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1)

报告总裁,胖妻有喜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搬回来,他不觉得难受么?带着新妻子,住进了和前妻共同生活过的房子?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的变态欲?

真是有病。

言喻踩下了油门,私家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离开了小区,再也看不见。

楼上,落地玻璃窗前,纱帘飘荡,男人高大的身影站立着,形成了一片漆黑的剪影,他的眼眸里寒气万分,周围的空气里都仿佛含了重重的冰。

他漆黑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旦落了进去,就是粉身碎骨。

他的轮廓隐约虚实相间,透出了阴鸷的气息。

陆疏木在床上侧眸看了陆衍许久。

过了很久,陆衍转过了身,言喻的车子再也看不见,他知道陆疏木还没睡,直接道:“陆疏木,时嘉然对你很好,她一直照顾你,她可以当你的干妈,但她不是你的妈妈。”

陆疏木眉眼未动,这句话他听了太多次了。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那刚刚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吗?”

陆衍声音有碎冰,有阴霾,毫不犹豫地否认:“不是。”

“哦。”陆疏木的嗓音太过淡定,听不出来是相信了,还是根本就不信。

陆衍很久没有梦到言喻了。

在刚刚离婚的那段时间,他原本就忙,用于睡觉休息的时间已经很短了,睡眠的质量还很差,他眼底永远挂着一片青灰。那时候,他的梦里大多都是言喻,却都是悲惨的言喻,要么是言喻拼了命地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要么就是言喻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要么就是满身是血、脸色惨白地躺在手术台上的言喻,要么就是拉着

行李箱远去、头也不回的言喻。

最可怕最让人心凉的还是当他梦醒,却发现梦里的事情都是真实的。

言喻和他离婚了,言喻不在他身边,言喻不爱他,言喻的确满身是血……

而今晚,陆衍梦到了言喻穿上了婚纱,她手里捧着花束,走在了长长的红毯上,她笑意斐然,眼角眉梢流淌的都是动人心弦的温柔。

陆衍的心跳很快很快,他血液里都是难以控制的灼热。

言喻要重新嫁给他了。

但是画面一转,他发现他牢牢地被禁锢在了台下,哪里都去不了,哪里都动不了,只能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言喻走向了舞台。

而舞台上,站着另外的一个男人,风度翩翩,笑意温柔。

是秦让。

而小星星、陆疏木还有秦让的儿子,秦南风,全都涌了上去,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人,而他却怎样都动弹不得。

噩梦惊醒,陆衍后背冷汗湿透,他从床上起来,掀开被子,打开灯,走到了洗手间,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狠狠地泼了一把冷水。

他的脸色沉得能滴下水。

周身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翳,轮廓都仿佛因此凌厉了起来。

他手指收拢,指骨发出了“咔擦……”之声。

言喻隔天就乘坐航班,回了英国,她在秦让的要求下,告诉了秦让她的航班,已经说了好几次不用接机,但是,在她走出登机口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三个笑得一样的大小傻瓜。

小星星看到言喻最开心,大声地喊:“妈妈!”

言喻也很开心,又有点惊喜,她拉着行李箱,快步地朝小星星大步走去。

她松开了行李箱,从秦让的怀抱之中,接过了小星星。

小星星一到言喻的怀中,就捧起了言喻的脸,在她的脸上落下了香吻,一个接一个,每次和言喻分离后,她都显得格外的粘人。

她小小声地说:“妈妈,我好想你。”

言喻也小小声地说:“妈妈也是。”

小星星:“妈妈,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一个人,小星星这几天想你想得心好痛痛哦,以后让小星星跟着妈妈去工作,好不好?”

言喻一怔,心里一阵柔软,她碰了碰小星星的鼻子,轻声道:“妈妈以后再去远门,就带着你。”

一旁的秦让好整以暇地看着言喻,眼角眉梢都是流淌着的温柔笑意,他的眸光岿然不动,带着令人沉醉的深意。

秦南风抿了抿唇,笑,叫道:“言阿姨!”

言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然后目光落在了秦让的身上,她弯起了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秦让往前了一步,微微弯下了一点点的腰,他眉眼深邃,五官俊朗,眼眸漆黑,融了国土山河,气势盛然又温柔。

他大手一伸,将言喻彻底地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小星星夹在了两人之间,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言喻的心跳有些混乱,鼻息之间都是秦让身上的烟草气息,他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他只喜欢薄荷烟,所以身上一直都有似有若无的薄荷香气。

机场上来来往往的过路人,时不时地会抽空看一眼,这样容貌惊人的一家人,女人甜美,儿女可爱,最难得的是那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稳重、礼貌和温柔,让人心动。

陆氏集团办公室,陆衍在了宽大的办公桌后,他微微垂着眼睑,眸光冷淡,黑眸幽深地盯着手里私家侦探送来的照片。

言喻一大早就回到了利兹。

他捏着照片的手越发地紧攥,眼底凝聚着风雪,温度冰冷,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秦让拥抱着言喻的照片。

仿佛要将这张照片都看穿出一个洞一般。

他菲薄的唇抿紧得似是冰冷的刀片,什么也没说。

心底有一个声音,响在了他的耳畔,没有什么温度,透着冷锐和压迫--“你真的想彻底失去言喻么?你真的舍得么?”

陆衍绷紧了轮廓的线条。

言喻陪了小星星半天,第二天就必须去上班了,小星星也得去幼儿园,她走进幼儿园的时候,眼眸里写满了不舍,言喻站在校门口,注视着她走进了班级里,才转身离开。她到了律所,Mike焦急地找上了她,一脸愤愤:“我的上帝啊,陆氏集团居然提高了索赔金额?陆氏集团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提高标的么?如果我们真的输掉了官司,怎么跟公司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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