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赵昺十分清楚并不是每个人都适于做领导的,而历代皇帝中,事业成功者,也就是说较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的只占一小部分,由于大部分皇帝是在这个职位上“混”过一生的,因为他们的才能、精力、学识不足以统治如此复杂而辽阔的帝国。像自己这种搞技术出身的理科生,他觉的顶替周翔去做御前军器监的主事才是恰如其分,最能挥自己的才能,顶天儿当个主管技术的工部侍郎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天意弄人,天降大任偏偏让他做了皇帝,不过当前的形势又不能让赵昺像明朝的天启皇帝一样做个好木匠,反要绞尽脑汁维持这个烂摊子。而他也知道正是因为皇帝这个群体的整体生命质量较差,生存压力巨大,出现人格异常、心理变态甚至精神分裂的几率较常人要高许多。翻开二十四史的本纪部分,那些皇帝的所为一开始使赵昺惊愕、恶心,后来使他麻木、他们疯变态行为实在是书不胜书。
在有近四分之一的帝王传记中,记录有人格异常、心理变态甚至精神分裂的表现,与明代万历皇帝的二十年不上朝,洪武皇帝的滥杀功臣,嘉靖皇帝的偏执,天启皇帝的沉溺于木匠活儿等等这些皇帝变态行为相比,都算不上骇人听闻了。而赵昺觉的自己吃饭吧嗒嘴,练武喜欢偷个懒儿,没事儿爱偷着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古代的乡土风情,再就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这些常被训斥为失礼的事儿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却被那些人抓住不放,烦不胜烦。
因此赵昺觉的做中国的皇帝,说容易,任何昏庸白痴都可以凭血统登上帝位;要说难,则传统文化中对帝王的要求至难至险,期望值高的没有边儿了。对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类精力过人、意志群的级皇帝来说,权力都令他们不堪重负,更何况那些远不如他们坚强的后代。而那些精明巧诈的定制之君恐怕也没没有想到,他们制定的帝王标准,给自己那些平庸的后代带来多少痛苦和折磨,此刻也把无辜的他给囊括进去了。
在传统中国人们往往把物质享受作为衡量幸福的唯一标准,把无条件地顺从、宠爱、谄媚作为对待皇子的不变态度。一生下来,皇子们就处于太监奴仆的包围之下,众星捧月之中,在这种特殊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皇位继承人很容易出现种种心理和性格问题,最常见的是意志软弱、自制力差。每有所需就立即要求满足,缺乏等待延后满足的能力。这极容易导致皇子人格的不成熟。
与此同时,由于特殊的身份和地位,国家对皇子们的期望值很高,要求很严。一出自己的后宫,即处于种种森严的规矩包围之下。这就很容易造成皇子们的人格分裂,形成种种心理隐患。许多天赋不凡的孩子,都被这种特殊的成长环境所毁坏,比如那个因为“日表英奇、天姿粹美”而二岁时就被康熙立为太子的胤礽,他本来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智力群,仪表不凡。
可是,由于长期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使他的性格严重畸形,在皇帝面前,他表现得举止大方,处事有法。皇帝一转身,他就露出完全不同的另一副面孔:他赋性奢侈,大手大脚,索求无度;他骄横暴虐,为所欲为,甚至任意殴打郡王、贝勒、公爵;他胆大包天又缺乏自制力,竟然派人拦截外藩进贡的使臣,夺取进贡给皇帝的马匹,终于使康熙忍无可忍,不得不将其废掉。
一方面是不成熟的人格,另一方面是挑战性极强的政治重任。两者相遇,必然是一场悲剧。权力这副铠甲本来是为了保障皇帝们的享受,可是在大多数时候,皇帝们使出全力,也担负不住这具厚厚的铠甲,他们的生存因此就变成了权力重压下的挣扎,显得十分可怜。
在阅读中国历史的时候,一个令人不解的现象是为什么沉溺于酒色的皇帝那么多。人生的乐趣那么多,特别是皇帝富有四海,可以做的事那么多,可以经历的人生那么丰富,为什么那么多皇帝都像乍富的大款一样不开眼,一门心思赖在酒桌和床上?
