很棒。
顾哲瀚看到骆荣轩如此,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如果有一天他娶了媳妇,会像骆荣轩疼妹妹一样去疼爱他的妻子吗?如果那个人不是他喜欢的人呢?就像是程艳容,他从没见过她,只听母亲和妹妹说她挺好的,长的也好看,为人处事也有条理,能看的清朝中形势,不会给顾家拖后腿,而且她还帮了妹妹。
顾哲瀚知道他前些日子和顾嫣吵那一架是有些迁怒了,他只想着顾嫣和母亲没跟他说就把他的亲事定下来了,可那也是迫不得已,说白了只是个缓冲之计,如果他和程艳容能处出感情来就皆大欢喜,如果处不来就可以退婚。
顾哲瀚哀叹一声,他拉不下脸给妹妹道歉,而且他现在也烦,他老想着那个跟他定了亲的程艳容,她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帮了他,她一定也是个不让须眉的好女子。
听说她为了妹妹还动了手,不顾形象地坐地上嚎啕大哭,她能为妹妹做到如此地步,想来为人也是心胸宽阔的良善之人。
沉稳大气,进退有度,温柔贤淑,长相秀美,嗯,长相还没看到,这样想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顾哲瀚想着自己的心事,骆荣轩无聊之下又跑到董天宝等人那里闲聊去了。
董天宝舔着脸笑道:“世子爷,你一定要帮我们和师傅说说情,让她原谅我们。”
董天宝说完,就见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献媚,瞅着骆荣轩眼里放着精光,把骆荣轩吓的差点策马而逃。
骆荣轩打了个哆嗦,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咦~!你们干什么?这都什么眼神啊?行了,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等老子有空了就去说,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你们把我老大伤的够狠,想她消气不是那么容易的。”
四人一听,摸了摸下巴,不一会儿金明正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有了。”
众人看向金明正,“赶紧说。”
金明正得意地笑道:“师傅最喜欢的银子,我们把挣来的银票全孝敬给师傅就不行了。”
众人一听茅塞顿开,纷纷点点头。
“不错,这是个好主意。”
“没错,师傅最喜欢银子了,我们把银子都给她,她就能原谅我们了。”
“钱乃身外之物,没了再挣就行了,跟着师傅还愁没银子?得,就这么办了,回头儿把银票都给师傅送去。”
四个人撇下骆荣轩就把事情定了下来,看的骆荣轩直砸舌。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就说了一句会看着办,老大不一定能原谅他们,他们就想到了给老大送银子,这脑子都怎么长的?认定了老大送了银子就会原谅他们?
这四个小子这一年来的没少挣,光是他知道的每人就有十二万两银子,十万两是老大分给他们的,两万两是后来杀海盗分的,分的不是银锭子,而是珠宝翡翠等物件,差不多是那个数就行,不然这么多人哪来那么多银子分啊?
这么说来,他又给老大搂了四十多万两银子?
骆荣轩望着天空心中有些小忧伤。
他当丈夫的居然没本事给媳妇多挣银子,还得靠着媳妇养家,他也太无能了点吧?
也不对,他也没少杀海盗,这银子也没少分了,分完后就全上交给媳妇了,这么说来,他也算是挣了银子的。
骆荣轩自我安慰一番,又精神抖擞的跟着往前骑。
一行人走走停停了大半个月,眼看着走了一半的路程了,顾安终于等来了唐氏的信。
果然,如同顾安所想,唐氏的来信是报丧的,老屈氏在十天前去世了,而比唐氏先到一步的是魏文帝的书信,信里已将老屈氏死的事说了,并且让他赶紧带孩子们回京。
顾安将两封信折好放到怀中,闭上眼睛待了片刻,再睁眼,眼中已是腥红一片,好似刚刚哭过一样。
有了皇上让他回京的信就好办了,免得他离开回京奔丧的事让人诟病。
顾安叫来顾折瀚和顾嫣以及众位公子少爷,大家到齐后顾安红着眼睛,含着悲痛的心情道:“我嫡母去世了,顾安将要回去奔丧,这里的事我顾不了了,就拜托给各位世子了。
哲瀚,嫣儿,轩哥儿,你们跟为父快马赶回京城,为你们祖母送葬。”
众人一听老屈氏死了,纷纷对视一眼,上前安慰了两句后,顾安又将大权交给了御龙卫的一个小队长和卫公府世子楚云天暂管,毕竟这一行人中楚云天岁数最大,又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的,行事比其他人都稳妥些,而且这里这些人顾安对楚云天最看重,他行事有章法,沉稳有度,不骄不躁,可以沉下心来思索,也可以勇猛非常的进攻,这样的人培养好了才得用。
楚云天接下重担倒没什么喜意,只平淡地点了点头,“顾大将军放心,有我楚云天在,这里的人和物一个都不会少。”
顾安点点头,欣慰地拍了拍楚云天的肩膀,“别大意了,全大魏的人眼睛都盯着我们,车队里的东西一定不能让人劫去了,这一路上暂时看没有事,可快到京城时就不一定了,你们要多加小心,我回京后会跟皇上说,让他再派些人手来接应,你们放心好了。”
楚云天点点头,“顾将军请放心,小侄知道了。”
顾安点点头,勉强冲他笑了笑,不再耽搁,和顾哲瀚三人翻身上马,向京城赶去。
此时的京城正是入秋时节,魏文帝在十月初得了顾安大胜的消息后大喜,随即定下了要在十月末去京郊皇家围场去狩猎的事。
魏文帝自登基以来每日勤勉,天天上朝听事不说,在御书房一待就是一天,晚上睡觉都很少回后宫,大多是在御书房里凑合一夜,第二天早起再去上朝。
如此的日复一日,魏文帝很少有休息的时候,就是应该每年去避暑和狩猎的时间也改了,变成了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时间不定,也让许多大臣摸不着头脑,想讨好他都难。
而魏文帝已经有四五年没有去狩猎了,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想出去走走,这个时节能去哪儿啊?当然就只有皇家围场了,于是魏文帝下了旨意,让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和各公府候府伯府准备一下,他要去狩猎了。
皇上一句话,下面累死人,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上到主子的吃食用具、行车路线、马匹的准备等等,下到跟随人员的衣食住行都要安排,还有各官员家跟着一起去的少爷小姐有多少,伺候的人跟着几个,这些都要登记,而且最后还得安排好了这些人跟在谁家后面走,站好排一个跟一个,不能乱了。
就是这个时候老屈氏突然去了,得知这个消息的魏文帝差点没气死。
呵呵……,朕去狩猎可是为了顾安啊!不然朕跑那么远去受冻干嘛?你可好,什么时候死不行啊?偏偏这个时候死!朕苦心安排的一切不是全让你毁了吗?
