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则屿恼火道:“谁亲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凑上来非礼我的!”
“我……”洁白的贝齿紧咬着粉粉嫩嫩的唇,一脸的纠结和慌张,“可是,是你先耍流氓带我开房……我是想自保!”
凌则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黑沉的眸光落在她唇瓣上,想到刚才的触觉,心头像是被猫爪挠了下,又麻又痒。
“你放我走……我要回家!”靳无忧再次尝试推开他。
凌则屿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弯腰再次将她扛在肩膀上,转身朝着卧室走。
“凌则屿,你混蛋……你快放开我……”靳无忧手脚并用的去踢他,捶他,可是药物的关系,力气小的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凌则屿你敢碰我,我三哥三嫂一定会打死你的!”
凌则屿面色不改,恍若未闻的走进卧室,但没有走向大床,而是走向浴室。
推开浴室的门,干湿分离,他拉开了玻璃门,圆形的大浴缸擦拭的一尘不染,在灯光下反光。
凌则屿打开水龙头,直接将她扔进浴缸里。
“啊!”
一屁股坐进浴缸,靳无忧疼的叫唤一声,加上他开的是冷水很快就覆盖了浴缸,猝不及防的寒凉让她打了一个寒蝉。
“冷,好冷!衣服都湿了……”靳无忧想从浴缸里爬出来,双手刚碰到浴缸的边缘,头顶就响起凌则屿紧绷的声音——
“你要是想被,尽管出来!”
靳无忧的动作一顿,抬头就迎上他幽暗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眼神……好可怕。
像是要随时要吃人。
她坐在浴缸里不敢动,任由着冷水浸泡着自己,蜷曲成一团,瑟瑟发抖。
苍白的小脸上沾上几缕潮湿的发丝,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显得又几分可怜,无助的模样。
凌则屿喉间不停的收紧,本来还想逗逗她,可以看到她粉嫩的唇瓣,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很多旖旎的画面。
感觉越来越热,再逗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狠狠地欺负她。
“好好呆着,敢踏出来一步后果自负。”菲薄的唇瓣抿起,声音莫名喑哑起来,性感迷人。
靳无忧委屈的抿唇,灵巧的舌头卷走唇瓣上的水珠,看得凌则屿心火越来越旺,暗暗的骂了句操,转身就走。
笨丫头,是在故意勾引他吗?
凌则屿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咕隆咕隆一口气喝完,冰冷的液体浇灭了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火种。
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余光扫到冰冻室,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拿出一袋冰块去浴室。
……
靳无忧见他出去了,松了一口气,身子靠在浴缸上,没过一会身体里的燥热再次涌上来。
窈窕的身子像蛇一般在水里扭动,怎么都不舒服,很难受。
黛眉紧锁,小脸上布满粉红,额头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咬着唇哼哼唧唧。
余光扫到浴室门口,看到他回来,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连带着身子也如同虾米蜷曲起来。
凌则屿走到浴缸旁,将冰袋撕开,所有的冰块全倒进浴缸里。
乱蹦的冰块砸到靳无忧的腿上,凉意彻骨,她恼火道:“凌则屿你是想冻死我吗?”
太冷了!!
凌则屿将冰袋扔进垃圾桶里,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吞云吐雾的时候,声音低哑,“冻死还是被死,你选一个!”
靳无忧本就脸红,听到他浑黄不堪的话,小脸更红了,像是能滴出血来。
“无耻!”她咬唇骂道,身体很诚实的在浴缸里不动了。
凌则屿见她不出来,心里涌上一丝失落,其实还挺想她选择前者的。
勾唇邪笑,弯腰凑近,对着她吐了一口烟,“被你骂无耻的人正在帮你呢。”
“咳咳……”靳无忧被烟味呛到了,咳嗽了两声,扭过头道:“你明明可以送我去医院……”
“你是想明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靳家四小姐中(春药进医院?”他挑眉,戏谑问道。
靳无忧一怔,咬唇不说话了。
凌则屿也不在说话,靠着旁边的墙壁,吸着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英俊的轮廓,包括眼底那一抹炙热。
靳无忧蜷缩在浴缸里,身体外很冷,身体内很热,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忍不住的小声嘀咕,“凌则屿,我真的……好冷……好难受!”
“忍着!”他淡漠的语气回答,低头瞧了眼她狼狈的模样,再次警告道:“不想被我碰就忍着。”
靳无忧一听他的话立刻不敢吭声了。
凌则屿见她低着头不吭声,只是在抖,浴缸的水面不断有涟漪晕开,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这么怕被自己碰吗?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很烦躁,超级不爽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凌则屿闷声不吭的抽了半包烟,脚下又是水又是烟灰,脏乱的一塌糊涂。
靳无忧靠在浴缸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凌则屿掠眸看到,“艹!”
连忙弯腰将她从水里捞出来,转身走向卧室。
靳无忧浑身都湿透了,他走了一路,水滴了一路,连带着他的衣服也被浸湿了。
黑色的大床,靳无忧被小心翼翼的放下,粉色的雪纺衫湿透后显现若隐若现的山丘。
凌则屿一眼就收尽眼底,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呼吸都粗重起来。
没想到这个笨丫头身材还不赖嘛!
靳无忧苍白的小脸上沾满水珠,黛眉紧蹙,紧抿的唇瓣轻抿,梦呓般呢喃:“南望哥……”
凌则屿剑眉倏然拧起,莫名的恼火起来,“战南望,战南望,有本事你来让他救你啊!”
靳无忧昏睡着,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只是本能的抱住自己蜷曲成一团,嘴里不断的念着“南望哥”三个字。
凌则屿突然就觉得这三个字很刺耳,听得他心烦气躁。
丹眸落在她微张的小嘴上,气得连想都没想就低头咬去。