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总裁,胖妻有喜了 !言喻一愣。
陆衍也怔住。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保姆:“哎呀,小星星会喊爸爸了呀,我之前教了许久呢,孩子这时候差不多会发单字音了,以为会先喊妈妈呢,没想到第一个喊的是爸爸呀,乖宝宝哟。”
陆衍看到小星星黑漆漆含着笑意的眼睛里的微光,心跳快了几秒。
胸口似是有不知何处而来的暖流,是热潮。
大概,第一次有人叫他爸爸。
陌生又熟悉的称呼。
让他第一次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镜头里的小星星眨巴着眼睛,像是听懂了大人们的夸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小脑袋一扭,趴在了保姆的肩头,害羞地笑了,怎么也不肯再看言喻和陆衍了。
时间也晚了,陆衍压下了胸口的情绪,淡声道:“好了,我们也要去睡了。”
保姆懂了:“好啦,小星星,跟爸爸妈妈说再见。”
听到这句话,小星星的脑袋立马就扭了回来,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言喻,瘪嘴,很舍不得。
看着她的小脸蛋,言喻心都化了,只想亲亲她的小脸蛋,哄着她睡觉。
保姆说:“这两天,小星星可想妈妈了,她一哭,我就哄她说要带她去找妈妈,她立马就要我抱抱了,不会说话,就挣扎着要去你房间看看,真是个聪明又懂得疼人的孩子。”
言喻眸中有雾气,鼻子有些酸。
大概当了妈妈后,总是容易心软,又舍不得孩子。
视频结束了。
陆衍的脑海里难得地重新回想起小星星的脸,粉粉嫩嫩,一双黑眸如珠似玉,闪着荧光,落满星河。
他垂眸瞥了眼里都是水汽的言喻,心想,小星星的眼睛还真的不像她,她是琥珀色的略显得有些淡的瞳孔,而小星星却是黑得纯粹的瞳眸。
他扬了扬唇角,讽刺地想,大概像极了她那个便宜的爸爸吧?
言喻默默地坐着,就盯着已经彻底黑掉的屏幕,默默地落泪。
无声地哭着。
长睫毛上都沾染了水汽,眼睛仿佛被雨水冲刷过,只留下了澄澈的干净,透着楚楚可怜。
陆衍拧眉:“哭什么呢?”
言喻的手拽着浴巾,就是落泪。
“过几天就回去了。”
陆衍大概也没想过,他会对喝醉了之后的言喻多了点耐心,他淡声:“不许再哭了。”
言喻眨眨眼,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又是哭又是笑,真的跟个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陆衍的背脊有些僵硬,垂眸看了她半晌,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松开我,去沙发上睡觉。”
她不肯,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了。
房间里是寂静的,能听得到古老的钟在缓缓地走动着,她的浴袍早已经松开,身上也只是在身前遮盖着棉被,而拥抱着他的动作,让她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他的视野中,任他逡巡。
莹润如玉的背部,没有一点瑕疵,纤细的蝴蝶骨振翅欲飞,修长的脖颈微微垂着,几缕碎发轻轻拂过,散发着脆弱,让人不禁想狠狠地捏住,摧毁这样的美好,想在这样干净白皙的地方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陆衍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漆黑的眼眸沉沉。
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天翻地覆之间,言喻就被陆衍沉沉地压在了身下,他身材高大,肌肉线条紧实,蕴涵着力量,陆衍薄唇勾起,就将言喻身上的被子抽取了出去。
白色的被单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
寒意渗来,言喻微微一怔,没来得及反应,就和他隔着薄薄的浴袍,相贴着,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处起伏。
言喻酒意上头,脑海里没有多余可以思考的地方。
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被无力地按在了头顶上。
陆衍的手指粗粝,带着他特有的温度,大手摩挲过去,轻微的疼痛中带着酥麻。
言喻难耐地蜷缩起白嫩的玉趾,咬着下唇,眉头拧着。
陆衍黑眸灼灼,让人无处可逃。
他平日就强势,在这方面更是强势的主导,仗着力气大,几乎要让言喻无处躲藏。
言喻觉得有些危险,他就抵着她,沉重的臂膀钳制着她,肌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她全身发软,整个人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她莫名地开始抵触。
脑子却是一团浆糊,她用力地咬了下唇,疼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脑海里程辞的样子慢慢地清晰,她知道,眼前的这人,是陆衍。
两人的脸孔迅速地转换着,她醉态朦胧。
只余下了一个想法--还不到时候,她还没做好准备。
但是,她也不能激怒陆衍。
刚想着,一股反胃从腹腔中涌了上来,言喻拧眉,抿住了唇,她用力地挣扎了起来,破碎的呜咽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我……我想吐。”
房间中太过安静了,除了衣料的摩擦声,就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
言喻的这句话,也显得格外清晰。
陆衍绷紧了唇,脸色黑了下去,紧拧着的眉间,有汗水滴下,他看起来有些可怕,下一秒,就松开了言喻,没说话。
言喻顾不上他的情绪,跌跌撞撞地冲向了浴室。
陆衍眼底有些冰凉,这个醉鬼,而且是她主动勾引的。
等言喻大吐了一场之后,她收拾完,冷水刺激着面孔,神经隐隐作疼,但整个人真的清醒了许多。
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刚刚似乎得罪了陆衍。
她打开浴室的门。
外面的房间已经关了大灯,陷入了昏暗之中,只余下床头昏黄的一盏落地灯,床上,陆衍闭着眼睛,看似已经睡着了,而床尾的沙发上,扔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
言喻赤着脚,站立了一会,胸口浅浅地起伏,蹙眉,半晌,还是回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侧,爬了上去。
还没躺好。
男人低沉冰凉淡漠的声音就响起了:“去沙发睡。”
言喻身体一僵。
陆衍毫无感情,也没有温度,只有不耐:“没听到么?我让你去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