问:魏文帝为什么要安排这场狩猎?
答:为了让顾安受伤。
要说魏文帝真是疼爱顾安这个二傻子,在他看来,顾安就是跟自己撒娇要糖吃的弟弟,虽然这个弟弟有些缺心眼儿,有些傻,可毕竟深得他的心,他得为他着想不是?
顾安本就很有本事了,官也做的够大了,可过犹不及,这次在常州他又立下大功,回来后升个官发个财是肯定的了,同时也会让他那个四个不争气的儿子盯上,转而想方设法拉拢他。
就顾安那个脾气肯定不会鸟他们,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当哥哥,不是,是当皇帝的却是深知,顾安心里只有他这个皇帝,是过了明路的保皇党,那四个死小子拉拢不成再一怒之下下死手,那顾安的命还不得悬在半空中啊?就他身边那两个半人,能保他几时啊?
魏文帝也不是没想过要给顾安派两个暗卫,可御龙卫自大魏开国以来一直是保护皇上的,除了皇上他们也只能分出几人去保护皇后,这还得是皇上允许的,不然御龙卫根本就不会把除了皇上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所以御龙卫是派不出去了,那就只有他在当太子时训练出的那批暗卫了,可那些暗卫他全给了安亲王,现在再要回来几个人也不行啊!那些人全认安亲王为主了,也不听他的啊!
于是魏文帝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得想了个损招,为了让顾安能在府里待着不露面,避过那几个混蛋算计,魏文帝就想着让顾安受些伤,胳膊划上一刀或是腿上来一箭,他再派个太医把病情往大了说,让他在家休息个一年半载的,或是再另外想个法子让他在家待着,只要别参与进这些破事儿中去就行,等时候差不多了再放他出来。
可他没想到,他刚把所有的事安排好,老屈氏就没了。
“这个老东西,死的真是时候,这下好了,顾安至少也能在家休息两年了,两年时间也差不太多了。”
站在魏文帝身后的孙英抽了抽嘴角,把脸撇向了一边,不去看魏文帝,他怕魏文帝看到他的脸会忍不住揍他。
不是他爱腹诽他家主子,而是他主子对顾将军真是好的没话儿说,现在为了他更是连自己亲儿子都算计,也是没谁了。
细数前面三个朝代至今,历代皇帝加起来过百人,从没有一个皇帝对手握兵权的武将这么放心的,也没一个皇帝能为一个臣子考虑这么周全的,更没一个皇帝把臣子当儿子,不是,是当弟弟养的,自古以来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位,就这一位他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在魏文帝身边当奴才的可是知道,这一年来皇上该有多无聊,每天上完早朝就坐在御书房里批奏则,批着批着就往殿外瞅,一天不瞅几次他都批不下去。
说白了,就是没人跟他捣乱要好处他心难受,不过倒是成全他了,他这一年来可没少从皇上手里划拉好东西,有些东西就看那么几眼皇上就撒手给他了,而且瞅着他还挺乐。
他也算看明白了,骆世子那个受虐狂是从皇帝这个根上遗传得的病,大伯和侄子都是受虐型的,呵呵,真够让人意外的。
被魏文帝骂是“老东西”,老屈氏是听不到了,此时她正躺在棺材里让孝女贤孙磕头跪拜。
唐氏做为儿媳妇自然也在此之列,她红着眼睛手拿罗帕,规规矩矩地给老屈氏磕了个头,抬起头的瞬间哭声传了出来,然后快速抹了把眼泪,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然后再磕头再哭,如此反复了九次才罢了,然后又跪到一边去了,一边哭一边给老屈氏送纸钱。
灵堂早就搭好了,老屈氏从年末就已经不太好了,撑过了年后又撑过了春夏,就在九月末的时候已经开始喂不进去东西了。
唐氏在五月初忙完善堂的事后就把所有事交给了安亲王妃和武安候府的张老夫人以及四公府的四位夫人,由她们六人共同掌管着善堂,而她则是一身素衣进了定远候府,身边只带了一个青玄和赵妈妈两人。
唐氏前脚进入定远候府,后脚武安候府张老夫人夸唐氏孝顺的话就传了出去。
张老夫人的原话是这样的,“良国夫人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而且实乃大孝之人,自己身体还没养好就操心善堂的事,善堂初具规模还没有得到名利,又将所有的好处让给了别人,居然只身前往定远候府伺候婆母,真是太难得了,真乃我大魏臣妇的表率,理当由我朝给她铸碑立传。”
张老夫人此话一出,有关唐氏舍弃名利只身去伺候婆母的事流传开来,唐氏的美名又一次传遍京城,而这次没人嫉妒她了,因为想嫉妒也嫉妒不起来,不说自己的美名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就是她能在婆母重病时去亲自照顾婆母这一项她们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