这两样事物确实很好玩,但也不至于好玩到让人丧命的程度。道理其实很简单,这是一种逃避。权力的沉重和规矩的森严使他们无力承受,而祖先的期望、臣民的指责、自己体内的我使他们荒嬉政务、尽求享乐时,不能不产生深深的负罪感、无能感、自卑感,酒和色不过是他们的逃身之所罢了。准确地说,那么沉溺于酒色的昏君实际上都是“酒精”或者“性”的依赖症患者,按照现代的评价标准就是病态人格。
赵昺常常怀疑是阴错阳差,还是老天智者千虑仍有一失,把自己给送到这里来了,他虽然没有那些皇子的各种毛病,但现代人毛病是一样没少都带过来了,也努力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可一些东西一旦成了习惯,哪里就容易改掉,尤其是思维和生活习惯,尤其是‘后半生’在船上养成的随性,到了这里就与‘老古董’们的评价标准格格不入了,不得不像个套中人一样的生活。
相比之下,赵昺更希望过着同时代西方国王们的生活,他们的政务相当轻松,不过也是因为面积小,事务少,更重要的是,权力的范围和深度远不能和中国相比,所以英国的政府机构十分简单,一直到13世纪,才形成了三个部门:一个是财务署,负责收税;一个是最高法院;另一个是内务部,负责处理日常行政事务。由于国家主要是在法律的约束之下运转,国王对国事用不着事必亲躬。
英王亨利二世在位期间三十四年,有二十一年生活在法国,但英国的社会秩序却相当良好。在西方,国王们每天只用很少的时间就可以处理完自己分内的工作,剩下大把时间,可以用来举办宴会和舞会,理直气壮地玩。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每周至少打猎两次,‘寝宫之夜’娱乐晚会则每周举行三次,除了赌博、台球、跳舞这些必备节目外,有时还有演出。各种酒菜台子都摆了起来。各种糕点、冰淇淋等随时可用,各种饮料随时可取,那种小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唉,命苦啊!”赵昺看看众人做了总结言,抬屁股又出去了,自己举办个宴会多吃几口还要挨训,穿的随便点连门都出不来。而自己虽然只占据了屁股大的琼州,从中央到地方四级官僚机构一个不少,但是仍然摆脱不了人治,如此这么多人办事,自己不但不能松心,随时‘指导’不说,还要防着谁要算计自己,累人又累心。
更大的问题是赵昺处理政务真的是力不从心,当然主要还是自己的能力问题,不过当前他也没有办法放心的将一切交给众臣,也无法摆脱当前的政治体制。再苦再累也只能挺着,否则就是昏君,就有可能被废黜,自己的劳动成果便会毁于一旦,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甚至搭上小命。怨天尤人不顶用,抱怨几句,牢骚后,还得撅着屁股干,只是不知道自己会把大宋带向何处……
…………
“啊哦,阿里巴巴!”当蒲寿庚最为隐秘的一座仓库被打开时,赵昺出了声惊呼。
“陛下,真大啊!”倪亮也跟着出声惊呼。
“陛下,这老贼将东西怎么都藏在这礼拜寺下边了,若非孙胜夫那厮招出来,还真不容易找到,还是老郑有办法,知道这小子还藏着私呢!”赵孟锦抽抽鼻子拍拍郑虎臣的肩膀道道。
“按照他们的教义,是要将自己的财富全部贡献给真主的,在他们心中只有这里才是离真主最近的地方,自然要放在这里!”赵昺舔了舔嘴唇道,眼前的这座暗室足有上百平方,屋顶上悬着十数颗夜明珠出幽光,照在满屋的金银珠宝之上,反射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让人垂涎欲滴。
“陛下,我们财了!”刘洙咽了口口水,瞪着眼睛说道。
“呵呵,是财了!”周翔眼睛都没眨一下傻呵呵地笑道。
“这些东西能换多少房子啊!”郝云通却是向被晃花了眼不停的眨巴着眼道。
“朕带你们来此,是要奖赏你们的功劳,每个人都可以任意挑选喜欢的东西,只要你们能拿的动,可是要每人分出自以为最为珍贵的一件给庄世林!”赵昺回头看看身后的几个人说道。
“陛下,这是为何?”刘洙有些不解地道,他对于最初的五人团来说,他还是个新人,自然不懂规矩。
“笨蛋,陛下是拿你当自己人了,当初若是没有老庄理财,咱们早就饿死了!”赵孟锦拍了刘洙一巴掌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刘洙惊异地道。
“当初我们与陛下同在疫船之上时遇险,灭了几艘鞑子船,缴获了一批财物,而那些东西大家都献了出来助陛下开府所需,渡过了最难的时刻。而陛下对我等当年的那点贡献依然念念不忘,许诺他日了财一定会重重的补偿。而我们水军初建也只有你带来的那几艘战船,陛下也是一直感恩在心。”郑虎臣接过话茬替皇帝解释道。
“这……这真叫属下汗颜,当日乃是陛下收留我等,才没落得今日夏璟的下场,属下怎敢当陛下如此挂念!”刘洙这下听明白了,陛下是在犒赏他们这些助自己起家的那些有功之人。而并没有因为手下有了更多的人才而屏弃自己,当然是感动不已!
“谁远谁进,朕心里十分清楚,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的。”赵昺虚扶其起身说道。
“呵呵,陛下那洒家就不客气了!”赵孟锦说着抬腿就要往里走。
“站住,你先不能进!”赵昺却出声阻止道。
“陛下,不是反悔了吧?”赵孟锦听了收回腿半开玩笑,半是不解地问道。
“朕曾跟周翔许诺,按时造出攻城器械,待攻进蒲府之时便让他先进去任取一件宝物!”赵昺转身指着周翔说道。
“呵呵,些许小事陛下还挂在心上!”周翔说的客气,却满脸的得意道。
“快去吧,这一件不计算在内。你挑好了,大家等着进去呢!”赵昺抬腿踢了他一脚,又瞅瞅跃跃欲试的众人道。
“呵呵,诸位那周某就不恭了!”周翔揉揉屁股又冲着众人拱拱手笑着道。
“快滚进去吧,别挑花了眼!”众人齐齐抬脚踹了过去说道。
“陛下,是否给应帅他们也挑一些呢?”周翔进去了,其他几个人都守在门口踅摸着自己待会那些什么,赵孟锦却回身说道。
“还算你有良心,没有忘记应帅!”赵昺笑笑道,“他们不喜欢这些东西,朕早把蒲家的藏书楼给封了,来日搬回琼州后再让他们选吧!就是元妙大师那里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陛下,元妙大师爱武成痴,当然是挑几件拳谱、弄几件趁手的兵器了。”赵孟锦出主意道。
“唉,朕当年是许给大师攻下泉州后重建清源寺,给佛祖再塑金身的,看来这次是难了,只能暂时依你吧!”赵昺叹口气道,自己与元妙约定的三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还得想法续期。
“你小子怎会挑,捡了个这么大个的!”说话间,周翔抱着一棵足有五尺高的红珊瑚树吃力的出来了,众人见了齐齐伸出大拇指道,若是按照起先的约定,他只能带出这么一件了。
“呵呵,承让,承让,这家伙摆在堂上,谁见了还敢小瞧我,这可是陛下亲赐的!”周翔眉开眼笑地说道,而众人却无心听他啰嗦,将他扒拉到一边冲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